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結局篇5,你恐怕對我有什么誤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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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雙眼放空到沒有任何焦距的看著窗外的雨,以及山腳下幾乎被大雨淹沒的城市。

整個紀家老宅被紀雲深派過來的國際雇佣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監控畫面更是遍布了老宅的各個角落,除了她卧室里沒有安裝監控設備外,這個大到有些空曠的宅院里,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死角空間。

別說是人,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除了這些雇佣兵,和多到有些嚇人的監控設備外,他還派人在老宅院落的各個出口布置了鐳射網,只要有物體接近,就會發出警報,從而觸動機關,引來槍林彈雨。

她甚至有很多的時候都在想,紀雲深這么做的用意和目的。

因為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禁足,或者是軟禁,而更像是在坐牢,所以她就更不明白他這么做的目的和用意了。

如果真的忍受不了她,或者已經厭惡她厭惡到無法原諒和化解的程度,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進監獄里?

反正她的事情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反正她已經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跌落到了泥土塵埃里了,反正她已經跟紀家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了,反正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當然,她也想過,他是在用這種直接到有些粗暴的方式,讓她認識到她的錯誤。

可監獄里的條件,怎么也要比這里艱苦很多不是嗎?

況且那么多的前提都沒有了,他已經完全不需要再對她有任何的顧忌,或者保留了。

他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她的真的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而這些盤旋在她腦海里的問題答案,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在守在她卧室門口的那幾名保鏢的話里找到,也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他把她與世隔絕起來,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也向外界發不出任何求救信息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她身邊能夠幫到她的人事物,全都給打壓下去,先是顧西沉,傅青山,然後是陸遇白。

尤其是……陸遇白。

是不是他從很早就計劃了這一切,只是等一個點,等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就是她自亂陣腳的那場追尾事故,以及太快的對紀東河下手。

有的時候,成功或者失敗,都是一場博弈。

而這場博弈成功與否的關鍵,就在於反擊的時間點。

顯然,她太著急了。

以至於在他的面前露出了所有的馬腳,或許他在沒有知道全部真相之前,真的想過放她一馬,可她想要的還是太多了,以至於那個機會過去,就沒有了。

或者把話說的更准確一點,就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放她一馬,而是用放她一馬的這種話,誘導她繼續有恃無恐的做著傷害他和喬漫的事情,當證據和了解的真相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就把放出去的大網給收了回去。

而除了他對她的這些不拖泥帶水的絕情以外,她想的更多的,就是他有沒有愛過她的這個問題。

紀雲深總說她其實不是愛他,但她很清楚,她真的愛他。

就因為太愛他,才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假裝看不到他和喬漫結婚後,對她的那些冷漠和漸行漸遠,還自我良好的覺得那是他的責任罷了。

她想她從一開始到現在,輸的最徹底的原因,就是她真的太愛他了。

如果非要證明,那么唯一能夠證明的方式,大概就是把她的眼睛和心臟挖出來,而那里面一定滿滿的都是他的倒影,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雜質和身影。

思緒就這樣子不知不覺的飄散到很遙遠的地方,直到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才把她不知道飄到了哪里的思緒拉了回來。

卧室的落地窗外面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她一下子就從房間的大床上彈坐起來,從來都打理得很精致的垂腰長發凌亂的披散在她的肩頭上,映襯在深夜忽明忽暗的窗玻璃上,顯得有些驚悚和刺目。

她在確定門外傳來的說話聲音是紀雲深和傅青山後,趕緊跳下床,走到沒有拉合窗簾的落地窗玻璃旁,伸手整理了一下肩頭上有些凌亂的長發,又伸手整理了一下額頭上的白色綳帶,和臉上的表情。

