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我還以為你是在心疼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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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漫則是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往里面走,聽到伊蓮娜的話,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深濃,「好的,我去領兩個孩子洗洗手就來吃飯,真是辛苦你了!」

「哎哎,哪里的話,不辛苦不辛苦!」

伊蓮娜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雙手不時的揪著身前的圍裙,「就是今晚的菜有點做多了,可能會有浪費。」

「沒關系的,我和孩子們都很餓了,正要美餐一頓,做了這么多菜,一定很辛苦吧?還要謝謝你做了這么豐富的菜餚,可以讓我們美餐一頓。」

伊蓮娜趕緊擺手,「哎哎,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伊蓮娜本來很緊張,但聽到喬漫這么說,也就放松了下來,

這些年,她曾經給很多林城有錢的人家做過保姆,那些人家的女主人通常都很事多,喜歡頤指氣使,只要有一點浪費食物或者她們看不順眼的地方,就喜歡疾言厲色的教訓人,而從沒有哪個像喬漫這樣好相處。

她聽說喬漫曾經也是林城出了名的富家千金,出身高貴,按道理講這樣的人,不會這么平易近人善解人意,但她就是那么多例外中的例外,讓她很驚訝也很驚喜,總而言之,就是她真的很喜歡她,像是親人的那種感覺。

跟以往一樣,在兩人都在的情況下,伊蓮娜准備好飯菜,就會解開身前的圍裙離開,躲到自己的房間里去,把空間讓出來。

喬漫本來想叫她留下一起吃,但伊蓮娜離開的太快了,她還來不及出聲,伊蓮娜就已經走遠了。

紀雲深掛完衣服走回來,察覺她的意圖,就輕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吃吧,不用叫她一起,那樣只會增加她的負擔。」

喬漫聽後只好作罷,然後牽著兩個孩子去洗手間洗手,洗完回來的時候,紀雲深正站在餐桌旁擺著碗筷,那種跟他本身完全格格不入的東西,突然讓她產生了一種他們已經一起度過了很久很久的細水長流的平淡生活的感覺。

紀雲深眼角的余光察覺到喬漫的視線後,便抬起頭看了過來,「快過來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可能還要去醫院一趟。」

八點左右,就到了童沁脫離初期三天危險的最後時間,如果她醒來皆大歡喜,事情處理起來還會簡單一些,但如果她真的成了腦死亡患者,事情處理起來的話,就會非常麻煩。

他雖然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弄得滿城風雨,傷害到奶奶生前辛辛苦苦維系了一輩子的紀家,傷害到年事已高退居二線的爺爺,以及還在為自己事業打拼的父母。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傷害到喬漫和甜甜……

可如果不能兩全,必須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才是最後唯一的解決辦法,他也不得不接受和面對。

他不是害怕那些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只是不想主動傷害,傷害他本就擁有不多的親情。

也許對大部分來說,親情這樣的詞語,應該是這個殘酷又冷漠的世界里,是最溫暖的詞語,但對於像成長在紀家這樣的顯赫名門里的人來說,親情這種東西卻是最淡薄,也是最沒用的東西。

當然,他也不例外。

他因為從小就成長在缺少父母情感關懷的環境里,總是對家人對親情這樣的詞語倍感珍惜,渴望著從他們身上汲取關心和溫暖,渴望他們的注視,渴望他們的陪伴。

可沒有,什么都沒有,他從小到大,在這個家庭里,感受到最多的卻是冷漠疏離,陰謀和利用。

對他來說,那些他渴望得到的關心和溫暖,注視和陪伴,就像童年里的一場遙不可及的夢想,即便長大後,他也在拼命追尋。

而他的那種渴望和珍惜,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他們牽制傀儡的一個籌碼。

如果有人問他,他從小到大真的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一點溫暖嗎?

