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這片海跳下去,無人能生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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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深邃迷人,似乎穿透了無邊的黑暗和遙遠的蒼穹,折射出萬千星光的投影,像是底色,鋪陳在他的眼角眉梢之間。

喬漫微微偏頭躲避他近在咫尺的曖昧氣息,雙腿有些犯軟,大腦更是變得一片渾噩空白,整個人在他溫熱的大掌移到她腰間部位時,而瞬間僵硬起來。

那晚在酒窖里的記憶突然如潮水一般洶涌而至,她伸手胡亂的推了他一下,理智回歸,「我,我待會還要化妝,你不要耽誤時間。」

男人的臉部線條變得冷硬起來,下顎收緊,帶著一絲隱晦的薄怒,做工精細,質地優良考究的深黑色西服和白色襯衫將他高大的身軀襯顯得更加挺拔偉岸,在遠處涌來的明媚陽光下,恍若神邸。

高貴的不可觸摸,又遙不可及。

他左手的虎口鉗住她尖細的下頜,右手攬過她的後腰,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迫使她仰起臉迎視他,「不想談情說愛,那連最起碼的敷衍都沒了嗎?嗯?我的紀太太!」

喬漫的一雙小手幾乎本能的抵在他的胸膛前,因為他的身高和動作,被迫踮起腳尖,一張漂亮白皙的小臉幾乎貼著他的英挺的臉,給人一種好似下一秒,他的吻就會重新落下來的錯覺。

她掙了掙,沒掙開,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忽略繚繞在鼻間周圍,那干凈的類似青草味道的男人氣息,然後溫溫凈凈的開口。

她說,「紀雲深,一個妻子該給丈夫的關心,我一樣都沒少,你不要總是這么自討沒趣,怪沒意思的!」

「所以,你的不想談情說愛里,除了夫妻之間正常的語言交流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吻,不能碰,不能抱了,是嗎?」

他的俊顏越來越近,呼吸里的回音,穿過喬漫的每一根神經,那雙映著漫天星河的眼睛,此時盛滿了慌亂與迷茫。

她放在他胸前的那雙小手試圖推開他,卻哪里推的動,只能在他深海般的雙眸下,狀似雲淡風輕的說,「不想談情說愛的字面意思,不就是在告訴你,我對你的厭惡,已經到了無法忍受你的親吻,碰觸和擁抱了啊,紀先生!」

男人勾唇一笑,攬著她後腰的右手更加用力,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紀太太,你是在跟我談條件么?」

「沒有啊!」喬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蝶翼般的睫羽輕輕扇動,垂下時,劃出一抹淺淺的旖旎風光,「我只是沒有想到紀先生理解的不談情不說愛,和我理解的不談情不說愛,會不同,所以……我想說的明白點,」

她輕輕的笑,語調淺淺淡淡,「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我在重新強調和提醒你不談情不說愛的定義。」

男人夜色一般的雙眸深深,緊綳的下顎線條形成一條嚴苛的弧度,細碎漆黑的發,被細細碎碎的陽光點綴,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他松開鉗制女孩下頜的手,改為姿態慵懶的描繪她的眉眼,他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有點可惜了,我做不到。」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棱角分明的臉上毫無情緒,在喬漫的眼里,他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耍無賴。

「紀雲深,只要不是個智障,都明白我不談情不說愛的意思,你是在故意耍我嗎?」

男人挑了挑如刃的劍眉,看著眼前女孩那張憤怒的小臉,然後慢悠悠的抬起腕表,精致的表盤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六點四十分。

「雖然我對紀太太美貌很有信心,但畢竟婚禮這一生只有一次,你如果再不快點,可能真的來不及化妝了!」

說完,他就松開了她,邁開長腿往衣帽間外走去,女孩回身,在男人的大手覆在衣帽間門把手上時,語氣極輕的說道,「紀雲深,你打算對我死纏爛打下去嗎?」

男人沒回頭,聲音淡漠的像是融進了黑暗中,「我只在乎結果,至於過程采用了什么手段,付出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話落,高大的身影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漸漸的消失在她早已模糊的視線里。

