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離婚,不代表這個男人不再屬於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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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噓……」

紀雲深緊緊的擁著女孩,大手放在她的背後,不停的拍著,安慰著,「漫漫,每個人都有他離去的方式,這是他的選擇,不怪你,嗯?」

她像是聽懂了,又像是重新陷入了那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眸中再也透不進去一絲光亮,像是沒有了生命的行屍走肉。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前,一動不動,眸光飄向不知名的遠方,沒有焦距,「紀雲深,你說我是不是就不該活著?」

小巧的耳朵隔著襯衫,能夠聽到男人皮膚下傳來的鮮活心跳聲,她抬手覆上去,槁木死灰般的語調,「以前山里的老和尚說我命硬,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信了,克死了外公,父母,弟弟……」她頓了頓,聲音漫上了幾絲顫抖,「所有的人,都被我害死了,你說我怎么沒死呢?我要死了,該有多好啊!」

男人的雙臂不知不覺的用了力度,像是要把女孩揉進自己的身體中,「漫漫,別說這種話。」

只要想到那話里的可能性,就好像有一只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心臟,帶著密不透風的疼痛,幾乎呼吸不上來。

好久,她才推開他,「你走吧,我沒事,只是想陪我爸多待一會。」

雖然他的安慰起了一些作用,可喬漫的情緒依然很不穩定,哭哭笑笑,抱著喬明章的屍體,跪著不走。

道理誰都懂,可那種失去的滋味,不是親身經歷過,就沒有人可以懂。

地面上很涼,冬天的風又冷,時間漫長到膝蓋上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才將她從黑暗的邊緣拉回來。

她像是清醒了一些,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臉上和身上,幾乎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風很大,將她的齊耳短發吹的微微飄動,有幾縷遮住了眉眼。

男人一直陪著她,見她動了動,便伸出大手,撫過女孩的眉眼,聲調很淡很輕,帶著性感的低沉,「我們回家吧,嗯?」

「不好,我要在這里陪著爸爸。」

可能是執念太深,又可能是親眼看著墜落下來,所以情緒無法調節,始終沉在崩潰的沼澤中,無法自拔。

這樣下去,他怕她的身體受不了。

沒有辦法,他只好叫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才將她從現場帶走。

周圍都是路人和媒體,看到他邁著蒼勁有力的長腿,抱著喬漫離開,閃光燈一刻不停的亮起,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不管是路人,還是林城的各大媒體,似乎都不敢置信,紀雲深會對前妻這么細致溫柔。

那些在兩人離婚後,在微博甚至各大網站上,酸過,甚至踩過喬漫的人,都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她的手腕。

離婚,不代表這個男人不再屬於她,而是離了婚,也依然屬於她。

幾分鍾後,男人將女孩小心翼翼的放進煙灰色賓利車子的後座,然後繞過車尾,坐上駕駛座,重新啟動引擎,踩下油門,朝著藍山別墅的方向駛了過去。

今天的陽光很明媚,是近幾日大風降溫以來,最暖和的一天。

層層疊疊的光線透過道路兩邊干枯的樹枝,漏射到女孩的身上,薄薄的一層,好似金色的光暈,襯得她更加的嬌小,單薄。

小小的一團,令人心疼。

紅綠燈的間隙,他踩下剎車,撥出一通電話,「查一下怎么回事,另外把肖氏姐妹控制起來,免得她們趁機逃跑。」

「好的,紀總。」

……

喬明章從高空墜樓自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林城。

喬氏的股票一路下跌,各種合約宣布暫停,曾經輝煌一時的名門喬家,一朝敗落,令世人唏噓不已。

新聞報紙,微博網站,幾乎通篇都是關於喬氏的報道。

以及紀雲深抱著喬漫,離開現場的視頻和照片。

密度覆蓋了所有的餐廳,商超,以及機場。

肖敏在喬漫發現她和陸遇白的事情時,就給自己和肖夢辦好了出國的簽證,喬明章出事的半個小時後,她就買了最近離開林城的機票,飛往美國。

電視廣播新聞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喬明章自殺的消息,她即便刻意的不去關注,卻還是在眸光的不經意流轉間,看到了他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和初識意氣風發的他,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凄慘和狼狽。

