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紀太太私會昔日愛慕者,還是在酒店……(2 / 2)

喬漫知道,姜檬和紀晗都是從孤兒院里出來的,情同姐妹,也知道,姜檬不一定能請起那些昂貴的雇佣軍,幾乎是本能的就聯想到了紀晗。

喬漫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黑色長發,淡淡的陳述道,「是紀晗指使她的嗎?」

「這我並不肯定!」

顧西沉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或許是紀晗的授意,或者是她自己的主意,不過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紀晗沒那么蠢,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可不會干!」

喬漫閉了閉眼睛,似乎在平息內心翻滾的情緒,好一會,她才睜開眼睛,里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

「所以說,我和東風只能認倒霉了?」

「看你怎么想!」

顧西沉彎腰,雙手搭在歐式雕花欄桿上,「喬漫,顧東風就算不出事,也會有人想法設法的讓他出事,你不覺得戒毒所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或者說,顧東風吸毒後,直接會被人視為沒有競爭力的廢棋,再也不會有人打他命的主意,這樣想,難道不是件好事?」

就算顧西沉沒明說,喬漫也知道他說的會有其他人來要顧東風的命的人,就是顧峰。

自從三年前,顧老爺子與世長辭後,顧氏就被一分為二,一半握在顧峰的手里,一半我在顧瑾瑜的手里。

這幾年,顧氏的內斗不斷,明里暗里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堪稱一部商戰大片。

這也是顧瑾瑜為什么幾年前就把還沒有成年的顧東風送去英國讀書的最大原因。

遠離是非,遠離傷害。

「顧西沉,大道理誰都懂,不過這世上要是光聽道理就可以活的好好的話,就沒有那么多的悲傷不如意了!」

顧西沉沒搭話,只是默默的抽著煙,幾秒後,視線里多出兩束光線,雖然離得遠,但還是能夠清晰的分辨出,是一輛煙灰色的賓利車子。

他回身,將手中的煙頭捻熄在白色小幾上的煙灰缸里,然後拽過坐在那的女孩,下一秒,就將她抵在了歐式的欄桿上。

他說,「喬漫,這些年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喬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愣了幾秒,正掙扎著,就聽得他繼續說道,「為什么會選擇蔣英東?他明明那么普通,告訴我,好讓我徹底死心。」

這些年來,這個問題一直在折磨著他,他為什么會出國,又為什么出國後就沒再回來,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當年這個傷人的選擇。

因為想不明白,更想不通。

「感覺吧,畢竟十七八歲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感覺。」

感覺他是對的那個人,感覺他能給她別人都給不了的東西。

可沒想到的是,後來的那些大風大浪,卻都是他給的。

總統套房的門沒鎖,當紀雲深踹開的時候,喬漫嚇得縮了下肩膀,偏過頭,幾乎是本能的朝門口看過去。

顧西沉笑著低頭,薄唇正要朝女孩壓下去,卻被側面掃過來的拳風打到了一邊,他整個人被摜到椅子上,沖擊力將椅子撞碎,電光火時間,他連著碎片一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顧西沉抹凈唇角的血,眸光淡然的看著紀雲深,「紀大公子,聽說你前兩天剛受了家法,剛剛那一拳,算是我讓你的!」

話落,就一拳揮了過來,將紀雲深打的連連退後了幾步。

唇角有絲絲縷縷的血溢出來。

喬漫腦袋一片空白,在顧西沉的拳頭再次揮落時,不管不顧的跑過去,擋在了紀雲深的身前。

「顧西沉,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他受了傷還揮拳?」

顧西沉挑眉一笑,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遙遠又縹緲,他說,「好吧,如果你覺得這個理由不夠,那我現在就說說我必須揍他的理由。」

他從褲袋里摸出煙盒,點了一根,低笑著說,「紀太太,那晚在酒店,我雖然被下了葯,但我還不至於不清醒到分辨不清紀晗是不是第一次,那晚,她不是第一次,而讓她能交出第一次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所以,紀太太,你能讓開了嗎?」

喬漫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沖刺著頭部,有一陣的眩暈。

耳朵里也已經是轟鳴一片,什么都聽不見。

有一股冰冷剌骨的寒氣迅速的在空氣中蔓延,她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萬年不化的冰山里,冷得她渾身發抖。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身後的男人已經將她拉到一邊,拳風掃過她的頭發,徑直落在了顧西沉的臉上。

顧西沉被打的退後了幾步,狼狽的靠在落地窗玻璃上,看著幾步外男人那張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精致面容。

「紀雲深,你要是男人的話,就敢作敢當,別讓我瞧不起你!」

紀雲深脫掉西服外套,白色的襯衫上已經染滿了血,他說,「顧西沉,看來你真的是活膩歪了。」

紀雲深撲過去,幾拳揮下去,還沒好的傷口全部崩裂開,順著質地優良的白襯衫流下,映入身後女孩的眼里,只剩下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顧西沉還是笑,好像任由紀雲深打,喬漫最終還是看不下去,跑過去,死死的抱住他。