至少在窗玻璃的反射影像中,看起來不是那么蒼白嚇人後,她才跑到梨花木門邊,並迅速的拉開門板,朝著斜側方的書房方向,叫住即將走進書房的兩個高大男人。

「阿深,青山哥,是你們嗎?」

紀晗剛到紀家那會兒,由於自卑,常常都會在兩人即將離開,或是難過的時候,拉開房門,輕輕淺淺的叫著兩人的名字。

時光如梭,沒想到十幾年後,再次聽到這種清淺的語調,卻是他們都已經走到末路窮途的時候。

紀雲深走在前面,傅青山走在後面,聽到紀晗的聲音後,兩人的腳步同時頓了一下,大概頓了有兩三秒的時間,紀雲深繼續邁開腳步,朝著書房深處走去。

傅青山瞥過來一眼,但看到紀晗狼狽的樣子,皺了皺眉,沒說話,也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在路上碰到了一個非常柔弱的女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的那種反應。

緊接著,就跟在紀雲深的身後走進了書房里面,並回身關上了書房的房門。

紀晗想要沖出去,卻被兩名魁梧保鏢伸出來的鐵臂攔住了去路,她貼著門框,緩緩的跌落在地面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兩人的名字,卻再也換不來任何一個人關心的話語和眼神。

紀雲深聽到房門被關合上的聲音後,才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後又抽出一根,遞到了走到他身邊的傅青山手里,「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見她,你有什么話需要我帶給她,還是你親自去說。」

明天,紀晗就會被送進拘留所,今晚他和傅青山會來,就是想要把過往的一切都說清楚,這樣也算有始有終。

傅青山接過紀雲深手里的香煙,叼在嘴里,然後湊近他按燃的打火機,點燃後深吸了一口,他仰起頭,緩慢的吐出口中的煙霧,「畢竟喜歡了那么多年,我想親自去說。」

紀雲深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異議,「好!」

其實他和傅青山會來,不是出於什么留戀,也不是出於什么不舍,就只是單純的為了告別而告別,告別過去的一切,告別那段十幾年的明戀和暗戀,告別所有的傷害和痛苦,然後新生。

書房里沒有開燈,兩人就站在落地窗邊抽著煙,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窗外的園林景觀燈透過重重的雨幕,和被水汽氤氳的窗玻璃,而映射進來的模糊光影,將兩個男人的高大身影修剪的愈發冷硬挺拔。

兩人抽煙的速度差不多,紀雲深先抽完手中最後一口香煙,還沒有轉身將燃盡的煙蒂捻熄在書桌的透明煙灰缸里,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從老宅院落的盡頭緩緩的駛過來,遠光燈透過雨幕打射到老宅建築上面,折射出一片光影。

紀雲深和傅青山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回身捻熄了手中的煙蒂,這時那輛黑色的車子也緩緩的在老宅建築前的停車坪上停穩,接著就走下來一位一身白裙的女人,撐著一把黑傘。

傘有些大,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但肯定的是,這個女人,他們兩個並沒見過,也並不認識。

紀雲深蹙了蹙眉頭,正要拿出褲袋里的纖薄手機,給看守在老宅院落門口的雇佣兵打電話,就見從副駕駛走下來一個熟悉的女人。

深夜,下著雨,視線不好,並不能完全清晰的看到駕駛座里的情況。

兩人本以為車里只有走下車的這個女人,但沒有想到,副駕駛的車門也緊接著被人推開,走下來的同樣是一身白裙的女人,不同的是,她撐著一把彩虹傘,正是放在青龍湖公寓門廳傘架里的那把彩虹傘。

老宅院落門口的雇佣兵,會讓這輛車開進來,大部分原因可能都是因為喬漫的那張臉。

書房里的兩個男人沒想到喬漫會帶一個陌生的女人來,幾乎同時往書房的門外走過去。

到了門邊,紀雲深看了一眼身邊的傅青山,「老傅,你先去跟她道別吧,我去樓下看看。」

傅青山點了點頭,「……嗯,也好。」

就這樣,兩人一個去見了紀晗,一個去樓下見了喬漫。

……

老宅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