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你惱羞成怒也要有個限度,打我的女人就是你的不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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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漫聽到溫家明的話,放在家具上的眸光慢慢的抬起,最後定格在他的臉上,明明說話的語調很溫淡,但聽在溫家明的耳朵里,卻有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嗯,受我媽媽的影響,她特別喜歡喝茶,我也特別不喜歡喝茶。」

「溫總,我想你也應該認識我媽媽秦玉瀾吧?」

溫家明握著茶杯的手用力到泛白,眸光卻依舊溫和,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嗯,是老相識了。」

喬漫唇角漾出一抹笑意,然後從手包里拿出今天早上的報紙,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並推到了對面的溫家明身前,「溫總,這份報紙里面所報道的內容,不知道您看過了沒有?」

此時此刻,說她完全無動於衷,沒有一點感覺,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她真的要感謝紀雲深沒有給她時間去看新聞媒體的報道,也很感謝他把青年大廈附近的網絡關掉,讓她沒有通過冰冷的通訊工具知道這件事情,如果那樣的話,她現在絕對沒有這么大的勇氣面對溫家明,並且還是以他女兒的身份。

溫家明伸手拿過她推過來的報紙,掃了幾眼後,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娛樂版面總有我的八卦新聞,這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所以……」

他攤了攤手,把眸光從喬漫的身上轉移到了紀雲深的身上,「紀總帶著喬小姐這么早的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紀雲深沒接話,寬大的背脊深陷沙發的椅背中,一條長臂搭在喬漫身後的椅背上,另一只手則放在交疊的雙腿上,輕輕的敲著膝蓋骨,完全一副局外人,不打算參與其中的樣子。

喬漫伸出手,鑽進紀雲深敲著腿骨的大手里,他察覺到,便停止了敲腿骨的動作,與她的手十指相扣,「抱歉溫總,你好像誤會了,不是他要帶著我來找你,而是我要求他主動帶我來找你。」

「這些年,娛樂版面確實是總有您的新聞,我也閱讀過一些,但這次似乎不太一樣,編輯作者筆鋒辛辣,字字句句直戳要害,而最重要的是,這條新聞被爆出來以後,我從昔日的落魄千金,變成了溫總的私生女,空穴不來風,您不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喬小姐覺得是我溫某人做的?」

「不然呢?」

她從早上到現在,沒有看過電視手機,但她也能想象的出來,現在整個林城的新聞媒體網絡客戶端甚至大街小巷的報紙里,都是這條新聞。

雖然她和紀雲深的感情一直都被林城媒體津津樂道,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點到為止,畢竟從她的名字寫在紀雲深戶口本上的那天開始,林城的媒體就不自覺的收斂了很多,這次卻不一樣,不僅沒有任何收斂,反而大肆的報道,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操控。

而溫家明,便是幕後的操控者。

畢竟她是他最後一個目標,怎么能讓她痛苦,他就會怎么做。

溫家明劍眉微挑,甚至露出了一臉迷茫的表情,「喬小姐,我看你真的是誤會我了,報道出這個新聞對我有什么好處嗎?沒有,百害而無一利,我是個商人,而且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這么吃力不討好,又會得罪紀總的事兒,我溫某人是不會干的。」

「當然,喬小姐要是覺得這條新聞非常的礙眼,我也可以立馬把這條新聞撤掉。」

「是嗎?那我是不是還要說一聲多些溫總呢?」

溫家明輕輕的擺了擺手,「為紀總和喬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

「溫總真的不愧是縱橫商場的老江湖,就連撒謊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喬漫還是笑,溫溫淡淡的笑,「那這個又怎么解釋呢?」

說著,她就又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放到了茶幾上,並推到了溫家明的身前,「有人拍下你的秘書去了這家報社,而很巧的是,今天早上這家報社的娛樂版面就變成了我是私生女的這條新聞,請問溫總,這就是您說的不會干的事兒嗎?」

溫家明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四個字,有備而來。

他會散布那條新聞,原本是想打擊喬漫,讓紀雲深自亂陣腳,沒想到他會先下手為強,而喬漫……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擊。

溫家明掃了一眼後,就又傾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拿在手里以後,便將寬大的背脊深陷進沙發的椅背中,然後隔著窗外陰沉的光線,看向對面的喬漫,「喬小姐,這能代表什么?只能代表我的秘書剛好和這家報社某個人私交非常好。」

說著,他又淺飲了一口說中的熱茶,接著繼續說道,「就因為這幾張照片,喬小姐就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是不是未免有點太牽強了?」

「這樣啊!」

喬漫眨了眨眼睛,又側過頭瞥了紀雲深一眼,然後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將溫家明的秘書和報社主編通話的內容播放了出來。

