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阿深,我沒有推她,真的不是我做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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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沒聽她任何的回應,干脆利落的說道,「什么事?說吧,我聽著!」

童沁歪歪頭,笑的明媚,「嫣兒,我們這么久沒見,不著急說正事,先敘敘舊吧!」

「好啊,既然童小姐的雅興這么好,那么我們就先敘敘舊,不過要說到敘舊,我還真有點事想跟你好好的敘一敘。」

光線晦暗,幾乎將靠坐在床頭女孩的嬌小身影淹沒在大片的逆光陰影里,她如水墨丹青勾勒的眉眼,漫上絲絲縷縷的嘲弄,又透著慵懶。

偏過頭,女孩深黑干凈的瞳眸,看向躺放在床頭櫃上的那束白色的菊花,伸手掐掉一朵,便傾身上前,將那朵白色的菊花別在童沁的耳側,烏黑的頭發和菊花的純白,形成了非常具有視覺沖擊力的黑白色調。

然後用著別有深意,又帶著隱喻的調子說道,「童小姐,如果把這朵菊花換成白蓮花,會跟你的氣質更加相符,可惜,明明該是一朵美得脫俗的白蓮花,卻硬是讓你給糟蹋成了白菊花。」

童沁那雙交疊在一起的美腿,變換了一下姿勢,抬手取下耳邊的白菊花,懶散的把玩著,一雙美眸漾著深深淺淺的笑意,在棚頂偏橘色調的晦暗燈影下,泛著濃重的陰冷,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戰栗。

「嫣兒,你知道嗎?女人太聰明,會遭人嫉妒的!」

童沁用著輕輕緩緩的語調,在偌大安靜的病房內,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如果不是漫漫和你一樣,都是高高在上又眾星捧月的世家千金,即便你聰明,也不會嫉妒,不然今天坐在這里的人,很有可能會換成她。」

「不會的,童沁。」

林嫣幾乎是立刻就把她的話接了過來,冷冷淡淡的語調,帶著天生的魅惑,「漫漫她即便不是出身豪門,也絕不會像你這么機關算盡,眾叛親離,畢竟……她骨子里,就是個可以為了朋友和家人,放棄一切,甚至是自我的人。」

「這跟一個人的家世沒有關系,而是她骨子里天生的善良。」

女孩的眸光漸漸變得深邃,好像穿透了過去那些年的時光,「我因為當年你給我打的那通偽造聲音甚至查不出地址的電話,而被人jian--污,現場只有漫漫和我,我們誤會彼此,因此成為彼此的禁忌,長達五年之久。」

「我選擇遠走英國,而這幾年,你不斷的慫恿肖敏接近喬明章,又利用肖夢睡了蔣英東,想讓漫漫變得孤立無援,變得和你一樣,哦不對,更加准確的說,你是想把我和漫漫都變得像你一樣,變得一無所有,變得步履維艱,去看別人的臉色討生活。」

「這樣你就沒有心理落差,也就不會覺得我們做什么穿什么吃什么,都是對你的一種瞧不起和侮辱!」

「可是童沁,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漫漫會接近紀雲深,甚至讓他娶了她,你很後悔,想要彌補這個失誤,可是漏洞太大,你越彌補,露出的破綻就會越大,所以你用你不斷使出的小動作,再加上紀奶奶一直在他們兩個背後搞的大動作,來試圖拆散他們。」

「因為你知道,紀奶奶的大動作,會把你的小動作都掩蓋,並且那些大動作還間接的起到了幫襯你的作用,而你又利用了方經綸,和你的哥哥孟東行,讓你在所有人面前洗脫的干干凈凈。」

童沁一直靜靜的聽著,瓷白干凈的臉上始終是溫溫淡淡的神色。

林嫣的眸光從過去那些黑暗的時光穿梭回來,落在病床邊的童沁身上,「可你做了這些以後,不覺得自己更像跳梁小丑了嗎?」

這些天,她在拘留所里想起了很多陳年往事,許多細節串聯在一起,居然在重重謎團中,顯現出一個人影來。

而那個人影,就是童沁。

當年她們三個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而她就是被一個用著偽造漫漫出事的聲音騙出去,結果卻遭人jian--污,而她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只有漫漫。

童沁和漫漫的聲線本就接近,又因為她有著異於常人的表演天賦,在模仿人物上,尤其是聲音上,可以說天賦異稟。

會不會是她假裝成漫漫的聲音,她突然很懷疑。

童沁臉上的溫淡神色,因為跳梁小丑四個字,而變得微微難看,林嫣瞥到了她神色的變化,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我想紀雲深會娶她,包括後來愛上她,甚至放低姿態的糾纏她,都是因為她骨子里的善良,值得別人的付出和愛,跟她那些外在的東西沒有任何……關系。」

「而你嘛……」女孩繼續用輕輕淡淡的語調說著話,細聽下來,那字里行間還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和謾笑,「即便機關算盡,也注定是紀雲深身邊的一個千年女配,跑龍套的炮灰甲。」

