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外面好像很危險,紀雲深,你……你要小心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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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兩側的路燈散著濃橙色的燈光,從高空墜落,忽明忽暗,氤氳成一片模糊不清的的光暈。

「你確定顧西沉今晚會在墓園那里跟緬甸毒商私販毒品?」

孟東行坐在副駕駛座上,英挺的五官在燈光下,更加的冷峻而深刻,「嗯,我和他兄弟多年,這點小事他還不至於騙我。」

私販毒品,顧名思義,就是私下販運毒品。

現在道上不太平,規矩又多,如果被緬甸毒商發現有陌生人在,顧西沉都不一定能保住她們兩個。

窗外的雨又大了一些,就像斷了線的珍珠砸在車身上,頓時濺起一片晶瑩剔透的水花。

天地間,像是被一張嚴密的雨網蓋住,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

深夜的墓園,風吹著雨,打在密植摘種的玉蘭花樹上,盛開的花瓣被雨打落,如雨般紛紛墜落。

飄飄灑灑,零落成泥,派生出電視劇里的才會有的浪漫場景。

墓碑的四周布有草坪,裝置在上面的地燈散著偏暗的幽光,耳邊除了雨聲,還有遠處風吹著遠處密林發出的「簌簌」聲。

在此刻,像是加重悲傷氣氛的葯物,給人一種絕望感。

喬漫打著一把黑傘,站在溫橙的右後方,看著她已經被雨幕淹沒的嬌小身影,突然想起喬晉去世的那夜。

那晚也下著這樣的大雨,她和母親在喬晉的墓碑前,站了很久,久到雙腿發麻,久到天際泛白。

黑夜過去,對活著的人來說,是嶄新明媚的一天,而對死去的人來說,就是屍骨愈加腐爛的一天。

人們都說,死了的人才最幸福,因為他們把這世間的牽掛撇的干干凈凈,沒有痛苦,沒有煩惱。

可活著的人呢?

不僅每天都在痛苦中度過,甚至夜夜噩夢,難以入睡。

也許是太清楚失去親人的那種痛苦,所以,她看著溫橙,就不可避免的將她代入成自己。

溫橙跪在墓碑前,沒打傘,衣服被雨水打濕大半,額發不知是被雨水還是淚水浸透,黏在象牙白般的臉上,遮住了眉眼,讓人看不清表情。

喬漫走過去,黑傘舉過她的頭頂,替她遮住了那片風雨,「溫橙,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

溫橙看著墓碑上的字,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描繪,最後停在了墓碑右下方的那幾個字上。

【夫——溫家明,立於2004年7月15日】

「十三年了,時間真快啊,轉眼間,已經十三個春夏秋冬過去了。」

溫橙癱坐在墓碑前,伸出雙手抱住那冰冷的墓碑,「小的時候,我總是盼望長大,可我現在真想時間倒流,回到十年前那個雨夜,哪怕讓我明天死去,我也願意。」

喬漫抬頭,將眼底那片溫熱逼回去,「溫橙,離開我們的親人都變成了天上明亮耀眼的星光,相信我,他們現在過的很幸福很快樂,當然,他們也會希望我們過得幸福快樂。」

溫橙抬手,將黏在臉上的頭發劃走,理智像是回歸了一些,仰起臉道謝,「漫漫,謝謝你,在這么晚又下著雨的夜陪我來墓園,如果我媽活著,知道我交了你這么好的朋友,一定會替我開心的!」

「我沒關系,只要你能開心一些。」

溫橙的腿已經跪麻了,起身的時候不免摔了回去,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呼,被幾十米外把守的保鏢聽到,緊接著,迅速鳴槍示警。

顧西沉聽到槍聲,眉心忍不住的一跳,眯眸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隨即扔到地上,落到雨地上,猩紅的光迅速熄滅。

緬甸的毒商警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顧老板,咱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千里迢迢的來,就是想著大家有錢一起賺……」

離得遠,隱隱約約的看到保鏢壓著兩個人走過來,緬甸的毒商以為自己中了埋伏,舉起手槍,對准顧西沉的頭,緩緩的說道,「可是顧老板好像跟我的想法不太一樣,你們中國似乎有一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放我走,我可以把這批貨送給你,不過……以後你要是想在道上混,恐怕會有點難度。」

「畢竟……不是誰都這么願意捧顧老板的!」

顧西沉面不改色的從腰間拔出一把槍,放在手里擺弄,慵懶而漫不經心的語調,在深夜里,顯得十分沁涼冰冷,「昂山先生,聽說你們昂山家族在緬甸地位崇高,軍政兩屆更是混得如魚得水,所以,我完全沒有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兩個人,不是我這邊的人。」

顧西沉的話剛落,就看到燈光下漸漸隱現出的兩張熟悉的女人臉,一時有些僵住了。

居然是喬漫和溫橙。

這么晚了,她們兩個怎么會出現在這?不要命了嗎?