……

主別墅後面的廂房別墅。

晨起的濃霧覆蓋在空氣中,將外觀精致漂亮的別墅籠罩起來,衍生出只有電視劇里才有的浪漫色調。

紀雲深站在廂房別墅的雨答前,很明顯是在等著她。

他正在抽著煙,感冒還沒好的他,被吸進肺腑的煙霧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幾秒後咳嗽聲停止,他繼續將手中的半截煙蒂湊到嘴邊吸著,直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才掐滅手中的煙頭,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你母親好像很生氣,所以……」

他伸出的大手,包裹住女孩垂在身側的小手,「一會你只要負責沉默就行了,一切有我。」

秦玉瀾醒來後的精神狀態一直都還不錯,就是記性不太好,有的時候好像記起了所有的事情,有的時候又好像忘了所有的事情。

紀雲深早上告訴秦玉瀾,他和喬漫兩人要在今天舉行婚禮,並且喬漫已經懷了孕後,她的反應很激烈。

他怕一會進去,秦玉瀾會情緒不穩定,傷了喬漫,也就難免有些擔憂。

「沒關系,我能應付得來,麻煩你放手。」

喬漫朝他敷衍一笑,想要抽回被他攥在手里的手腕,卻被他輕輕一拉,緊緊的擁在了胸膛前,按捺著脾氣,溫柔的說道。

「漫漫,如果不想再刺激你母親的情緒,你就最好乖乖聽話,我沒有多少耐心。」

威脅,滿滿的威脅。

她就像貓咪被人踩住了尾巴,只敢怒不敢言。

紀雲深是什么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不得不服軟,跟他走了進去。

二樓的卧室里,康復醫生正在給秦玉瀾做腿部復健。

之前墜樓,醫生說她的下半生很有可能在輪椅上度過,但昏迷幾個月後,竟然出現了奇跡,她的雙腿還有知覺。

也就是說經過長時間的康復治療,她就很有可能站起來,成為正常人。

聽到開門聲,秦玉瀾和康復醫生同時看過來,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前面,幾乎將身後女孩嬌小的身影覆蓋,一手插兜,一手與女孩十指緊扣,走過來時,步履優雅,從容不迫,帶著天生的王者氣場。

「你先出去吧。」

秦玉瀾朝著床邊的康復醫生揮揮手,康復醫生點頭,又朝著紀雲深和喬漫微微頷首,然後走了出去,並帶上了房門。

兩人站在床邊,秦玉瀾必須得仰著頭瞅,便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漫漫,你去搬兩張椅子過來,我仰著脖子容易累。」

「哦,好!」

喬漫松開男人的手,正要過去搬椅子,卻見男人邁開長腿走過去,輕輕松松的拎過來兩張椅子,一張遞給喬漫,一張放在自己的身後,兩人同時坐下。

秦玉瀾往後仰,背脊靠在床頭靠背上,眸光瀲灧,「漫漫,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嗎?」

喬漫低下頭,呼吸淺淺,但能夠分辨出來,她在難過。

前所未有的難過。

母親這些年雖然大多數都待在瘋人院,卻是她不斷努力的精神支柱,可這一秒,她有種被人剝皮扔在太陽下炙烤的感覺。

「秦女士,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喬漫沒關系。」

秦玉瀾聽到紀雲深的話,才把犀利的眸光從喬漫的臉上移開,看向他,「是你強迫她的,對不對?」

「不是……」

「是……」

兩人的話幾乎異口同聲的響起來,只是答案不一樣。

「你敢承認就好。」

秦玉瀾淡淡的笑,犀利的視線重新落到喬漫的身上,「漫漫,既然這段婚姻是他強迫你的,你聽媽媽的話,別舉行婚禮,然後去把孩子打掉,長痛不如短痛,嗯?」

喬漫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一張精致漂亮的臉上,已經血色盡失。

「我……」

喬漫剛剛開口,就聽到旁邊猶如天神般完美的男人,用著他那堪比男主播一樣,低沉性感的聲音說道,「秦女士,你有你的人生,她有她的人生,你婚姻不幸,不代表她的婚姻也會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