反正大家都睡得正香,沒有人發現不一樣。
楊月兒卻躺回被窩里,整個人縮在被窩里,連頭也看不見。
黑暗中,那隆起的被窩正微微的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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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納蘭瑾年依然一早便去訓練士兵了。
溫暖照例來太後的大帳內請安。
楊月兒已經到了,她看見溫暖進來,趕緊站起來行禮。
溫暖看了她一眼:「楊姑娘今天的氣色有些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楊月兒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緊張的道:「沒有不舒服....」
想了想,大概這么說不對,便道:「可能是昨晚風太大了,沒有睡好。」
太後這時也開口道:「對,昨晚的北風呼呼的,吹了一整晚,我都沒有怎么睡。暖暖你睡得如何?」
太後還是有些不習慣睡帳篷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睡得不錯。」
溫暖風餐露宿慣了,所以她是隨時隨地只要困了,都能睡著的。
太後聽了便放心了:「那便好。月兒,要不你彈首曲子聽聽。」
太後又想讓月兒給她的寶貝金孫做胎教了。
「是,太後!」楊月兒應了一聲。
溫暖卻道:「母後,今天我要和十七哥他們商議一下糧草的事,就不留下來聽琴了。」
楊月兒聞言眸光閃了閃。
只是她一如既往的低著頭,大家也沒有看出她的異樣。
太後聞言便道:「正事要緊,那你趕緊去吧!」
商議政事也是胎教呢!
暖暖腹中的孩子,要是孫子,正好也學著一點,將來才能好好的打理這江山。
要是孫女,那學著點也沒有壞的。
太後覺得溫暖懷的是男孩,畢竟自己懷著十七的時候,也是這么愛吃,反應一模一樣。
可是十七和暖暖都覺得是女孩,女孩便女孩吧!
反正她都喜歡!
這個沒有所謂。
溫暖請完安後,便直接離開了。
太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辛苦那孩子了!有喜了也不能好好的安胎。」
楊月兒思緒有些飄,聽了這話回過神來,趕緊笑了笑:「王妃是能者多勞。」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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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楊月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這一夜依然是北風呼嘯。
當熟悉的呼嘯聲傳來,她很快便拿起一只黑色的海螺,配合這呼嘯的風聲,吹了幾下。
那風聲,和呼嘯的風聲簡直一模一樣,讓人聽不出有和區別。
得到回應後,她才將東西收起來,躺回被窩里。
閉上眼睛睡覺,身體依然瑟瑟發抖,眼角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她怎么這么命苦?
這么多年沒有消息了,她以為她已經自由了,沒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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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
某一處宅子里傳來了這么一段對話:
「那些納蘭國的士兵身上中的寒冰毒全部都解了?」蒼老沙啞的聲音里滿滿的不可思議!
「她說全部都解了!聽說是慧安郡主用銀針放毒之術解的!而且。她還說.....納蘭軍最近在談論軍糧的運送問題,她可以試著想辦法從瑾王或者慧安郡主那里打探一下運糧的運送路線。」
「她真的這么說?」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