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為什么突然這么反常,吃醋了嗎?(2 / 2)

然後將他的那杯推了過去,接著又拿起自己的那杯,湊到嘴邊淺飲了幾口。

茶的味道很清香,水質甘甜,入口綿軟,可以說唇齒留香。

這樣的名貴的一壺茶,大概沒有四位數都下不來。

「為什么突然這么反常,吃醋了嗎?」

紀雲深拿過女人推過來的茶杯,湊到薄削的唇邊輕抿了一口,「甜甜在這家幼兒園已經快入園兩年了,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她都相處的很愉快,我並不想因為其他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讓她再重新去適應一個環境,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就立刻給甜甜轉園……」

「沒有。」

喬漫輕輕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唇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我沒有不舒服,你想多了。」

紀雲深的眉眼微微動了動,又深深的瞥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可能是用餐的人太多,過了快半個小時,他們點的餐也沒有送過來。

喬漫接二連三的喝了好幾杯茶,也等膩了,便站起身輕飄飄的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

紀雲深點點頭,看著纖細窈窕的女人換了鞋,又推開拉門走了出去,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內,他才收回目光,再次拿起茶杯淺飲了一口。

……

喬漫的手包里一直都放著一包女士香煙,實在覺得無聊,或者心煩的時候會抽上一根,這也是她這幾年養成的一個毛病,完全打破了她當時忌煙時的信誓旦旦。

煙霧裊裊,將她的面部輪廓繚繞的愈加模糊。

身邊有女人的高跟鞋聲音響起,她幾乎下意識的讓開被她堵住一半的門口,剛剛挪到一邊,就有一盆沁涼的水從她的頭頂澆了下來。

手中的香煙被兜頭澆下來的水澆熄,喬漫伸手拂掉臉上的水,看向對面穿著性感的女人。

「這位小姐,名屋居是無煙餐廳,你是智商低下,還是太沒有素質了,敢在這里抽煙?」

喬漫將手中的女士香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不怒反笑,「你是誰啊?」

女人撩了撩肩頭的波浪長發,又扭了扭擁有玲瓏曲線的腰肢,「我啊,是這家餐廳的女主人,所以你最好快點離開這里,不然我追究起來,可不是你這種光有漂亮臉蛋,卻沒有一點內涵的女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女人說完,就將鮮紅的指甲放到唇邊吹了吹,慵懶又高傲的樣子,「都被淋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走,是等著我給你擦頭發嗎?」

喬漫穿著一條裸粉色的過膝長裙,這會已經被對面女人澆下來的水弄濕了大半,明明不是那種性感和魅惑的身材,但不知怎么,連站在她對面的女人都有點移不開視線,更何況是那些見色起意的男人。

女人見喬漫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翻了個白眼,便踩著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往洗手間里面走去,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

剛剛那女人是用澆花的水壺淋下來的水,喬漫彎腰拿起地面上的粉色水壺,拿到了盥洗盆旁邊,並擰開了水龍頭接滿了水,等到里面的女人擺動腰肢走出來的時候,她也學著剛剛那女人的動作和樣子,將一壺冰涼的水從女人的頭頂澆了下去。

女人畫著的厚厚的妝容,被水沖毀了大半,本就不是特別精致的一張臉,更顯得滑稽可笑。

女人氣急敗壞的抬起手,就要朝著喬漫揮下去,卻被喬漫在半空中攔截住,並狠狠的甩了回去。

「你……你怎么敢?」

「我為什么不敢?」喬漫將手中的水壺扔到了遍布水漬的大理石地面上,聲音大到讓人不禁瑟縮,「沒聽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抱歉,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後麻煩看見我繞著我點,我可不是個會慣有胸無腦的女人。」

女人今早剛做的精致發型,也被喬漫剛剛淋下來的水給弄濕了,見喬漫要走,她趕緊上前扯住她的頭發,然後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將喬漫扯了回來。

地上有水很滑,喬漫又穿著高跟鞋,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一帶,整個人狼狽的跌在了地面上,手肘膝蓋和胸口瞬間傳來不同程度的疼痛。

「你誰啊,敢這么惹我?知不知道我背後的男人是誰……」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打斷,「那你知不知道你動的是誰的女人?」

可能是那道聲音太過深沉,說話的女人幾乎立刻抬起頭,看向逆著光影從洗手間門口的方向走過來的高大男人。

離得遠她並沒有看清男人的臉,但隨著男人闊步接近,她才完完全全的看清了那張林城盡人皆知的臉。

在林城,紀雲深這個名字,不僅僅只是個稱呼,他還代表著金錢權利和地位,常常讓人們聞風喪膽聞之色變。

「紀紀紀……紀雲深……」

紀雲深走過來,一雙大手盡量輕柔的扶起地面的女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喬漫只覺得膝蓋和手肘上不停的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其他的地方她並沒有感覺疼,或者不舒服。

