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氣妻子。
而是覺得那么尷尬為難的時候,父母年邁,妻子賢良,子女弱小。
他身為家中最有力量的男人卻沒能護在他們身邊。
讓妻子這樣委曲求全來做出打在兒身痛在娘心的事情。
是他的不對。
「是。」夜康上前,溫和地走到傾藍面前:「王爺,其實就是問兩句話而已,問心無愧,也沒必要怕。」
「不測!」清雅拒絕:「我北月顏面何在?我國雖小,也需國體。」
夜康卻已經從傾藍手中將嘟嘟抱走了。
嘟嘟有些害怕,哇哇大哭起來。
清雅生氣,上前去抱回兒子。
而是,勛燦抬頭望著凌冽,道:「我能看見嘟嘟腦子里那個人的樣子!
你們多給我點照片,我可以指認!」
夜康在軍部工作,平日里跟今夕帶著孩子在家里,勛燦又是最聰明的,耳濡目染,自然是清楚的。
勛燦跟珍燦還玩過警察抓小偷的游戲。
「指認」這樣的詞,他早會了。
甚至他還會說:「你現在已經被逮捕了,你不要說話哦,你的話,會成為呈堂證供哦!」
他還望著凌冽,道:「還有哦,嘟嘟的媽媽知道文琛是星星!
她今天來是來找文琛的,她給我們發禮物的是,心里一直在想著,文琛是哪個,文琛在哪里。
她看著青軒,看著文鈺,最後知道不是,心里還很不高興。」
「文琛是星星?」凌冽不明白了。
「我還是月亮呢!」清雅兩眼一步:「真是越扯越沒譜!
這就是喬家的家風嗎?
喬家的未來主母,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對了,世子妃也是喬家養大的,果然是家風如此,走玄幻與浪漫路線,以至於孩子滿腦子都是幻想!」
忽而間,房間里像是刮起了一道風。
傾藍夫婦齊齊被點穴了。
今夕將嘟嘟從清雅的懷中抱出來,遞給夜康。
夜康給嘟嘟的小手戴上感應片裝備。
今夕望著清雅,道:「王妃,我本無意得罪你。
是你咄咄逼人非要我出手。
皇兄本意我明白,是希望證明勛燦無辜,好揪出胡亂教育嘟嘟的人,然後讓你們回北月之後心里有數,自行處理。
這說白了就是件小事。
但是你卻非要咬著我喬家家風不放。
我是喬家未來的主母沒錯,我這樣的家教確實是爹地媽咪教育出來的。
如果月牙夫人這樣,從小在美好家庭里長大、並且有倪子洋這樣的男人做父親,她來教育我,說我沒家教,說我喬家沒家教,那我、那我們王府,認了!
可你、、
你憑什么?
除了有個納蘭庭這樣忠烈的爺爺,還有什么?
你一個沒有受過完整教育、沒有在完整家庭教育下長大,甚至年紀如此小、心腸如此狠的小丫頭片子,說我、說我王府沒家教,你憑什么?
看樣子,今日是得罪你了。
但是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吧!」
嘟嘟哭起來,很害怕。
慕天星過去抱著他,心疼地哄著:「嘟嘟乖,不哭,皇爺爺問你什么,你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
不疼的,也不難受。
我們不怕,配合就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