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漫漫,什么時候能跟我說一說……五年前你在敘利亞發生的事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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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深挑了挑眉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動作,好像在等著他自己往下說。

傅青山看他一副為女人失意落寞的沒出息樣子,也失去了跟他繼續賣關子的興趣,「是黃瑤,甜甜幼兒園的老師。」

「以前就覺得她有些眼熟,身上的某種特質很熟悉,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但實際上,她就是一個對我們來說完全陌生的人。」

傅青山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另一根遞給了旁邊的紀雲深,「在她身上,很多的時候我都會覺得很奇怪,但又具體說不上來到底哪里奇怪,你也跟她接觸過了不少次,有沒有過這種感覺?」

之前紀雲深一年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敘利亞尋找喬漫的時候,傅青山只要從京都回來出公差,就會把甜甜接到自己的青山別墅照顧,也會經常接她上學放學,也因此和黃瑤接觸過幾次,雖然都是非常短暫的接觸,但就像他剛剛說的,他總是覺得她很熟悉,莫名的熟悉。

「那你覺得她像誰?」

紀雲深接過傅青山遞過來的香煙,叼在嘴里,然後低頭湊近手中的打火機,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童沁。」

傅青山緩緩吐出口中的煙霧,聲音被熏染的有些低啞,「她給我的感覺很像童沁。」

童沁當年入獄後,因為懷孕,申請過兩個月的保外就醫,後來那家醫院因為違規私建,突然發生了嚴重的坍塌事故,幾十層樓瞬間夷為平地。

而在那場事故中,整個醫院的醫生護士加上患者,一共是348人,最後幸存了31人,剩余的人大多在找到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少數有生命體征的在經過一番急救後,還是沒有敵過死神的力量死了。

而這其中,還包括了被埋在廢墟里,沒有找到的人,統稱為失蹤人口。

童沁就是失蹤的那部分人,在為期一個月的搜救中,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她的東西,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查過黃瑤。」

紀雲深在一片繚繞的煙霧中,伸手按了按發疼的眉心,「她有完整的背景資料,有父母有弟弟,甚至從小到大的學歷信息都一清二楚,如果她就是童沁的話,那在她背後只手遮天的人,我目前能想到的,只有兩個人。」

傅青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吸著煙,等待下文。

「一個是我爺爺,紀東河,一個是華裔第一富商,溫家明。」

如果是前者的話,他不可能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但如果是後者的話,就很有可能。

先不說溫家明在國外的勢力,就說在國內的勢力,也沒有幾人能及。

他如果早就暗下埋伏,運用知名企業家的身份,掩蓋他的其他目的,而這樣的話,是真的會很迷惑他人的視線。

再一個就是,他從沒有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這些年,他們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他實在想不出來溫家明會把手伸得這么遠的原因。

「溫家明這些年玩過的女人,可都是妖嬈嫵媚的那一掛,就算黃瑤就是童沁,她改了頭換了面,可還是屬於清純的那一掛,溫家明會喜歡她喜歡到不惜跟你作對?」

紀雲深搖搖頭,「不對,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洗手間里一時只剩下了彌漫的煙霧,還有沉默,好一會,紀雲深才打破了這份沉默。

「老傅,如果現在的事情和五年前串聯起來的話,那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我一直疏漏了他,也一直走在錯誤的路上。」

傅青山手中的香煙已經快要燃到了盡頭,他抬起手,將手中的香煙湊到嘴邊吸了最後一口,並扔到垃圾桶里後,才緩緩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在這場迷霧般的棋局上,看似是你的家族和那些前仆後繼的女人造成的結果,實際上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紀雲深的眉目微微皺成了一團,聲音愈發的低啞,「這幾年,我一直覺得有一個點對不上,就像是拼了很久的拼圖,缺失了兩塊,但是如果把溫家明也放在棋局上,那么這塊拼圖就完整了。」

「這樣看來,當年他和秦玉瀾那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果真留下了愛情的見證,我們之前猜的沒錯,只是沒想到他會插進來,並且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整個棋局都攪亂了。」

傅青山又重新摸出煙盒,點燃了一根煙,「不得不說,溫家明果然適合當商人啊,還可以在迷霧重重中體驗到漁翁得利的感覺,這一點確實不容易。」

紀雲深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抬起左手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眼上面的精致的表盤,時間已經指向了凌晨的兩點二十五分。