男人脫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罩在了女人瘦小的肩膀上,「說話,有沒有哪里受傷?」

「手肘和膝蓋很疼,其他的地方現在還沒有感覺到。」

站在一邊的女人已經完全嚇傻了,瞪大了那雙僵硬的眼睛,不斷的重復,「紀紀紀……先生,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你的朋朋……朋友,我我……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海涵……」

「把你背後的男人叫來。」

「……什…什么?」

「你不是說你背後有男人給你撐腰嗎?我不打女人,所以,你最好把你背後的男人叫來,不然我保證不了我會做什么,明白了嗎?」

女人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根本沒有聽懂,只是下意識的打出手包里的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嘟聲大概響了兩聲,對面便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什么事?」

「親愛的,我在洗手間遇到了點麻煩,你過來一趟好不好?」

男人似乎猶豫了兩秒鍾,才低淡的回了句好。

一分,兩分,三分過去,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才從洗手間的門外響起,女人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果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親愛的,你總算來了,我好害怕啊!」

女人撲過去的時候,就被男人伸手輕輕的推開了,直到看清洗手間內的兩人,他才溫淡的笑出了聲,「喲,我當是誰為難我家露露,原來是紀先生和紀太太啊!」

對面的男人,是消失了很久的顧西沉。

一直聽說他做了隱形富豪,在經營餐飲娛樂這塊做的風生水起,卻沒想到已經做的這么大,這么好了。

紀雲深剛剛還攬在喬漫肩膀上的手臂,沒有任何預兆的揮了過去,將一臉淡笑走過來的顧西沉打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顧西沉沒有防備,生生的挨下這一拳,他只覺得整個口腔里都是黏膩的血腥味道,半張臉都是麻木的,甚至一側的耳朵只能聽到風聲的呼嘯。

他伸手揩掉唇角上的鮮血,聲音輕慢懶散,「我說紀總,我們好歹也幾年沒見了,不用一見面就給我這么大個見面禮吧?」

「顧總,幾年沒見,別的沒見你長能耐,這挑女人的能耐卻是見長了!」

「怎么,紀總也認識露露?也對,現在露露是國民女神,代言接到手軟,是家喻戶曉的女明星,沒想到紀總還挺能趕潮流,都認識娛樂明星了?」

紀雲深瞥了一眼顧西沉,」嗯,漂亮的沒有記住,但是這又嗲又丑的,倒是很容易讓人記住。」

說著,他就抬眸看向窩在顧西沉懷里的露露,「這位小姐,麻煩你以後出門帶雙眼睛,要不就讓顧總給你配個近視鏡,別明明長了一雙人類的眼睛,卻跟個沒有教養的狗似的,到處亂吠。」

「今天我看著顧總的面子上,不打算繼續追究,你最好也回家把你的眼睛好好治一治。」

紀雲深說完,就攬著喬漫往出走,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的顧西沉說道,「紀總,別著急走啊!咱們好歹幾年沒有見面,今天又是我的主場,怎么也應該喝兩杯敘敘舊啊!」

「不必了,我覺得有時間你應該去見晗兒一面,跟她解釋一下你五年前為什么突然從婚禮上逃跑,又為什么做了一系列完全不是男人的舉動,我想這樣的話,你還能夠勉勉強強的像個男人。」

喬漫是回國之後,才聽說顧西沉在五年前和紀晗的那場婚禮上臨時落跑,將紀晗一個人丟在了婚禮上,獨自面對林城無數的上層名流。

那種難堪,大概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懂吧。

紀雲深攬著喬漫往前走,但走的很慢,他干脆就直接將女人抱在了懷里,喬漫微微扭動,「紀雲深,這里是餐廳,不是你家,快放我下來。」

雖然包房的門幾乎都是關閉的,但也有敞開的,她這樣明目張膽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於情於理都是一件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果讓你自己走,你可能會走到明年。」

男人只是這么說了一句,但也明顯的加快了腳步,將她抱回包房後,趕緊伸手將她的褲腿和衣服都掀開,開始檢查她手肘和腿上的傷。

另一邊。

顧西沉等到紀雲深和喬漫的身影走遠,才回身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唐露,「你怎么回事?跟喬漫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突然找她的麻煩?」

剛剛紀雲深的那一拳幾乎用了全部的力量,他現在覺得大半張臉都是疼痛的麻木。

「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