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起來了：「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情？」

「父皇確實說過。」沈歆旖也道：「傾羽，我最近在看一本書，是爹地推薦給我的。

我覺得，你也可以看看。」

傾羽：「什么書？」

沈歆旖：「《女人說話的藝術》，這本書挺好的，我快看完了，看完了給你。」

傾羽：「……」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便不再開口了。

其實她心里也委屈。

她說的是事實啊，傾藍也沒生氣呀，再說了，傾藍太傻了，她必須提醒他一下。

誰讓他以前總是讓大家操碎了心呢？

如果他一直跟傾慕一樣，誰願意總是跟他過不去？

沈帝辰話鋒一轉，望著傾藍：「對了，你們跟倪氏珠寶的合作，是怎么算的？」

其實沈帝辰問的有些涉及行業機密，傾藍完全可以拒絕回答。

但是他還是笑呵呵地望著沈帝辰，坦白道：「我跟表舅是分成合作。

往後這種珠寶雪緞的成衣，兩邊盈利各自五五分成，而且對於所有原材料、加工、制作等等的所有投入，也是五五分擔。

技術方面彼此保密，我不會跟他探討倪氏珠寶獨特的鑲嵌技藝。

他也不會跟我追問雪緞的獨家制作工藝。」

沈帝辰若有所思：「我知道凌雲國際的雪緞，從養蠶、養桑葉這些瑣碎的事情上，都是有講究的。

雖然制作工藝不能外泄，但是這工藝的成本也是固定的。

換言之，你這邊一切的支出，其實非常透明化的。

但是珠寶這東西，恕我直言，成本究竟是多少，就沒有雪緞的成本那么透明了。

如果在制作成本的付出上，你們也是五五分擔，我覺得你極有可能被坑。」

傾藍笑了：「不會的，表舅不會坑我。」

「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是表舅？」沈帝辰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二殿下，你想想，倪雅鈞為什么跟你合作？

因為他感覺到了現在珠寶界新秀的崛起，給傳統的工藝跟品牌帶了沖擊。

這樣的沖擊，即便是百年倪氏也無可避免。

他跟你合作，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盈利，為了站穩腳跟然後賺錢。

既然目的是賺錢，節省成本的開支是達到盈利目的的便捷手段之一。

做生意這種事情，坑的就是熟人呢。」

傾藍一聽，面色有些猶豫：「應該……不至於吧？」

沈歆旖也詫異地看著父親，總覺得父親今日是話中有話：「爹地，應該不至於的。」

沈帝辰搖頭：「未必呀！

我倒是覺得，今日百日宴上，晞兒的朝服一炮而紅之後，凌雲國際可以對外招商，招全國珠寶合作商。

你要知道，雪緞離了倪氏，還有別家的珠寶可用。

但是倪氏離了雪緞，這種合作的工藝就做不成了。

二殿下，一旦倪雅鈞開始著急，你就跟他談成本分攤的問題，或者盈利分成的比例重新分配的問題。

我相信，你七他三，倪雅鈞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