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用得著這么狗腿嗎?你怎么那么怕紀雲深!(2 / 2)

喬漫撥通了紀雲深的號碼,嘟聲響了幾下,被接了起來,對面的場景好像很安靜,她猜想他不是在家里,就是在總裁辦公室。

「紀雲深,突然下了暴雨,我今晚可能在山上回不去了,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清澈的嗓音給打斷了,是紀晗。

「我不是阿深,他剛應酬喝醉了,楊秘書搞不定他,又聯系不到你,就給我打了電話。」

喬漫瞳孔一縮,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凄迷的大雨,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所以,紀晗小姐是打算在別墅里,整夜陪著我老公了?」

紀晗輕笑了一下,攪晃著鍋里的醒酒茶,「喬漫,就算他今晚把我睡了,你這個當妻子的能怎么樣?和他離婚?還是會死勁的作他,鬧他呢?」

答案是,都不會。

她喬漫什么資本都沒有,如果想要靠阿深翻身,亦或是救出顧東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咬著牙,忍!

喬漫從來都知道紀晗不是個單純好惹的角色,她聰明又果敢,在演技上,更是甩她十八條街。

和她斗,似乎只有死路一條。

喬漫的呼吸有些困難,扔了手中的傘,任由傾盆的大雨順著頭頂滑落,澆灌全身。

縱使是初夏,此時的雨打在她身上,還是有著涼意的。

讓人有一種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的感覺,那種透徹的涼意很快就席卷了她的五臟六腑。

有溫熱的液體混雜在雨水之中,順著臉頰蜿蜒而下,根本分不清哪個是雨,哪個是淚。

「是嗎?可昨天他跟我做-愛的時候,卻說他從來沒碰過你,紀晗小姐,他既然婚前都沒碰過你,婚後就更加不會碰你,他想要的感情……比你想的要干凈的多。」

說到這,喬漫就切斷了通訊。

她沒有隔著無線電波跟人吵架的習慣,再就是,吵架有什么用呢?

他和紀晗或許正躺在昨晚他們躺過的那張床上,也或許,她開著免提,正在脫衣服,讓兩人從沒變成有。

只是,她被這場暴雨,阻隔在深山里,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轉念想想又覺得幸虧自己被阻隔在了深山里,不然他喝醉酒,嘴里念著的都是紀晗的名字的話,那樣只會讓她比現在更難受,也更難堪。

反正只是一場交易婚姻,她付出身體,他付出金錢。

他想要她便給,他不想要她便乖乖的在一旁,直到他膩了煩了為止。

這樣的話,彼此都輕松些,簡單些,真的挺好的。

再次回到白菲菲的保姆車上,謝之謙像是見到鬼了一樣,「我是讓你去打電話,不是讓你去洗澡的!」

喬漫很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冷的瑟瑟發抖,「我走的太遠,傘又被風刮跑了,所以……」

「真是笨的要死。」謝之謙順手扔過一條干凈的毛巾,「趕緊擦擦吧,要是讓紀公子看到你這出,還指不定認為我怎么奴役你了呢!」

喬漫安靜的擦著頭發和身上的雨水,沒說話,謝之謙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倒是白菲菲看懂了喬漫的異樣,催了謝之謙一句,「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去跟攝像擠一擠,喬小姐就跟我在這里睡吧!」

白菲菲指了指她對面的那張床,示意喬漫今晚可以睡在那里。

謝之謙點了點頭,離開了白菲菲的保姆車。

喬漫看著自己身上的雨水,不斷的滴落到高級地毯上,有些窘迫,「不好意思,把你的地毯都弄臟了。」

「沒關系!」白菲菲又給她遞來了一條毛巾,「再擦一擦,不然很容易感冒。」

「謝謝!」喬漫接過,有些遲疑的問她,「可以借你一身衣服嗎?回頭還你一模一樣的,或者把衣服錢給你?」

白菲菲從包里拿出一套新衣服出來,笑道,「也不是多么值錢的衣服,喬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算我送給你的,哪天請我吃個飯補回來就ok了。」

喬漫說了聲好,就走到一旁把衣服換了。

脫掉一身濕衣服,感覺舒服了很多,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也可以說,她不喜歡在陌生面前表現悲傷,會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好,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

白菲菲拿出一本書看,瞥了一眼坐在她對面床上的喬漫,「和男朋友吵架了?」

「不算是吵架。」喬漫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我們只是逢場作戲,沒有感情的!」

白菲菲合上書,突然笑了,「喬小姐,我今年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那么拙劣的謊言,也就騙騙十幾歲的小姑娘還勉強!」

過了許久,久到喬漫的喉中滿是苦澀的味道,她才問道,「白小姐,你這里有酒嗎?」

她的神色沒什么變化,像是在做一件已經自然到成為習慣的事。

白菲菲點了點頭,從一旁的小冰箱里拿出幾罐啤酒,遞給了她。

「不要喝太多,借酒消愁愁更愁。」

喬漫接過,笑了,「白小姐應該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她打開一罐,將啤酒倒入喉中,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滑進胃里,涼的胃疼。

白菲菲躺回去,又拿起剛才的那本書看了起來,「我看會書就睡了,你別喝的太多,明天起床該難受了。」

喬漫嗯了一聲,保姆車陷入了死寂。

車外的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也沒有停歇的架勢。

劇組開不了工,工作人員就會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打牌喝酒。

喬漫精通打牌技術,成為了中堅力量,把謝之謙贏的哇哇大叫,不停的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