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我……我有點害怕,就沒睡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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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和細白的腳腕上都是密不透風的疼痛,童沁緩了好一會,才踉踉蹌蹌的站起身。

她背對著窗口,窗外涌進來的昏暗光線,幾乎將她整個包圍,更襯得她仙氣飄飄,美如畫卷。

意識渙散,男人的背脊跌在冰涼堅硬的牆壁上,視線里的女人和腦海里的女人身影重疊,逐漸朝他走來,「紀雲深,別抗拒了,越抗拒越難受,我會心疼的!」

下一秒,女人柔若無骨的雙臂就環住了男人的頸項,踮起腳尖,送上自己嫣紅柔軟的唇。

葯效加速擴散,男人的身體簡直熱的發狂,就連指尖都是滾燙又灼人的溫度。

眼前女孩的身體柔柔軟軟,又冰冰涼涼,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忍不住的抬起,卻又在接近女孩不盈一握的腰身時,狠狠的推開了她。

視線里重疊的身影分開,只剩下童沁那張帶著陰暗又渴望的嘴臉。

他所剩無幾的清醒支撐他走到茶幾旁,拎起放在上面的酒瓶,接著就狠狠的朝著玻璃幾面砸去,紅酒酒液如鮮血一般四濺開來,甚至有許多玻璃碎片落在了遠處女孩光裸的雙腿上,疼痛感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以及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上。

童沁因為腳腕上的疼痛,還沒有來得及邁開腳步,就看見男人將自己的左手放在被燈光打得耀眼璀璨的玻璃幾面上,右手攥著破碎的酒瓶揮下去,尖銳的瓶身刺穿男人的手掌,鋪天蓋地的痛感襲來,讓他立刻回歸了一半的清醒。

然後隨意的拔出來,任由手上的鮮血涌出。

這間包房在三樓,下面是紫夜的停車坪,以他多年特種兵的身手,把窗玻璃敲碎跳到車頂,應該不是什么問題,但要以一敵十幾個經過美國海軍陸戰隊集訓過的國際雇佣軍,而且還是在下葯欲火焚身的情況下,怕是沒有那么容易。

他深邃的眼睛里是濃稠的暗色調,舉起一把椅子,就朝落地窗砸過去,玻璃窗應聲而碎,他徒手翻越出去,身體急速的下墜,他迅速調整,並利落的跳在了一輛suv車頂上。

車子由於男人跳下去的力度,而發出尖銳刺耳的報警聲,在深夜里,顯得尤為驚心動魄。

童沁怔在原地兩秒,才從剛剛那一系列像是電影場景中才會發生的膽戰心驚的畫面中回過神來。

她忍著腳踝上絲絲縷縷的痛感,跑到落地窗邊,看向已經從suv車頂跳下來,正邁著穩健的闊步,迎著漫天風雪,走向路邊的男人。

凌晨三點的夜空,天光透著微微的光亮,接近墨藍色的黑。

他逆著光走,身影被團團的燈光暗影包圍,卻襯得他愈發的挺拔修長,映在雪地上,更是被拖得老長。

男人走路的姿勢,帶著軍人特有的英姿硬朗,又有著模特般的氣質魅力,像是行走的荷爾蒙,舉手投足都是讓人心醉的性感和優雅。

每走一步,就讓人醉上一分。

夜風夾著紛紛飄落的雪花,透著破碎的窗玻璃吹進來,將女孩的白色裙擺和垂落腰間的黑色長發,都吹得微微飄動。

直到玻璃碎片沒入細白的手掌中,她才從痛感中徹底清醒過來,然後快速的回身,跑到門口叫人下去抓人。

方經綸在隔壁包間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往嘴里灌,差不多已經醉倒了。

十幾名雇佣軍留下兩人,剩下的跑出去追。

雪花裹在風里,吹打在紀雲深的臉上,濕濕涼涼的冷,和手上錐心的痛感,讓他始終保持著那一半的清醒。

只是酒烈,葯效又猛,他走了幾十步後,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修長有力的大手下意識撐在一旁的玉蘭花樹的樹干上,緩著那股眩暈。

身後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踩在雪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顧不得眩暈,邁開蒼勁的長腿就往前方跑,卻終究沒有抵過那些經過海軍特種陸戰隊集訓過的雇佣軍的專業素養,很快就被他們包圍了起來。

