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停在別墅的停車坪前,喬漫才緩緩的說道,「我不是乞丐,不需要任何人憐憫我,尤其是你,紀先生。」
交易是交易,人情是人情,她會分的清清楚楚。
喬漫下車,重重的摔上車門。
車前燈他還沒關掉,透過前風擋,他看向雨幕里的女人。
她的背影十分纖細,披著他寬大的外套,更給人一種很柔弱的感覺,如海藻般及腰的長發,飄舞在夜風里,身上露出的水粉色裙擺已經褶皺不堪,布滿了酒漬和血跡。
她走的很緩慢,傷口似乎在牽扯著她疼痛的神經,溫柔的氣息,就不知不覺的從那細碎的步間散發了出來。
常聽朋友們打趣說,女人有千面,是各種情緒的結合體,遇上喬漫後,他才真正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
喬漫回到恆溫酒窖,手上裂開的傷口碰到雨水,已經有些發炎,十指連心,疼痛感隨著夜的深濃,愈來愈強烈。
她躺到沙發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這個晚上,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好一會兒,她才起身,准備去一樓借浴。
剛走近,便聽到洗浴間傳來一陣水聲,男人高大的身形透過磨砂玻璃,映出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她迅速把臉轉過去,耳根處隱隱傳來燙人的感覺。
喬漫返身,坐到沙發處等著。
低頭,便看到茶幾上整整齊齊的擺著男人的腕表、手機、皮帶,煙盒和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