這回,即便他溫家明想否認,也無從否認。

溫家明以前沒和紀雲深博弈交鋒過,這是第一次,顯然他小瞧了他,也小瞧了喬漫。

他聽後傾身過來,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幾上,沒再繼續否認,「既然溫總和喬小姐是有備而來,我溫某人再裝下去就顯得太不厚道了,沒錯,這條新聞是我讓我的秘書故意放出去的。」

喬漫與紀雲深十指相扣的手微微用了一些力量,紀雲深就用更大的力量回應她,像是在用這種方式給她力量。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溫家明,就這樣盯了大概有半分鍾的時間,她才緩緩慢慢的開口,「所以溫總,你放出去的這些新聞都是真的嗎?」

溫家明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直接的問他,以往他都是用對外人的心態對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觸,第一次以父女的身份對峙,說實話,他的心里並不好受,這種感覺就像當年剛剛和阿瀾分手時昏天暗地的感覺。

「是真的。」

溫家明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你是我和阿瀾的女兒,但不算私生女,畢竟她和我分手的時候就懷了孕,我本來打算娶她,但她移情別戀上了喬明章,如果你非要責怪的話,就只能怪阿瀾懷著孕選擇了喬明章。」

「溫總還真是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喬漫的語氣更加的溫涼,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冰冷,「那你為什么不說一說,我媽為什么會選擇和你分手?為什么不說一說,你把自己的無能和懦弱,全都怪在了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身上,用各種不入流的手段破壞別人的家庭,也直接催毀了所有人的幸福,為什么不說一說,你今天的功成名就是經過了多少陰謀算計,踩著多少人的屍體得來的?」

「啊,你說話啊,溫大總裁。」

她的語速不快,一字一句清晰的砸在溫家明的耳朵里,帶著萬箭穿心的力度,不過瞬間,他的耳朵里就成了轟鳴的一片,只能看見她的唇在一張一合,但卻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么。

「你不打算說點什么嗎?溫總。」

喬漫看見沉默的溫家明,心臟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密不透風的纏住,連呼吸都是疼的,「還是你已經無話可說了。」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我也就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面對喬漫控訴的質問,溫家明的臉色開始有些不自然的蒼白,「想必你和紀總有備而來,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沒錯,這些年我確實在阿瀾和喬明章之間做了很多破壞性的事情,包括喬晉的死,喬明章和阿瀾離婚,阿瀾的精神崩潰,以及後來喬明章愛上肖敏,肖敏又和陸遇白給他戴了綠帽子……」

「還有阿瀾的死,喬氏的敗落,喬明章的自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喬漫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憤怒,要平靜的與他周旋,要讓他的情緒崩潰,可他說出那些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愧疚,別人的生命和人生對他來說,好像不過是一粒塵埃,根本不值一提。

她要站起來,卻被紀雲深拉了回去,並摟抱在懷里,然後薄唇湊近她的耳邊,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漫漫,要冷靜,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

對啊,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她要為她的家人討回公道,就必須要保持冷靜,然後用他的軟肋打敗他。

喬漫深吸了幾口氣,看向對面已經完全恢復了冷靜的溫家明,他繼續拿著精致的茶杯喝著茶水,與她相似的眉眼間都是歲月打磨過後的冷血和無情。

她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沒有露出特別大的悲傷,或者慘淡,她說,「溫家明,你做了那么多又得到了什么?」

「我媽她還是不愛你,她甚至離婚後,每天心心念念的名字都是喬明章,我從小到大甚至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你這么一個人,所以你縮在陰暗的角落里干這么齷蹉事的時候,是不是很變態的在想,他們活得很痛苦?」

「沒有,我媽她沒有多么痛苦,她只是很想我爸,想我爸去看看她,你以為她是因為和我爸離婚才精神失常的嗎?不是的,她是因為太想他了……」

溫家明握著茶杯的手用力到泛白,聲音也不自覺的緊綳起來,「你給我閉嘴。」

「我為什么要閉嘴?」

「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讓我爸我媽痛苦,不就是想讓我爸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然後再嘗一嘗被愛人背叛的滋味嗎?你想讓他受盡你當年承受的一切,你把他設定成了當時的你,甚至後期規劃的事情都一模一樣,你想證明什么?」

喬漫越說越冷靜,甚至連情緒的起伏都沒有了,「你是想證明你當時被女人甩了有多慘,然後回顧一下,還是想證明我爸的魅力不夠?」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為了恨去恨,滿足你的變態欲……」

