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老紀,被這個女人折騰成今天這副樣子,你也夠出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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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雨滂沱。

別墅裝修精致的書房內,只在角落里開了一盞落地台燈,散出的橘色光線,將里面的一切都映得很柔和。

窗簾沒拉,風雨將窗外的玉蘭花樹吹打的沙沙作響,搖曳的樹影綽綽,透過窗玻璃,灑落了一地的斑駁暗影。

男人精壯偉岸的身軀窩在落地窗旁的雙人沙發上,白色的襯衫上,染上不少鮮血和酒漬,難得的狼狽,卻又散著頹廢的魅惑。

他闔著眸,一張英挺逼人的面容沉浸在以婆娑樹影為底色的冷色基調,和以台燈橘色光線涌來的溫暖背景中。

極端的冷暖,和他給人的感覺出奇的一致,矛盾卻又和諧。

耳邊是不斷傳來的敲門聲,昏睡中的男人被吵的動了動,刀削一般的劍眉幾乎立刻蹙起,睡前那股撕裂般的頭痛再次襲上他的感官,將他墜入無邊黑暗中的意識,稍稍拉回來了一些。

很久,久到這股撕裂的頭痛徹底的戰勝了黑暗中的意識,拂動的樹影所制造出的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男人緩緩的睜開了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入目是冷暖色調沖擊下,而交織纏繞出的迷離光影。

紀雲深慢慢的撐坐起身,痛苦的低著腦袋,雙手揉按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頭上傳來的撕裂疼痛。

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緊接著是鑰匙開鎖的聲音。

張嫂焦急的推開門,廊上的光線隨著她的進入,一齊涌了進來,將低頭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映照的愈發迷離,仿佛從天而降的天神,完美到令人屏息。

張嫂走近,急的直跳腳,「少爺,不好了,漫漫跑到後山不見了,外面下著雨,她又懷著孕,最重要的是後山那片密林經常有野獸和毒蛇出沒,她萬一遇到什么危險……這可怎么辦是好啊!」

紀雲深在聽到張嫂說到喬漫不見了時,就臉色大變的站起了身,腦海里閃過她剛剛端來的那碗燕窩粥,和替他包扎傷口時的溫柔模樣,突地恍然大悟。

他不嗜酒,但酒量不算差,過去從沒像今天這樣直接昏睡過去。

除非……

那女人在那碗燕窩粥上動了手腳。

然後又用那種委曲求全的樣子迷惑他,讓他失去了所有的戒心。

此刻,他問出口的沒問出口的所有疑慮,隨著她的消失,全都迎刃而解了。

他沉步走向旁邊的辦公桌,拿起桌面上的手機,迅速的撥了個號碼,「調幾架直升機,再派些人過來,現在立刻。」

掛斷電話,他撈過搭在大班椅上的西裝外套,邊穿邊走邊問著跟在一旁的張嫂,「院子里的保鏢呢?都是擺設嗎?」

「漫漫之前買的那兩條巨型犬從狗舍跑了出來,恰巧後院那扇通往後山的門開了,狗跑到了後山,我派出了不少人去找,漫漫,漫漫可能就趁亂離開了……」

聞言,紀雲深英挺如刃的劍眉鎖緊,出口的聲音清冷沉靜,毫無溫度,「她跑出去多久了?誰發現的?」

「是守在廂房別墅的保鏢,他跟大家走散了,怕迷路,就提前回來了,正好碰上……離開的漫漫。」

快要入秋的林城雨夜特別的涼,可此時的張嫂卻滿頭大汗,整個人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一個錯,惹怒滿臉聚集著風暴的男人。

「叫他過來。」

張嫂一愣,忙應了一聲是,連雨傘都沒打,就跑去叫人了。

紀雲深站在別墅前的雨答前,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按下的打火機發出啪的一聲,豆大的火苗跳躍,他一手護風,低頭湊近點燃,並深深的吸了一口。

下一秒,青白煙霧就從他的口鼻溢出,將他的五官襯得愈發迷離縹緲,看上去有種別樣的性感,和危險。

看一眼,便讓人覺得可怕。

一身黑色西裝的保鏢快步跑過來,站在大雨中立的筆直,「紀先生。」

「她走的時候穿的什么衣服?都帶了什么?有跟你說話嗎?」

保鏢搖頭,聲音在男人犀利又過於強大的氣場中,顯得十分不穩,「天太黑沒看清,只看見夫人穿了一件黑色的雨衣,也沒說話,看見我就直接跑向了後山,我順著夫人跑遠的方向追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她。」

