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靜下來好好的問過她,她這幾年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2 / 2)

「你現在在哪里,出來聚一下,就當慶祝你劫後余生,雖然遲了幾年。」

喬漫剛想用一場酒精麻醉自己,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她幾乎沒有猶豫,就說了聲好,然後報了地址,就開始換衣服准備出門。

孟東行正在書房處理文件,聽到走廊上傳來的高跟鞋的聲音,猶豫了兩秒鍾,還是拉開門板,叫住了馬上要下樓的喬漫。

「喬漫,你出門嗎?」

喬漫聽到孟東行的聲音,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向他,「嗯,和謝之謙約好了,出去喝兩杯。」

「嗯,我會派保鏢跟著你,你別喝太多。」

喬漫聽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她說完,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下了樓。

這會室外的陽光已經西斜,慢慢的降落,春風並沒有那么暖和,吹在身上,有一種冬天還沒有過去的錯覺。

可即便這樣,滿世界的新綠,還是告訴她,春天,真的來了。

……

喬漫將地點約在了玫瑰海岸,大概是在國外呆久了,很想念林城的玫瑰,和大海。

林城是這個國家非常著名的旅游勝地,尤其以長桔梗的玫瑰花,和四面環海而聞名。

她從小就覺得這個城市美得令人窒息,所以才會在後來見過那么多的美景,和美麗的城市後,還是覺得林城無與倫比,也無法復制。

大廳里,璀璨的水晶吊燈散出淡淡的光芒,謝之謙坐在落地窗旁邊,一雙手慵懶的攪拌著手中的咖啡,偏頭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外和車水馬龍。

她進去後,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旁邊的他,便阻止了侍者帶路,而是自己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打斷了謝之謙出神看著窗外的動作,並轉過頭,迎著淡淡璀璨的光線,看向逐漸走來的女人身上。

「美,太美了。」

謝之謙摩挲著下巴,鏡片後的雙眸微微眯起,「喬漫,真別說,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精神有問題,又有太多的不良嗜好,不然我真的可能會對你動心。」

喬漫走過去,將手包放在餐桌上,然後涼涼漫漫的看向對面的謝之謙,聲音低淡,甚至沒有溫度,「說的好像我沒有精神問題,和那些不良嗜好,你就真的會對我動心一樣。」

「哎,這么說話就沒有意思了,對美女動心,是我人生不斷努力和奮斗的目標,你可不要打擊我的積極性,不然我變成孤家寡人也不會放過你。」

喬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出息吧,你都回國幾年了,就沒碰到個長得漂亮氣質好的身材好的家世好的女人喜歡你?」

「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種長得漂亮又有氣質身材好和家世好的女人,你一定要介紹給我,我一定會對她百般呵護,傾盡我的所有去愛她。」

謝之謙沒什么變化,還是和她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積極樂觀向上。

一場盛大的情傷過後,留給他的除了更強大的生理和心理,還有看淡一切的超然。

在敘利亞那種每分鍾都有死亡,又充滿了飢餓貧窮還有疾病的國家里,除了生死都是小事,現在脫離了那里,回到這個沒有戰爭的國家里,也應該是這樣超然的心理。

人能夠讓自己活得開心就不容易了,又何苦非要勉強呢?

「我要是有那種存貨,還能輪到你,早就給我弟弟留著了,你不知道現在流行姐弟戀嗎?尤其我弟現在又高又帥,還前途無量。」

「嗯,聽說了,沒看出來,顧東風那小子還真的有兩下子,不僅把毒癮戒了,還成了軍區的可塑之才。」

謝之謙現在又做回了老本行,經常跑劇組,給各種有心理障礙,和精神障礙的明星,導演,編劇,以及各種制片人做精神和心理疏導和治療,收入也非常的可觀,總之比五年前要可觀很多。

大概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有這種心理障礙和精神障礙的人越來越多,而他的生意也水漲船高,並且原來越好。

偶爾竄劇組的時候,聽那些陪上級領導吃飯的女明星說過幾嘴關於顧東風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小子不簡單,果然越做越好。

喬漫也很欣慰,「是啊,他這個年齡,就差一個好的對象,就圓滿了。」

謝之謙點點頭,將手中的咖啡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隨後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呢?這幾年過的怎么樣?」

來得時候通電話,他說他是在娛樂報紙上看到她回來的消息,那么除了她回來的消息,也應該寫了很多關於她的現狀,他問她,大概也只是想確定一下吧。

喬漫沒有否認,笑著說道,「還好,結了婚,生了孩子,日子雖然平淡,但也還算過得去。」

謝之謙顯然不相信,「你真的和孟東行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嗯哼。」

喬漫舉起面前的咖啡,杯輕抿了一口,「而且已經結婚很久了,孩子都四歲了。」

謝之謙挑了挑眉骨,語調多了幾絲調侃,「我以為你這輩子除了紀雲深誰都不會愛,畢竟你表現出來的都是非他不可,甚至不管任何事情,到最後都只會證明,你愛他,很愛他。」

「心境也許會隨著時間改變吧。」喬漫撩了撩肩頭的黑色長發,笑容在陽光里,顯得溫暖如春,「我以前或許非他不可,但現在不是了。」

「這幾年都發生了什么?跟我說說。」

喬漫握著咖啡杯,感受著杯壁的溫度,好一會都沒有說話,或者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不是約我來喝酒嗎?走吧,我們去包房里喝酒。」

謝之謙其實更想和她敘敘舊,聽到她的話後,並沒有動,只是溫淡的看著她,喬漫已經站起身,拿起了餐桌上的手包,察覺到他的視線後,低淡的說道,「我們一邊喝酒,一邊敘舊,或許我喝完酒以後,就什么都願意說了,你選擇哪種?是繼續喝咖啡,還是去喝酒。」

「喝酒。」

謝之謙幾乎立刻回答,並從餐桌旁站起了身,與她一前一後的上了三樓的包房。

紀雲深剛剛從監獄出來,就趕到玫瑰海岸應酬,乘電梯到三樓的包房層,隨著緩緩打開電梯門,他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從樓梯方向走上來的一男一女的身影。

謝之謙,還有喬漫。

喬漫這些年的朋友不多,謝之謙就是這個為數不多的朋友中,最真心的那一個。

他曾一度懷疑他對喬漫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後來才確定,他真的只是把喬漫當成真心朋友。

看著他們進了包房後,他沒有繼續跟上去,而是找到自己要應酬的包房,進去後,就開始了應酬中必不可少的環節,喝酒。

他中午沒有吃飯,這會屬於空腹喝酒,幾杯下肚,胃里就是一片火辣辣的灼燒感,並且伴著一些刺痛感。

腦海里都是她跟謝之謙進了包房的場景,大概是酒喝多了,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她在干什么,喝酒了沒有。

又象征性的應酬了兩杯,他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包房,按照他之前的記憶,准確的找到了喬漫和謝之謙所在的包房。

他們在喝酒,喬漫顯然喝了不少,但無論謝之謙問她什么問題,她都不回答。

比如她是否還愛著他,比如她和孟東行的婚姻,比如她在敘利亞經歷了什么。

謝之謙實在問的狠了,她就舉杯喝酒,可能是燈光偏暗,又或者酒精在作祟,他總覺得她要哭了。

「喬漫,你這可就太不夠意思了,明明是你說邊喝酒邊敘舊的,我現在酒也陪你喝了,你卻不跟我敘舊是什么意思?」

謝之謙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隨後一飲而盡,「你在敘利亞碰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我總覺得眼熟,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她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你他媽倒是說啊,你什么時候給自己養成了這么一個憋屈的性格,你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