「紀雲深,你夠了,你想打死他嗎?」

紀雲深怕傷到她,還是停止了動作,聲音冷的像冰,「喬漫,松手。」

「我不松!」

她的臉貼著他的背,頭發被不斷滲出的鮮血染濕,看起來狼狽,而又楚楚可憐,「紀雲深,我知道,你在林城翻雲覆雨,只手遮天,也相信你可以很輕易的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無聲無息的消失,當然,這些我都不會管,也不想管,但唯一有一點,你不能當著我的面。」

紀雲深蹙眉,卻始終沒有用蠻力推開她,「我再說一遍,松手。」

「我不松,不松!」

她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尖銳,像是情緒已經崩潰,「紀雲深,我討厭你,討厭你因為紀晗生氣,討厭你因為紀晗打架,更討厭你因為紀晗連命都不要,我討厭,我統統都討厭,我討厭死了!」

眼淚好像突然決堤了一般,不斷的從眼眶滑落,「紀雲深,我們干脆一次說清楚,你到底對我有沒有一點真心?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我不想再猜了,太累了,我不想這樣下去了。」

她的話剛落,回答她的,是顧西沉揮過來的拳頭,紀雲深臉色一變,迅速的轉身,將身後的小女孩護在了懷里,那一拳,就不可避免的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背上。

喬漫聽到他的悶哼聲,幾乎可以想象到那一拳落在他背上的傷口,會有多么疼。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都是因為痛楚,而隱忍的表情。

「紀雲深,你有沒有怎么樣?你說話啊!」

「沒事!死不了。」紀雲深抹掉她臉上的淚,唇角的笑有些僵硬,「還可以繼續跟他打。」

他說完就要起身,卻被她死死的摟住的脖頸,「紀雲深,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不知是怕他被打,還是怕他打顧西沉,總之,她的淚,讓他看著很刺眼。

顧西沉已經站了起來,伸出腳,在紀雲深的背部狠狠的踢了一下,「紀雲深,打不過就直說,少在那給我演你儂我儂的戲碼,我可不是女人,不知道心疼兩個字怎么寫。」

紀雲深撐起身子,緊接著就揮過去一拳,顧西沉沒閃沒躲,好像在故意的等著。

喬漫站起身,抹掉臉上的血和淚,「紀雲深,你要是再打,我就跟你離婚,我說到做到。」

喬漫的話說完,紀雲深身形一僵,果真沒再動。

顧西沉聽後,很不客氣的朝紀雲深揮了幾拳,臉上有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有些無奈,「紀公子,是你自己不還手的,那就對不住了……」

紀雲深一時沒察覺,整個人摔在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上。

那些凸起的木頭,深深的刺入他的後背,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慢慢的撐坐起身,動作很緩慢,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喬漫猜想一定很疼,從他僵硬的身體就能看出來。

喬漫去扶他,眼淚掉的比剛剛更凶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不要命,還是因為顧西沉出的陰招,總之,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很疼。

「顧西沉,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能乘人之危?」

「我怎么不是男人了?」顧西沉輕笑,看著對面難得狼狽的男人,「是他自己不還手的,你還賴著我了。」

「顧西沉,你別不識好歹,論打架,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紀雲深是特種兵出身,即便受了傷,也絕不至於這么狼狽。

要不是她剛剛的那兩句話,他根本就占不到便宜。

她懂,想必顧西沉更懂。

「哦,那你就叫他跟我打啊,干嘛還威脅他,弄得那么興師動眾的。」

「別跟他廢話!」

話落,他就輕輕的推開了身旁的女人,朝顧西沉走過去,這次,戰況升級,兩個人扭打起來,處於難舍難分的狀態,根本分不開。

喬漫也沒在管,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轉身就往出走。

剛走了兩步,霍青同就推門進來,看見顧西沉已經被打的半暈了過去,他走過去拉開紀雲深,然後一拳揮了過去。

「老紀,你欺人太甚!」

喬漫站的位置,正好可以伸手扶到踉蹌的紀雲深,在腦子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時,雙手已經伸了過去。

戰斗,因為霍青同的出現,而結束了。

他笑著看向地面上的顧西沉,語氣帶著三分凌厲,七分警告,「顧西沉,你記住,以後離我女人遠點。」

「還有,晗兒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你不要無能,就把臟水潑到女人身上!」

話落,手臂就搭在了喬漫的肩膀上,擁著她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到了廊上,喬漫將他的手臂從自己的肩膀上抬下去,笑的很燦爛,「紀先生,看你沒什么事,就自己回去吧。」

「說這個之前,紀太太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深夜出現在這,私會昔日愛慕者,還是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