男人聽後繼續抽著煙,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整個天地,只剩下不斷墜落的雨滴聲。

許久,久到站在大雨中的保鏢雙腿開始打顫,他才淡漠的開口,「留下兩個人守著別墅,剩下所有的人兩兩一組去找,找不到不許回來。」

「是!」

別墅的保鏢大都是退伍軍人,雖然退役了,但軍人骨血里的那份忠誠和紀律還在,在部隊里服從黨和領導的安排指揮,在雇主家里,就聽從雇主的安排指揮。

黑壓壓的一片保鏢,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唯有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提醒著大家,剛剛那一切不是夢。

男人抽完一支煙,緊接著又點燃了一支,剛剛抽了一口,空中就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張嫂往天上望去,數了一下,一共七架。

在林城,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調出私人直升飛機,並且提前安排好航線飛行員,怕是只有紀家這位有著通天本事,和鐵血手腕的年輕掌舵人能辦到了吧。

其中一架直升機俯飛下來,穩穩的停在了別墅前邊,張嫂在男人要抬腳走過去時,趕緊遞出手中的傘,男人卻擺了擺手,就那么走進了風雨中。

張嫂握緊手中的傘,一張臉在直升機忽閃忽閃的紅燈下,顯得過於幽暗陰森。

……

七台直升機從凌晨十二點一直不間斷的飛到第二天早上七點,依然毫無發現,直到油表亮紅燈,紀雲深才下令返航。

他一直緊握在手中的手機沒有任何動靜,也就是說,他派出去的幾百人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片密林除了他的別墅,沒有第二個出口。

她一個懷孕的女人,深夜獨自跑進去,如果迷了路,如果遇到了什么野獸毒蛇……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直升機降落,他下機,鞋都沒換,就那么進了別墅。

帶在身上的煙都吸沒了,他進去,就直奔二樓的書房而去。

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盒煙,拆開抽出一根點燃,坐在大班椅上,就開始吸了起來。

一夜沒合眼,男人的眼底布滿了紅血絲,他邊吸著煙,邊闔著眼,揉著發疼的腦袋,黑色的碎發落在眉眼間,衍生出大片大片的疲憊和頹靡。

一支煙抽到底,燙到了手,他才睜眼捻熄在書桌上的透明煙灰缸里,接著又點燃了一根,用尼古丁的味道暫時的麻痹著自己的心神。

一分鍾後,第二根煙又吸完了,他正要起身繼續尋找,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滑了接聽鍵。

「紀先生,密林太大,又一直下雨,尋找起來很有難度,我建議再多加派一些人手,在台風來臨前,把夫人找到。」

紀雲深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掐斷電話,他立馬去撥傅青山的號碼,響起的卻是機械女人提示關機的聲音。

他將手機扔到桌面,煩躁的起身踱步,二十八年來,第一次六神無主。

不是為那個愛了十年的女孩,也不是為了摯愛的家人,而是為了一個他不確定愛沒愛上的女人。

來回這么踱了幾步,他整個人更煩躁了,直接伸腳踹翻了大班椅,又掃落桌面上的文件,筆記本,台燈,最後,房間里能砸的東西,他差不多都砸了一個遍。

張嫂端著餐盤上樓,聽到書房里面的聲響,心驚肉跳的站在門口,半天都沒敢敲門。

要不是男人突然拉開門,或許她還怔在原地不會動。

張嫂看著那張沉的幾乎要滴出墨的臉,大氣都不敢喘息的說道,「少爺,吃點面再繼續找吧。」

「我不餓。」

說完,就側身從張嫂的身旁走了過去,邁著大步朝樓下而去。

雨還在下,冰冰冷冷的雨點打在臉上,帶著徹骨的涼意。

男人闊步走向停車坪旁的煙灰色賓利車子,走近時,他的手下意識的摸向褲袋,里面除了煙盒和打火機什么都沒有。

他蹙眉,才想起車鑰匙很有可能被他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剛剛那么一掃,可能掃到了地上,他走的時候也就沒有注意。

返身往回走,剛剛進門,就看到張嫂坐在餐桌上吃東西,幾分鍾不到又換了一身衣服,還是一條紅色的裙子,與她平時的穿衣風格大相徑庭。

聽到腳步聲,她慌忙站起身,「少爺,早餐您不吃,我覺得浪費,就自己坐下吃了。」

以往張嫂很少在餐廳吃飯,一般都是端回自己房間,或者在廚房草草解決,這是在紀家多年養成的習慣,從沒變過,今天怎么好像突然轉性了,說不出的古怪。

「沒事,坐下吃吧,我上去拿車鑰匙就走。」

紀雲深沒多糾結這事,取了車鑰匙就驅車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