這條公路的盡頭,是沿海高架橋,從這里能夠隱隱約約聽到海浪撞擊礁石的聲音。

他不斷的攥緊手掌,命令自己清醒。

雪地里已經染了一片紅,從他跳窗的位置,一直延伸到這里。

他會眩暈,也跟失血過多有關系。

軍人的素養,是不能輕易低頭,即便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目眩神迷。

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那十幾名雇佣軍顯然保存了實力,可他真的太暈了,又因為體內的葯效不斷增加,剛剛保留的那一半清醒意識,也已經漸漸被體內燃燒的灼熱給取代。

冰火兩重天,他最終還是倒在了雪地里。

整個世界都在轉,燈光,人影,墨藍的天空。

他好像聽到了熟悉的男聲從模糊的遠方傳來,然後在移動,甚至看到了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

有滾燙的呼吸在耳邊忽遠忽近,接著他就完全陷入了縹緲旖旎又黑暗如潮的夢境之中。

這場夢境中,好像一直有一個女人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一會是童沁的臉,一會是喬漫的臉。

抗拒,沉淪,再抗拒,再沉淪。

而這其中,似乎一直伴隨著男女的吵架聲,他努力的想辨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可他睜不開眼睛。

直到最後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

再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晨曦透過厚重的窗簾,影影綽綽的漏進來。

紀雲深適應了一會眼前的橘色光線,才緩緩的坐起身,打量自己所處的房間。

這是一個類似於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空間和家具的布置都相當的奢華。

他微微動了動,神經線牽扯到手掌心,如潮般的痛感漫過來,他眉間一動,剛要移動下床,勁瘦的腰身便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女人手臂纏了上來。

像是反應了幾秒鍾,那些晦暗如水的記憶才突然洶涌而來。

紫夜,喝酒,下葯,童沁,鮮血,雇佣軍,起起伏伏的快感……

一幕一幕像是倒帶電影,在腦海里重復上演。

他幾乎是一把扯起身旁*******的童沁,眼睛里的暗潮像是要把人淹沒,「童沁,我看你他媽的就是不想活了。」

話落的下一秒,女孩的修長瓷白的脖頸就被男人扼住,呼吸一點一點的從胸腔被擠走,她抬起雙手去抓,費力的擠出幾個字,「如…果我…我死了,我們…的視頻…咳咳…就會…就會被人散出去,你你…和…喬漫,這輩子…都再也…咳咳…不不…不可能了!」

喬漫和蔣英東在一起六年,得知他和肖夢滾了床單後,不也干脆利落的結束了六年的感情。

何況他們結婚不到一年,感情基礎本來就薄弱,中間還摻雜了那么多的女人,和他的家人,想要走在一起根本就困難重重,再加上他又和她睡在了一起,如果讓喬漫知道了的話,連剩下的那唯一一點的可能都沒有了。

男人的手越收越緊,甚至能夠聽到女人脖骨在吱咯作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女孩的臉憋的漲紅,仿佛隨時都可能昏死過去,或者斷了氣。

童沁在賭,賭他會為了喬漫忍下她。

可有那么不清醒的兩秒,她又不希望他為了喬漫忍下她。

那樣的話,就可以證明,他其實沒有那么愛喬漫,只不過因為她做了他的妻子,是他必須接受和寵愛的對象。

然而這樣的想法持續了幾秒種後,男人松開了手,童沁如獲新生,大口的咳嗽喘息,心臟砰砰的跳,帶著劫後余生的慶幸和欣喜。

「你他媽和老方真是一路貨色,簡直讓人惡心透頂。」

說完,男人就撈過地上的衣服穿上,還沒有邁開腳步,就聽到身後女人淡淡涼涼的聲音傳過來,「紀先生,我的話還沒說完。」

女人裹著被單走到男人的身側,仰著臉看著他輪廓精致,線條分明的側臉,「我要一個和她公平競爭紀太太的機會!」

「就憑你?」男人眉眼上都是濃稠的黑暗,他的大手再次扼住女孩的脖頸,將她整個人抵在冰冷的牆壁上,「是不是真的不怕我弄死你?」

女孩隨著男人的力度,背脊和後腦重重的撞到牆壁上,她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耳朵里更是一片轟鳴。

「人活在這世上,不可能沒有弱點和軟肋,童沁,別讓我趕盡殺絕,你最好把昨晚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都忘掉,爛在肚子里,不然你老方孟東行整個童家,還有你身邊所有的朋友,待過的孤兒院,我一個都不放過,不用懷疑我的話,也千萬別再試著挑戰我的底線。」

男人的話幾乎一氣呵成,最後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往旁邊狠狠一甩,「滾!」

女孩隨著男人的力度,狠狠的跌在高級絨地毯上,背脊,脖頸和後腦都是火辣辣的痛感,可眼睛里卻是干的,一點眼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