溫家明手中的茶杯被他徒手捏碎,怒喝了一聲,「喬漫,我叫你別說了!」

喬漫沒有停,字字句句從她嫣紅的唇里清晰的說出來,「溫家明,你就是一個殺人犯,手里沾滿了別人的鮮血,沾滿了你家人的鮮血,你才是最可悲最可憐的那個人……」

溫家明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色,並憤怒的把桌在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了地上,滾燙的茶壺混著茶杯在地面上摔得七零八碎,陶瓷碎片也飛濺的到處都是。

他撐著茶幾,隔著大概四五公分的距離,伸手指著喬漫的臉,「你給我滾出去。」

喬漫不閃不躲,就那么直直的盯著溫家明,一字一頓的說道,「溫家明你半夜就沒有睡不著的時候嗎?哦,不對,你應該每天都噩夢纏身吧,像你這種人,怎么可能睡得了安穩的覺,我真的可憐你……」

「你……」

溫家明指著她的臉都在微微發抖,最後選擇抬手扇了過去。

喬漫嚇了一跳,也忘了去躲,只來得及閉上眼睛,等待疼痛襲來,可是閉眼等了幾秒都沒有等來,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只大手在半空中攔住了溫家明的手。

「溫總,你惱羞成怒也要有個限度,打我的女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說完,他就雙開了溫家明的手,然後攬著喬漫漫不經心的站起身,涼涼的瞥了溫家明一眼,「溫總,漫漫和甜甜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家人,也是我的底線,你碰了她們就等於碰了我,而喬晉喬明章秦玉瀾是對漫漫來說最重要的家人,她又是我的女人,所以這兩筆賬我會連本帶利的跟你好好算一算的!」

五年前喬漫臨產的前一天,奶奶由於糖皮質過敏不幸去世,晗兒又鬧著自殺,才會給溫家明可乘之機把喬漫帶走,並堅持讓她順產,才會讓甜甜出生的時候就患上了先天性心臟病,也讓喬漫對他心灰意冷。

過去種種,不管是因為喬明章臨終之前的囑托,還是他的重感情被人利用,都是他做的不到位,他沒有資格埋怨。

但現在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擺在了陽光下面,他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這是原則。

溫家明仿佛一下老了十歲,整個人跌在了高級地板上,一雙深邃的眸光變得渙散沒有焦距,在紀雲深和喬漫馬上要走出酒店房間的時候,他才低聲的問道,「紀總,你怎么知道喬漫一定會是我的軟肋和雷區?」

「喬漫是你和秦玉瀾的女兒,你對秦玉瀾有多恨,就代表你有多愛她,愛屋及烏,這大概就是你一直對她手下留情的原因吧?」

他沒有像對付喬晉喬明章和秦玉瀾那樣對付過喬漫,不然早在喬漫十幾歲的時候,就可能像喬晉那樣因為一場事故就死了。

比起那樣,他更願意看她在感情的泥潭里掙扎,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最愛的父親母親離去,從而變得孤苦飄零,變得無依無靠,因為只要她還活著,他就感覺秦玉瀾還活著,他的人生就有希望。

溫家明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只是在紀雲深提起秦玉瀾的時候,變了一下臉色,就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么多,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紀雲深沒再多說什么,而是擁著喬漫離開了。

關上門以後,好像把那個堅強冷靜的喬漫也關在了里面,她一雙柔軟的手臂環上男人精瘦的腰身,小腦袋埋進男人的胸膛里,模糊不清的說了一句,「紀雲深,你別動,讓我這么抱一會兒。」

紀雲深寬大的背脊被她撞倚在冰冷的牆壁上面,身前是她嬌小柔軟的身體,和不斷涌過來的純凈體香,他微愣了一下,就伸出長臂環抱住了她,「漫漫,你剛剛做的很好。」

喬漫待在他的懷里沒動,也沒說話,他能感覺到她柔軟的氣息透過衣料傳進來的熱度,還帶著撩人的微癢,他想把她拉開,卻被她環抱的更緊。

「漫漫,你在哭嗎?」

他低下頭,想努力的看清她的臉,卻被她躲開,把頭埋得更深。

「你這樣容易呼吸不過來。」

說完,他又試著把她推開,她卻揮開他的手,悶悶的說了一句,「你別推開我,我就想這么抱你一會兒。」

紀雲深嘆息了一聲,一雙大手不停的拍著她後背,安慰著她,「長大就意味著蛻變,經歷疼痛,你做的很好。」

幽深走廊的棚頂,是散著暖橙色光源的筒燈,光影墜射到兩人的身上,好像覆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芒,讓這個冰冷的時刻,顯得不再那么冰冷。

……

傅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