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月經推遲十幾天,會不會懷孕了(2 / 2)

男人用鑰匙打開房門,輕聲的走進來,然後把抱在懷里的被褥和枕頭鋪在地上,似乎並沒有打算跟她睡在一張床上,等到他鋪完被褥,又跟著躺下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結束,喬漫卻比剛剛更清醒了。

甚至能夠聽到男人慢慢變得均勻的呼吸,和外面偶爾呼嘯刮過窗玻璃的風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經綳的太緊,呼吸又太壓抑,她竟然覺得比剛剛還熱,渾身癢的她很想伸手去撓,但又極力的控制。

男人培養著睡意,幾乎立刻就察覺出了她的異樣和不適。

他坐起身,打開床頭的壁燈,橘黃色的光線漫射下來,勉強照亮了房屋的一角,也清晰的把床上的小女孩痛苦的縮成一團的樣子映射進了男人深黑如夜的眼中。

他伸出溫涼的手,貼在女孩的額頭上,竟然是一片滾燙的溫度。

他立刻掀開女孩身上的被子,彎腰把她從床上抱坐起來,「漫漫,哪不舒服?告訴我,嗯?」

喬漫難受的厲害,閉著眼睛痛苦著說道,「好像是酒精過敏了!」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再忍一忍!」

「不想去,想睡覺!」

她很困,腦袋也很疼,但那些幻影時不時的從腦海里飄過去,每張臉都是猙獰可怖的綠色,像是恐怖片里,最凄厲索命的厲鬼。

可能是她剛剛在房間里,覺得那些恐懼如影隨形,現在有了他的胸膛和呼吸,她竟然覺得那些恐懼也不再那么恐懼了!

「好,那我叫傅奕懷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她被折磨的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只想摔到被褥里,就那么昏天暗地的睡過去。

……

醫院,頂樓的高級病房。

傅奕懷躺在傅青山旁邊的陪護床上,剛剛睡著沒一會,就聽到了口袋里的手機在震動,一開始他只是被擾得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耳朵。

可在那頭打電話的人好像很執著,打了一遍又一遍,他意識模糊的想,這樣下去容易打擾到傅青山的休息,便用力的掀開被子,拿著手機跑到了病房門外接聽。

走廊的光線昏暗,他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上的名字一眼,揉了揉眉心,滑了接聽鍵,「紀總,凌晨這個點,你別告訴我你那有什么別的女人吸引我,讓我能冒著天寒地凍,和漫天風雪,跑去你那射一發!」

紀雲深用一本正經的語調說道,「嗯,女人倒是沒有,電動的可以隨便你選!」

傅奕懷,「……」

「到底什么事,需要凌晨打電話,擾人清夢?」

紀雲深倚在主卧門邊的牆壁上,手中夾著一根煙,不時的吞雲吐霧,五官在繚繞的煙霧後,好像更加的模糊不清。

「喬漫有點酒精過敏,你過來給她檢查一下!」

傅奕懷揉著眉心的手更重了一些,他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邊的風雪,「能不能忍到天亮?」

「一秒鍾都忍不了,趕緊滾過來!」

男人說完,就切斷了手機通訊。

喬漫縮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停的折騰著,眼角有水光若隱若現,可能真的難受到了極點。

他在旁邊哄著安慰著,可女孩眼角的淚卻越聚越多。

說的再瀟灑,放棄一段幾乎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她其實也很難過。

傅奕懷冒著嚴寒和風雪,驅車半個小時後,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藍山別墅散在橘黃色光線的停車坪前。

車子熄火,他拔下車鑰匙,拿過副駕駛座上的醫用急救箱下了車,邁著闊步走進別墅里。

一樓幾乎燈火通明,趙嫂早就被紀雲深叫起來給喬漫熬粥,這會看見傅奕懷從門外走進來,趕緊過來給他遞拖鞋。

「傅先生,紀先生和喬小姐在二樓左手邊的主卧室里!」

「嗯!」

傅奕懷換了拖鞋,就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藍山別墅他來過很多次,最早的那次,還是他上大學的時候,這么多年過去了,里面的裝修幾乎一點都沒變。

紀雲深這個人愛念舊,對人事物都這樣,這是他的優點也是很大的缺點。

上了樓,他走了兩步,站到主卧的門口,輕輕的扣起房門。

大概敲了兩三下,房門就從里面被人打開,高高大大的男人在昏暗的光影,顯得更加的健碩挺拔。

如果不是知道他天生高冷淡漠,他真的要被凍的哆嗦了起來。

「情況怎么樣?很嚴重嗎?」

紀雲深伸出長臂,開了棚頂的主光源,走回去時,淡淡的說道,「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不過我看更像是葯物過敏,但她最近什么葯都沒吃過!」

喬漫聽到傅奕懷的聲音,在被子里面蠕動了下,好像想要打招呼,但是沒有太多的力氣,所以放棄了!

傅奕懷的身上帶著外面的涼氣,剛剛靠近,女孩就因為那股撲面而來的涼意而蹙起了眉頭。

他挑起被角,看了一眼,然後回頭看向紀雲深,「確實是葯物過敏,她沒吃葯不會過敏成這個樣子,得知道到底是什么過敏,不然沒法對症下葯!」

紀雲深看她很難受,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並將她早飯午飯都吃了什么都告訴了傅奕懷。

「以前如果沒有這么嚴重的過敏史不會突然過敏這么嚴重,想想還有什么東西,是你們沒吃,她吃了!」

傅奕懷將肩膀上的醫用急救箱放在床邊的地毯上,「葯物過敏這種葯物是不能隨便用的,就算要用,也要做試敏,尤其是女性!」

「比如說月經期間,懷孕期間,哺乳期間,這都不能亂用葯物!」

說到後來,紀雲深英俊的面容滑過幾絲沉重,然後用輕輕淡淡的語調說道,「月經是每個月的20號左右,她現在延遲還沒來,至於懷孕,你怎么檢查?號脈嗎?最後一個哺乳期是肯定不可能了!」

「她現在月經延遲,就有懷孕的可能性,我雖然不會號脈,但可以檢查別的地方………」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身前高大男人傳來的掌風,給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紀總,你可別覺得我誇大其詞,我之前就碰到過葯物過敏,然後誤服用葯把孩子弄沒的案例,所以從那以後我都會特別的小心謹慎,雖然麻煩點,但總比出事的時候,所有都後悔來得要好。」

紀雲深不是學醫的,但他非常相信傅奕懷的醫術,他又想了想,非常確定喬漫這個月的月經一直都沒來,雖然書上說,平時月經拖個三天五天是正常,但十幾天,真的有可能懷孕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也有,但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有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做!」

紀雲深的頭似乎越來越疼了,他揉了揉,聲音里已經是有些崩潰的語調,「那你還需要我配合你什么,你快點說,她現在很難受!」

傅奕懷最終讓他去准備了一些酒精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