「老傅,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傅青山將手中的煙頭捻熄,仍在垃圾桶里,「老紀,你打算怎么辦?」

「攤牌。」

話落,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洗手間的門口,傅青山皺了皺眉,快步跟上去,「過些天你就要參加競選,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跟他硬碰硬的比較好。」

「沒關系。」

紀雲深的眼前幾乎都是重重疊疊的光影,雖然步伐算不上踉蹌,但依然有點凌亂,「她最重要。」

「老紀,你酒喝多了?」

傅青山伸手一把拉住紀雲深的臂膀,阻止他繼續向前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知道。」

紀雲深看向與他身高相差無幾的傅青山,「你覺得就算我不找他攤牌,他就不會找我攤牌嗎?雖然我過去疏漏了他,但實際上,他也並沒有在我的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既然他主動浮出水面,說明他還是有忌憚我的地方,而這種忌憚,已經不能像五年前那樣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了。」

「過去是我不夠強大,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結果,我都接受。」

「但五年後的我,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脫離家族的光環,也可以在政治幕僚當中有非常強的存在感,可那些並不是我想要的。從她回來的那天開始到現在,或者說,過去渾渾噩噩的那五年,我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老傅,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那些身外的名利地位,都沒有她重要。」

紀雲深的話落,沒再繼續說什么,而是拍了拍傅青山的肩膀,接著便邁開長腿繼續朝著電梯口走去。

傅青山看著走廊橘黃色燈影下的那抹挺拔的身姿,竟然覺得自己被他說服了。

……

紀雲深回到藍山別墅的時候,是凌晨的四點鍾。

深黑的夜幕漸漸被墨藍色替代,東方有晨曦乍泄,已經足夠讓他看清別墅園林景觀的輪廓。

他倚在煙灰色賓利車旁,沒著急進去,而是點燃一支煙吸著。

青白色的煙霧被早晨的風吹散,很快消失不見,他深邃的眸光在酒精的熏染下,早已經變成了墨黑的一片,幾乎看不到盡頭。

就這么倚著車邊抽了好一會煙,他才從褲袋里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嘟聲響了兩下,對面接了起來,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嗓音,「紀總,這么早有什么事嗎?」

「孫秘書,你早起後去研究所把喬漫和心喬的檢驗樣本送到京都鑒定機構檢測,記住,這件事誰都不能告訴,要秘密進行。」

「好的,紀總。」

孫秘書快速的回答完,見紀雲深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又低聲的詢問了一句,「紀總,還有事嗎?」

「把五年前我給你的香水樣本,還有糖皮質激素的樣本,一起送到檢驗中心,我要知道那里面有沒有其他的葯物成分在。」

「好的,紀總。」

紀雲深低低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辛苦了,就切斷了手機通訊。

他閉著眼睛,就這么沉思了一會,才起身往別墅門口走去。

門廳的感應燈是一如既往的橙黃色,他換過拖鞋,就往樓上走去,先是到兒童房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甜甜,給她掖了掖被角,又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才起身離開。

到主卧的門口時,他先是停頓了兩秒鍾,然後大手才落在門把手上,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門開了,他盡量放輕動作往里走。

喬漫面朝著落地窗的方向熟睡著,他站在床尾,能夠聽到她淺淡均勻的呼吸聲。

他就這么靜靜的站了大概有十幾分鍾,才轉身走出去。

在房門輕輕關合的那一秒,躺在床上的女人便睜開了眼睛,看向落地窗簾縫隙外的天空。

……

第二天,上午十點鍾。

紀晗正埋頭設計方案中,確定著星光大典最後的設計稿。

剛要在一個設計稿定稿的時候,她辦公室的玻璃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下一秒,一個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的窈窕倩影就映入了她的眼簾,並伴著賀心阻攔的聲音。

「唐小姐,請您留步,唐小姐,唐小姐……」

唐露一把推開身旁的賀心,賀心穿著七厘米的細高跟鞋,腳下一滑,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紀晗連想都沒想就走過去扶起賀心,然後隔著落地窗外涌進來的太陽光線看向對面的唐露,「唐小姐,你上學的時候沒人教過你禮貌是什么嗎?」

「紀晗,你少裝了,怎么?被顧西沉甩了一次不甘心,還想讓他再甩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