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紀先生,你堵著門口是幾個意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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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色的煙霧在夜風中徐徐飄散,將男人深黑如夜的眼睛,渲染的愈發沒有溫度。

山腳下的繁華都市,已經淹沒在燈紅酒綠的海洋中,遠遠看去,美得仿佛海市蜃樓。

門口十幾個類似於國際雇佣軍的保鏢站著標准的軍姿,沒有說話,也沒有靠近,而是在觀察。

大概只要他沒有硬闖別墅的跡象,他們就不會做出任何回應,非常有職業素養。

十幾秒後,紀雲深抽完手中的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到地上,猩紅一點在地面上彈跳了幾下,然後迅速消失在深濃的夜色中。

接著他便邁開蒼勁有力的長腿,一步一步的接近別墅的黑色雕花大門,夜風揚起他西服的下擺,逆光的陰影,將他映襯的仿佛像是從黑暗中走出的天神,舉手投足間都是不怒自威的肅殺和冷漠。

「紀先生,這里是私人宅院,請您離開。」

紀雲深離著十幾名雇佣兵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他們的身高差不多,幾乎可以平視,但男人的眸光似乎太過深暗,讓對面的幾名雇佣兵不禁移開視線,不敢過多的對視。

「好說,或者讓我進去,或者打過我。」

在雇佣兵的行業里,紀雲深的名字也算如雷貫耳,他們都知道他是特種兵出身,也知道他是最年輕的特種作戰部隊的將領,以一敵十對他來說,不過說句話的事。

站在中間的雇佣兵,是十幾個雇佣兵中身價最高,也是最有經驗的一個。

他伸出手,讓站在左右兩側的雇佣兵往後退,「紀先生,這里是孟先生的私人院落,沒有他的吩咐,我們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紀雲深笑了笑,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隨後一只手護風,一只手按下打火機將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後,將煙霧緩緩的吐到離他的臉只有幾公分距離的雇佣兵臉上。

動作是極致的漫不經心,甚至帶著那么點與平時溫柔不語的樣子,完全不同的雅痞。

他說,「孟東行混跡黑道這么多年,也算沒白養你們這幾條狗。」

說著,他晃了晃脖子,又動了動肩膀,「這幾年就玩槍了,還真沒怎么打過架,別說,我的手還真的挺癢的。」

紀雲深的話落,就利落的伸出一拳,將對面的雇佣兵揮打的連連後退了幾步,力度大的讓那名雇佣兵的半張臉都麻木起來,更有鮮血順著唇角流下來。

剛剛被中間的雇佣兵攔著後退的幾名雇佣兵見狀,一起涌了上去,紀雲深還是像剛剛那樣,利落的出拳掃腿,將一個接著一個的雇佣兵放倒下後,又從院落深處涌出來幾名雇佣兵。

紀雲深在揮打的過程中,西服的紐扣已經崩落到了地上,領帶也歪向了一邊,從來都熨燙的一絲不苟的西服西褲,也因此沾染上了不少褶皺,還有那雙萬年不變的黑色精致皮鞋,也染上了不少灰塵。

整個人雖然多出了幾絲狼狽,但沒有難堪,反而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成熟和性感。

以一敵十對他來說,或許還算輕松。

但隨著從院落里涌出來的雇佣兵越來越多,紀雲深也開始體力下降,力不從心了。

目測的話,至少有一百個左右的雇佣兵。

傅青山開著車子趕到藍湖灣別墅的大門外時,紀雲深正被里三層外三層的雇佣兵包圍著,臉上也已經掛了彩。

他的後面跟著幾百名國際雇佣兵,在他揮動的手勢下利落的沖上去,幾乎沒用上五分鍾,就將孟東行別墅門口的所有防線擊垮。

傅青山衣冠楚楚的走過來,一雙深黑銳利的視線慵懶的看向抬手擦著唇角鮮血的紀雲深,「我說老紀,你至於這么猴急嗎?我在電話里話還沒有說完,你就給我掛斷了,我最後一句是想提醒你,孟東行別墅的門口有大量的雇佣兵保鏢……」