「我想,如果沒有方經綸和漫漫,你就是個連名字都不會進入他耳朵的十八線開外的小明星,哦不對,更准確點來說,就是個毫不相干的陌生路人。」

明明是輕到極致的話語,卻像是深入骨血的毒葯,一刻不停的凌遲吞噬著童沁身體和心臟。

胸口起伏的厲害,嫉妒的情緒瘋狂的生長蔓延,有那么一秒鍾,甚至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大概過了五秒,甚至是十幾秒,童沁才涼涼漫漫的抬眸,手中攥著已經被蹂躪成泥的白菊花。

「嫣兒,你是不是被傅青山傷的太深,連著腦子都不好使了?」

童沁將手中已經碾碎成泥的白菊花扔到地上,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其實你不用拿話這么刺激我,逼我自亂陣腳,期待我說出些不理智的話,承認那些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事情,還有啊,嫣兒,說話要講究證據的,既然你認為我做了那么多壞事,為什么我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聽你跟我說這些廢話呢?」

林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細枝末節,可都沒有,她掩下失望的情緒,語調更淡了一些,「如果你沒有對你死心塌地的方經綸,沒有通吃黑白兩道的親哥哥,你以為你還能跟我在這笑著說話?」

童沁深吸了一口氣,是一如既往輕慢的語調,她說,「嫣兒,即便我在你的眼中這么的不堪,這么的無能,這么的……無恥,可怎么辦呢?」

童沁頓了頓,傾身過去,眨了眨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聲音更加的輕慢,甚至帶著點惡意,「紀雲深啊,他還是跟我睡了。」

林嫣聽後,呼吸和心跳好像都有片刻的停頓。

接著,她幾乎毫不猶豫的伸手甩過去一巴掌,可她的身體太虛弱,在半空中被童沁截住,並狠狠的甩了回去。

「怎么?這回換做是你惱羞成怒了?」

童沁垂落腰間的黑色長發因為剛剛甩回女孩揮過來的巴掌,而凌亂的鋪在肩上和臉頰上,形成的大片陰影,將她此刻的模樣,映襯的更加的瘋狂和陰暗。

她越靠越近,一只手扼住林嫣的脖頸,唇息幾乎貼著林嫣小巧白皙的耳朵,「來啊,打我啊,你不是最維護喬漫嗎?為了她,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嗎?就連當年那場錯誤,你都可以隨隨便便的安插到我身上,就別憋著啊!」

童沁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緊,林嫣的身體已經虛弱到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力度,只是本能的抬起雙手死死的拉扯著她的手,「說話啊,怎么不說話了?嗯?你這會千金大小姐那囂張跋扈牙尖嘴利的勁去哪了?」

「哦,對不起啊!說到這里,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對呀,你好像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不過是個被男人玩得家破人亡,進了監獄的可憐女人了。」

她瞳孔微縮,雙眸迸射出狠厲的光影,「所以,林嫣,你以為你現在比我高貴到哪里去嗎?傅青山把你玩了這么一大通,現在又失了憶,你肚子里的孩子連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都沒有,又有什么資格笑話我?」

「不過你說的很對,我們之間用商量這兩個字確實不太合適,唔我想想,應該用交換這兩個字,更為貼切。」

她松開手,然後又重新坐回擺放在病床邊的座椅上,伸手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散落肩頭的黑色長發,又整理了一下因為前傾動作,而微微凌亂的風衣外套。

她笑了笑,語調清清涼涼,「我想讓你勸勸喬漫,徹底離開紀雲深,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難過。」

「所以,你可以選擇讓她繼續在紀雲深身邊晃悠,然後不知道哪天就出了事,或者勸勸她,讓她徹底離開紀雲深,我們……皆大歡喜。」

半敞的房門外,有白色的裙角閃過,林嫣眼角的余光瞥到,笑的更加清淡,她說,「童沁,不如這樣吧,我們合作一把。」

……

藍山別墅,凌晨兩點二十三分。

喬漫是在一片黑暗如沼澤般的噩夢中驚醒的,夢里,嫣兒站在漫天風雪里,回頭朝著她笑,中間隔著那么多朦朧的光線,和飄落的雪花,她卻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的決絕和釋然。

那個眼神,帶著告別,帶著不舍,又帶著絕望後的平靜。

她驚坐起身後,適應了一會黑暗的光線,才反應過來那只是一場噩夢,而後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身上,尤其是腳,都是沁涼的溫度。

睡前的記憶紛至沓來,她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被男人強行的拉回來休息,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著的,怎么回到卧室的!

出自人的本能反應,她幾乎立刻就轉過頭,看向身旁的高大男人,他的身影隱沒在從窗簾縫隙漏泄進來的影影綽綽的光影里,使得他側臉的輪廓更加的深邃立體。

他的呼吸很均勻,睡容干凈優雅,即便睡著,也帶著與生俱來的翩翩風度。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掀開被子下床,一雙嫩白的小腳剛剛落在床邊的高級絨地毯上,就被一雙如鐵般的手臂環住了不盈一握的腰身。

喬漫的身體立刻的僵硬起來,甚至不敢動,連呼吸都控制著。

男人的聲音帶著睡醒後的惺忪和慵懶,還有幾分性感,「干什么去?」

想說不放心嫣兒,想去去醫院看看她的話已經沖到了嘴邊,還是收了回去,改成了別的,「去洗手間。」

男人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環在她腰身上的一雙鐵臂也絲毫沒有放松力度。

直到女孩伸手去拉,他才不情不願的松開那雙手臂,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