昂山阿里斯一看是兩個漂亮女人,頓時心花怒放,搓著一雙手走近,樣子猥瑣又油滑,「oh,這是上天今晚派送給我的禮物嗎?」

顧西沉早一步擋在昂山阿里斯的前面,一張英俊的臉在暗影下,愈發的深不可測,「昂山先生,她們是我的女人,可能是擔心我有危險跟著過來的,林城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晚上我會找兩個更標致的給你送過去,以慰你舟車勞頓,風塵仆仆的趕來林城。」

昂山阿里斯在顧西沉擋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就開始面露不悅,等他把話說完,整張臉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旁邊是舉著傘的保鏢,他站在傘下,低頭點了一支煙,薄薄的煙霧中,他笑的低啞又譏誚,「顧老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么好騙?出來辦事,你會跟你的女人說?」

做他們這行的,每天就是跟死神打交道。

上一秒可能還站著,下一秒可能就倒下了,為了不讓家人跟著擔心,他們都是報喜不報憂。

拋開這些不說,誰會把致命的秘密告訴家人,讓她們跟著來犯險?

不可能的。

除非,有別的陰謀。

「顧老板,我昂山也不是個願意啰嗦的人,咱們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要不你把這兩個女人交給我,我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要不……以後就休想再跟緬甸的任何一個毒商做生意。」

他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笑眯眯的說道,「顧老板,你選一樣吧。」

似乎篤定了他不會為了兩個女人,斷了自己以後的財路。

不過,他似乎也忘了當年顧西沉在黑道上創造的神話。

顧西沉也笑,可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既然昂山先生這么精通中國的文化,應該聽說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所以,我選……」他頓了頓,抬起的手雲淡風輕的指了指身後的兩個女人,「她倆。」

昂山阿里斯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選擇,不由的微微愣了幾秒鍾,隨後扔掉手中的煙頭,舉止間隱隱透出幾分不耐和怒意。

「顧老板……」昂山阿里斯突然往前一步,舉起手槍對准顧西沉的額頭,「你從頭到尾都是在耍我的嗎?」

顧西沉眨了眨眼睛,雙手緩慢的舉過頭頂,「昂山先生,不過兩個女人,至於你這么大動干戈?」

「不是女人的事兒,而是你的態度。」昂山阿里斯又朝前走了一步,手槍狠狠的在顧西沉的額頭上頂了一下,「你的態度讓我覺得,你就是在耍一個白痴的猴子。」

顧西沉還是笑,用那種極度漫不經心的語調道,「昂山先生真的是誤會顧某人了,我怎么敢那么挑釁放肆呢,未來還要仰仗您混口飯吃,這不是等於自斷財路嗎?」

昂山阿里斯聽完,面色緩和了一些,抬起手一揮,用緬甸語跟保鏢說了幾句,大致的意思就是,把這兩個女人帶走。

顧西沉在國外的黑幫組織混跡了這么多年,主要的生意來源,就是在東南亞金三角這一帶。

因此,他多少能夠聽懂一點緬甸語。

也大致明白了昂山阿里斯的意思,他怕自己玩貓膩,一定不會放過喬漫和溫橙。

還有一點,就是他對美女沒有抵抗力。

在道上多年,他多少聽過昂山阿里斯的人品,他是屬於在床上玩的特別凶那種男人,各種s-m玩的不亦樂乎,這些年,恐怕他自己都數不清玩死了多少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了。

「等一下……」

就在昂山阿里斯的保鏢要帶走喬漫和溫橙時,顧西沉才笑著說道,「昂山先生,孟東行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吧?」

顧西沉觀察著昂山阿里斯的神色,確定有異樣後,繼續說道,「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妹妹,一個是他的女人……」

