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太上皇的生母珠珠皇後,都是被胥安熙炸死的。
如果當初太太爺爺沒有收養胥安熙,沒有給胥安熙做心臟手術救她,她也不會害了洛家那么多人。
還有大哥守著皇城安全,竟然讓人在寢宮下面挖了那么久地道都不知道,讓那些人帶著重型機械槍沖進寢宮,鬧得一片狼藉。」
涼夜張大了嘴巴,崩潰地捂著臉:「別說了!」
洛家確實給了喬家太多恩寵,太多榮耀,也難怪這次發生大紕漏,凌冽又怒了。
夜威搖頭望著涼夜:「我不是在揭傷疤,更不是在傷口上撒鹽。
我覺得姐姐今天的話非常有道理。
我相信陛下的話里,也有讓我們反思的意思在。
我們謹慎些,我們心狠些,我們再清冷孤傲些,那些別有居心的人在我們面前根本無機可乘。
我們確實應該反思、應該承認我們的錯誤、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孤白父子端著托盤送過來。
是雞絲粥。
大家分別喝了一碗,夜色已深,該是各自回房了。
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起身離開的。
危難之際,抱團取暖,人性的脆弱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清晨五點鍾,涼夜木然地抬頭望著夜康:「給大頭打個電話,我想想在,自己去探視一下安安。」
夜威聞言一驚:「媽咪,你好好休息,我都說了晚上我過去。
你要是心急,那我現在過去。」
涼夜搖頭,眼中噙著淚:「你去說,我怕……」
「我去!」夜威起身,迅速拿過外套往身上一披:「媽咪,很多時候你很多決定都是為了家里好。
但是不是每一個決定都要由你來出面得罪人的。
其實你是為我們大家做事,卻每次弄得你自己很強勢,沒必要。」
夜威臨走前,在涼夜臉頰親了一口,溫柔道:「好好休息!」
夜威走了。
涼夜忽而很有感觸。
她拉住丈夫的手:「孩子們都大了,都能為了家里,擔起一些風雨了。」
夜康走到窗口,給大頭打電話。
講了幾句之後,回身道:「大頭說了,太子殿下吩咐他,一旦喬家人探視一律允許,不限制時間跟次數。
大頭會在哨崗處等著威威,帶著威威從後門過去,不會讓人看見的。」
兒童房了,誠燦哭了。
其實半夜也聽見孩子哭了,但是兒童套房內部就有育嬰師們居住的保姆起居室。
哭聲每次不到兩三分鍾就停了。
今夕起身:「我去看看誠燦吧。」
夜康看了眼手表,道:「我陪你,順便看看其他燦燦們睡得怎么樣了,聽說勛燦最近總是早上五六點就醒了。」
今夕步子一頓:「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夜康跟她已經走在長廊了,他回頭詫異地看著她:「怎么了?」
今夕有些為難:「那孩子,對我有些誤會。」
她說的是勛燦。
直到現在,勛燦那句: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深深刺傷今夕的心。夜康沉吟了兩秒,牽著她的手道:「你不要每次看見他,都想著廢了他的讀心術,或者讓他跟一一保持距離,他就不會疏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