如果他再年輕個十幾歲,她想她或許會愛上他也說不定。

可偏偏命運讓她遇到了陸遇白,那個家世不俗,眉眼間都是英俊硬朗,比誰都懂女人心思的男人。

他會送她最出其不意的禮物,也會送她最熱烈的玫瑰花,會在床第間一遍又一遍,溫柔繾綣的喊她的名字,更會在下雨天,跑大半個城市,只會給她送一把雨傘。

太多太多的浪漫,就像電視劇里才會發生的情節。

以至於現在回憶起來,心里面依舊帶著粉色的柔軟,和甜蜜的泡泡。

二十幾歲的女孩,大概都幻想過那樣一個男人,那樣一段浪漫的愛情。

她真的愛他,很愛很愛他。

肖夢和蔣英東分手後,一直都是萎靡不振的狀態,這會喬明章突然自殺身亡,她和姐姐又像逃難一樣,趕到機場,讓她頗有怨言。

「姐,你和喬明章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會突然自殺?」

肖夢坐在拉桿箱上,明明已經是深冬季節,卻穿著露腿的裙子,一臉的叛逆情緒,「還有喬氏的那些錢,你都不打算要了嗎?我可不想跟你出國,再過回以前的苦日子。」

肖敏心煩意亂,也沒有給她好臉色,「不走留著被喬漫報復,被警察抓嗎?別整天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樣子,自己什么出身不知道嗎?」

肖夢這一年多來,過慣了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子,都是給別人臉色看,再沒受過別人的臉色,突然被別人這樣說,尤其還是最親近的姐姐,心里深處一直都在的自卑落差,刺激了她最敏感的神經線,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卻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是什么出身我知道啊,也好過你跟著一個可以當爸爸的人往上爬來得干凈……」

周圍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側目過來,肖敏的眼睛里盈滿了水光,整個人瑟瑟的抖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從小疼愛的妹妹會這么想她。

肖夢看到肖敏蒼白又毫無血色的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她的性格不允許她認錯。

「你也別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好像我冤枉你一樣……啊!」

肖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敏揮過來的一巴掌,打得連連的倒退了好幾步。

她震驚的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肖敏,「你打我。」

「對,我打的就是你。」

肖敏垂在身側的手還在疼著麻著,卻遠沒有心里的疼,「這些年,我努力賺錢,供你念最好的學校,讓享受最富足的生活,可你呢,除了抱怨,有想過我這個當姐姐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嗎?」

「肖夢,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肖夢除了以前因為性格懦弱而被人扇過耳光,其他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是盛氣凌人的樣子。

如果沒有認識過之前的她,都認為她真的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優雅矜貴,不食人間煙火。

可就是這樣,才害了她。

認不清別人,更認不清自己。

「是嗎?我讓你這么失望,你還管我干什么?你自己走啊,去找你的老相好,告訴你此刻有多狼狽,有多害怕啊,在我這逞凶斗狠算什么能耐啊……」

肖敏聽到這里,迅速變了臉色,幾乎是立刻就撲了過去,雙手死死的攥住了肖夢的衣領,神色幾近瘋狂,「肖夢,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

肖夢淡淡涼涼的笑,踮著腳尖,挨近肖敏的耳朵,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是說道,「知道啊,你和陸遇白的那點破事,我早就知道了。」

肖敏僵了一會,才放開肖夢,從最初的難堪,變成了難堪過後的平靜,「我去下洗手間。」

有些傷疤,別人可以揭開,但被最親最近的人揭開,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把五臟六腑都劃開,錐心刺骨的疼。

沖到洗手間,她打開水龍頭,將冰冷的水澆在臉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消退心里的難受。

妝都花了,雖然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但她是個要求精致的女人,喜歡時時刻刻都保持漂亮的樣子。

她躲進廁所的隔間里,對著黑色的手機屏幕開始補妝,正補著,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發出的踢踏聲。

那女人似乎正在打電話,聲音軟糯,帶著骨子里天然的嫵媚,因為走進了她隔壁的廁所隔間里,所以那女人的聲音也就不可避免的,清晰的傳進了肖敏的耳朵里。

「哎呀,陸少,你好壞,你再這樣人家就不理你了。」

在聽到陸少兩個字時,肖敏的身體幾乎條件反射的僵硬了起來。

在林城,姓陸的並不多,而姓陸的里面,喜歡玩在女人堆里的,就更不多了。

除了他,陸遇白。

之前給她打電話時,還柔情蜜意,雖然被家里暫時控制了自由,但該給她送的,買的,一樣都沒落。

她也一直都堅信陸遇白是愛他的,即便他追了紀晗那么多年,即便他是林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她覺得她對他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

「今天嗎?不行啊,人家要飛美國度假,不能陪你了。」

「哎呦,人家當然想你啊,你在床上那么棒,弄得人家欲仙欲死的!人家怎么可能會不想你嘛!」

「嗯,好,么么,我們回頭見哦!」

女人軟著聲音說完最後一句話,正要蹲下上廁所,就聽到廁所門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踹開,聲音大的讓女人立刻尖叫了出來。

「你你你……你有病啊……」

肖敏戴著黑色的口罩和鴨舌帽,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女人根本就看不清她是誰。

她拍了拍胸口,又撩了撩自己肩頭的波浪長發,風情萬種的模樣,「這位小姐,我要上廁所,你踹門進來是要圍觀還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