「道上規矩,凡事不牽扯家人和女人,你也知道,我和孟東行的重心雖然都在東南亞金三角,但他還有歐美洲那邊的勢力,你可以不跟我做生意,但你不會不跟他做生意吧,昂山先生。」

如果說顧西沉在黑道上是一個神話,那么孟東行就是神話中的神話,只要在道上混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昂山阿里斯似乎猶豫了那么幾秒鍾,才緩緩的說道,「顧老板,道上誰人不知你和孟東行是穿著一條褲子的生死之交,這種時候,你拿他來當幌子,也要看我昂山吃不吃這一套。」

如果不想丟了東南亞和金三角的生意,他孟東行也得給他和昂山家族三分薄面,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只手遮天。

昂山阿里斯說完,就一揮手,幾十名保鏢緊隨其後,最後的兩名保鏢壓著喬漫和溫橙,她們兩個的嘴都被人用黑色的膠帶封上了。

擦身而過的瞬間,顧西沉朝喬漫一笑,然後舉起手中的槍,朝著天空連開了三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夜空中炸開,喬漫和溫橙俱是一顫,大概從沒經歷過,會顯得很害怕。

「昂山先生,如果你想活著從這里走出去,最好把她倆給我放了。」

既然軟的行不通,那就只能來硬的。

在他顧西沉這,只有死才能搶走他想保護的東西,不然,就只能是魚死網破。

昂山阿里斯轉過身,在保鏢的黑傘下,動作愈發的慵懶而散漫,他說,「顧老板,你確定要為了這兩個女人跟我鬧翻。」

「嗯!」顧西沉也回的散漫,「我確定。」

顧西沉是個很少會露真實情緒的人,看來這兩個女人真的比他的命還重要。

不過,他不喜歡,不喜歡骨頭這么硬的人,更不喜歡跟他搶女人的男人。

「好吧,既然顧老板這么憐香惜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動手。」

……

紀雲深的煙灰色賓利車子停在墓園入口處時,就有密集的槍聲響起,在深夜的寂靜山谷里回盪,每一聲好像都帶著心驚肉跳的力量。

他和副駕駛座上的孟東行快速的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從腰間拔出槍下車,朝槍聲響起的地方跑去。

深夜的墓園,除了雨聲,風吹過密林晃動的樹葉聲,剩下的,都是詭異的寂靜。

兩人跑近時,顧西沉已經寡不敵眾,正用昂山阿里斯最信任的手下擋在身前,「昂山先生,聽說你的這位手下幫你賺了不少錢,來啊,開槍啊,我倒要看看,對昂山先生來說,女人重要,還是……錢重要。」

喬漫和溫橙已經被昂山阿里斯的保鏢壓進了車里,透過車窗能夠看見紀雲深和孟東行在慢慢靠近,兩人不由自主的貼近車窗,想提醒他們小心,可話出來,卻成了一片模糊的驚呼,根本不成句子。

昂山阿里斯顯然已經怒極了,手槍指著顧西沉,扣動扳手,「顧老板,我昂山阿里斯混到今天,不是被嚇過來的,今天人我要,錢我也要,你識相的話,最好把他給我放了,不然你以後就是我們整個昂山家族的敵人。」

紀雲深朝著孟東行比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突圍,他做掩護。

他在特種部隊待過,身手極其敏捷,要比那些國際雇佣軍還要敏捷一些。

就在昂山阿里斯還在憤怒的喋喋不休的時候,紀雲深已經連開四槍,將他身邊的四個保鏢都打倒了。

沒有擊中要害,但子彈上有強劑麻醉,打在身體里,很快就令人陷入昏迷。

顧西沉朝旁邊瞥了一眼,唇角的笑容透著涼意,「我說紀公子,這大晚上的,還下著雨,你連你女人都看不住嗎?非跑這鬼地方來給我找麻煩。」

「你又沒被爆頭,急什么?」

紀雲深涼涼的瞥了顧西沉一眼,用著極其標准的持槍動作接近那頭的昂山阿里斯,「顧公子在黑道混了那么多年,還不如我這個退役的特種兵,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混道上的?」

「我靠,他們一百多個人,對付我十幾個人,你還好意思在這給我說風涼話?」

紀雲深從腰間又拔出一把手槍,隔空扔了過來,「嗯,當然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