「我看你他媽就是活膩歪了。」

紀雲深瞥了他一眼,扯掉脖子上的領帶扔到地上,「現在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滾了。」

「你看你看,你總是這么直截了當的猴急,難怪咱們林城的美人見了你,都喜歡退避三舍。」

紀雲深邁著長腿走在前面,聲音在夜色里格外的魅惑,「你要是喜歡就都讓給你。」

「說你命好,有艷福,你還跟我拽上了?」傅青山雙手插在褲袋里,步伐慵懶的跟在紀雲深的後面,就連聲音,好像都染上了散漫的慵懶,「我剛在電話里還有一句話沒說完……」

紀雲深沒有放緩腳步的意思,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用沉默詢問。

傅青山停住腳步,看著前面男人的高大背影,語調淡淡淺淺,「聽說喬漫今晚不在藍湖灣別墅里……」

紀雲深迅速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傅青山,一雙深黑無邊的眼睛里已經在冒火了,「老傅,你他媽今晚皮癢了?」

「唉老紀,這可不能怪我啊!」傅青山聳了聳肩,又攤了攤手,好像很無奈,「我都說你猴急了。」

「她、現、在、到、底、在、哪?我要立刻馬上知道。」

「在玫瑰海岸,她們今晚高中同學聚會。」

紀雲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傅青山的身前時,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帶,「老傅,還有沒有沒說完的話了?嗯?」

傅青山伸手作投降的樣子,並站立成標准挺拔的軍姿,「沒了,紀首長。」

「嗯,要是再跟我玩……」紀雲深的薄唇湊近傅青山的耳邊,「我會讓你知道,半年內回不了林城的滋味。」

說完,紀雲深拍了拍他的肩膀,並迅速的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傅青山精致的五官漾出一絲清淺的笑意,看著紀雲深的背影,小聲的說了一句,「老紀,希望你別被懟的一臉灰。」

……

凌晨三點,玫瑰海岸。

今晚是喬漫高中畢業以來,第一次參加高中同學的聚會。

高中時期,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就是童沁和林嫣。

可她們兩個,現在都在監獄里。

一個反目成仇,一個不敢聯系。

身邊再沒有那種可以掏心掏肺的朋友的感覺,除了孤獨,還是孤獨。

很多年不見,同學們都變了,口中不再是那些對現在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煩惱,而是對事業和家庭上的煩惱。

推杯換盞,有的人笑了,有的人哭了,有的人笑著笑著哭了,有的人哭著哭著笑了。

喬漫坐在角落里,手里捧著一只高腳杯,不時的舉到眼前晃著,然後隔著紅酒和透明的玻璃酒杯,看向沙發上的同學們。

點歌區有人在選歌,溫暖的旋律伴著經歷過風雨後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慢慢的充斥著包房,好像不過瞬間,就令里面每個躁動的靈魂都安靜了下來。

是朴樹的那首,《那些花兒》。

都說年輕的時候不聽朴樹,可等能夠聽懂朴樹的時候,也已不再年輕。

喬漫將手中的紅酒湊到嘴邊,隨後一飲而盡,身前被五顏六色打的璀璨的玻璃茶幾上已經擺滿了空的酒杯,仔細的數了一下,這已經是她喝的第十五杯紅酒了。

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她的酒量不好,這會覺得天旋地轉,每個人都變成了重疊的影子。

旁邊還不斷的有同學過來敬酒,她擺擺手說自己到量了,不能再喝了,然後就搖搖晃晃的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的燈光是偏暖橙色的,她扶著牆壁緩慢的走,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跟過來的腳步聲,等到她察覺的時候,男人已經跟著她走到了女洗手間的門外,而門的對面都是用巨型玻璃打造出來的落地窗長廊。

他的身影落在玻璃窗上,有那么一秒鍾,她甚至已經想不起他的名字,「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