答案是有,但卻不是在親人身上,而是在一開始就懷著強烈目的接近他的喬漫身上。

他雖然知道她懷著強烈的目的接近他,雖然知道她不愛他,但她夠真實,也足夠特別,那些討好他時的小心翼翼,對他撒嬌時明媚又不刻意的成熟妖嬈,撩撥他時的那種少女般的青澀稚嫩,對他生氣時的無辜和別扭,每個樣子都那么生動,那么令人難忘。

他從小就看慣了爾虞我詐,看慣了戴著面具生活的家人,突然接觸到她,有種讓他從白雪皚皚單一色調的世界里,走進了五顏六色豐富多彩的世界里的感覺。

而沒有在家人身上感受到的關心和溫暖,他卻都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

生病時不讓抽煙,受傷時不讓喝酒,應酬時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吃點東西墊墊胃,等等等等……

那些生活中點點滴滴的溫暖,真的太多太多了,他剛剛只是想了想,就有那么多溫暖的記憶跳出來,更何況還有那些她在背後制造出來的,他根本不知道,也數不清的溫暖。

喬漫當然知道這幾個小時就是童沁脫離初期三天危險,所剩下的最關鍵的幾個小時,孟東行和溫橙還在醫院里,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說明情況並不樂觀。

如果童沁最後沒有醒過來,那么紀晗的追尾事故就會變成檢察機關插手介入的刑事案件,即便紀家在林城的權勢再大,背景再深,公開審理後,也會面臨來自政治對立面的幕僚,以及普通民眾所施加過來的壓力,會真正的變成紀家的一場血雨腥風……

這大概也是紀東河用甜甜把她和紀雲深請去紀家老宅的原因。

她點了點頭,便牽著兩個孩子走了過去,把她們一一抱到兒童椅上,才走到紀雲深的身邊坐下。

端起碗筷吃了兩口,又深思了兩秒鍾,才偏過頭,低聲的問他,「紀雲深,現在如果想挽救一切還來得及,我不想你過後埋怨我,我也不想背上自責和內疚的枷鎖,我認真的問你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這件追尾事故變成刑事案件後對紀家的影響,想好紀晗有可能會因此承擔法律責任,想好怎么跟他的爺爺爸爸媽媽交代了嗎?

紀雲深聽到她的話,吃飯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還不時的給她夾著她愛吃的菜,瞥了她一眼後,語氣溫淡的問,「我以為這件事情鬧得越大,你越開心?」

童沁和紀晗在背地里聯手做了那么多針對她的事情,他以為把事情鬧大到無法收場,才是她最期盼的,最願意看到的,當然,這也是對兩人最好的還擊,更是一箭雙雕的好結果。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童沁給她的音頻文件里所發生的事情,只是擺在台面上的一部分,她們分別還在背地里做了其他的什么,耍了哪些手段,都還在慢慢的浮出水面,也就是說,她們在聯手之前,誰都不是那么的清白。

既然已經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在默認進行,甚至連手都不插,她卻跑來問他想沒想好?

不是根本不愛他,只想愛他的權勢地位,只想利用他傷害童沁和紀晗嗎?怎么可能對他還會有自責和內疚?

還是她一直都在口是心非?其實她的心里並不好受,因為從她五年後高調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里開始,就一直都在讓他左右為難,所以,她心疼他了?

喬漫問出口以後,就發現了句子里都是語病,跟她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完全前後不搭,矛盾重重。

她蹙了蹙秀眉,趕緊補救,「我只是……只是出於禮貌的詢問一下,試驗一下你的定力。」

「是嗎?」

紀雲深又不咸不淡的瞥過來,視線深邃,好像一眼就能戳破她所有的偽裝,「你要不說是試驗,我還以為你是在心疼我,怕我難受。」

「怎么……可能?」

喬漫趕緊扒了一口飯送進嘴里,作為掩飾,卻因為吃的太急,而嗆咳了起來,「咳咳……咳咳……」

紀雲深風輕雲淡的臉終於有了點情緒變化,他遞過來一杯水給她喝,另一只大手挪到她的背後,不停的拍打著,幫她順著氣,「你都多大的人了,吃飯還能嗆到?」

喬漫推開他遞過來的水杯,不知道是嗆咳的太嚴重,還是今晚的菜味道偏重,她總覺得胃里不太舒服,有一種翻涌作嘔的感覺,來不及說話,她起身連忙往洗手間的方向跑了過去,掀開馬桶蓋,昏天暗地的吐了一大通,最後只剩下胃里的苦水,並迅速的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系統。

紀雲深跟著她跑過來的時候,就拿著水杯,等她吐完了,他把水杯遞給她漱口,然後沖刷馬桶,又投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整理了一下沾染污穢的頭發,「胃有沒有好受一點?怎么嗆咳還會嗆吐了?一會兒去醫院的時候直接做個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