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正文結局(中)1,紀雲深,你就是個大騙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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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漫現在掛在我的名下,你說我是不是在攪局?」

喬漫現在很暈,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重重疊疊的影子,仿佛天翻地覆了一般。

她歪著頭,在棚頂傾瀉下來的暖黃色的光影中,看向身邊高大英俊的男人,只是象征性的微微掙扎了一下,就順著他鐵臂傳來的力度窩進了男人寬大溫暖的懷抱里。

男人摟抱的姿勢過於親密,又有著很濃的占有意味。

整個人散出的強大氣場,甚至還帶著那么一點點的挑釁和輕蔑。

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卻是一身的貴重。

像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王。

自卑又相形見絀的心理,讓酒桌上的中年男人頓時就失了所有的面子,他的臉瞬間就漲紅了起來,「這位先生,現在是她的工作時間,難道要因為她掛在你的名下,就不工作應酬了嗎?」

「還是要因為這樣,就損失幾千萬的生意不做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男人頓了頓,接著就看向了倒在紀雲深懷里的喬漫,「況且……這么丟單丟業績的事情,想必喬小姐也做不出來。」

酒桌上其他應酬的人也都喝多了,聽到男人的話後,都不禁從嘴里露出幾聲諷刺意味的哄笑,似乎認定了紀雲深只是一個徒有虛表的人,實際上可能只是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

根本沒什么能耐,只是能裝而已。

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他們見得實在是太多了,大都是一身貴氣,氣場強大,好像真的能夠在這個城市里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一樣。

但那也都是英俊外表偽裝下的氣質,骨子里就是個窮屌絲。

當然,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紀雲深一點都不奇怪。

在最近這半年的時間里,紀家因為他和爺爺相繼出事後,而逐漸走向了沒落。

紀家等同於消聲遺跡,他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只靠著紀銘在苦苦支撐。

這也才導致酒桌上的人都沒有認出他來,除了喬漫。

紀雲深在聽到男人所說的話後,也跟著輕笑,「對,這幾千萬的生意,我們不想和你做了,而且……以後不止她不跟你做生意了,整個林城都不會再有人跟你……」他抬起修長的指骨,指了指餐桌周圍所有人的臉,「……和你們做生意了。」

話落,又是一陣諷刺的哄笑聲。

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雙手撐在餐桌的桌面上,隔著棚頂漫射下來的璀璨燈光,看向對面的紀雲深和喬漫,「這位先生,你以為你是誰?」

摻雜著周圍的哄笑聲,中年男人繼續說道,「我縱橫商場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跟我說這樣的話,年輕人,像我這個年紀,已經不喜歡出手教訓人。」

「聽我的話,如果還想在林城混下去,就趕緊離開這里。」

中年男人喝了不少,這會兒酒氣上涌,肥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旁邊的人身手虛虛的扶了他一把,他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兒,「……我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既往不咎。」

「至於……喬小姐,她必須留下陪我們喝到痛快。」

聽到這里,紀雲深只皺了皺好看的劍眉,什么都沒說,仿佛在等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中年男人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句,「年輕人啊,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走過來的,年輕氣盛過,也爭強好勝過,這雖然不是什么壞事兒,但也一定程度的說明了這個社會優勝劣汰的現狀,你再爭強好勝,沒什么真本事,也是徒勞。」

「而剛剛的那些話,是我這個作為商場前輩對你最後的忠告,當然,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考慮。」

說著,他就緩緩的坐在了餐椅上,並從褲袋里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你也別覺得我們欺負人,這是這個行業的行規,不然現在競爭力這么大,我們憑什么把那么龐大的客戶群體扔給你們?」

他笑了笑,傾身彈了彈煙灰,「你說……對不對?」

到此,中年男人結束了長篇大論。

紀雲深等待了幾秒以後,見斜對面的中年男人沒再繼續長篇大論,才低淡的說了一句,「這就說完了?」

中年男人見紀雲深還是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眉頭不禁蹙的更緊,隔了幾秒鍾,才緩緩的說道,「年輕人,我看你是打算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山不回頭啊!」

剛剛喝得都是烈酒,喬漫只覺得渾身哪哪都很熱,窩在男人的胸膛前,一直在不舒服的蹭著,仿佛要用這種方式把體溫降下來。

紀雲深的鐵臂環抱她腰身的力度又收緊了一些,用著線條優雅的下顎線條磨蹭著她柔軟的發頂,動作親昵自然,像是做過無數次那樣,看在其他男人的眼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當然,這種不舒服並不是嫉妒的不舒服,而是喝了酒後,分泌的男性荷爾蒙對身邊的女人,尤其是對長相出眾漂亮的女人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紀雲深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後,唇邊深濃的笑意不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從小聽過的思想政治教育課,可要比這個深刻許多,但從來都不知道撞南牆的滋味……」

這話雖然說得極其含蓄,但是深諳商場之道的人怎么會聽不出來紀雲深話里的意思。

他在告訴他們,當然也是在提醒他們,在商場中,他還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對手,所以才會不知道撞南牆的滋味。

中年男人只是微蹙的眉頭,瞬間就緊蹙在了一起,隨後又笑了笑,「所以,喬小姐的酒……是不准備喝了,對嗎?」

「我想我剛剛說的那幾句話,表達出來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你不是自詡混跡商場多年,關系人脈多到可以只手遮天,並讓一個人身敗名裂嗎?不如趁這個機會……試一試啊!」

紀雲深的語調沒有任何的起伏,甚至聽不出來他的話里有任何的調侃和諷刺,平靜的讓人覺得詫異,但就是讓餐桌上的幾個男人同時都坐不住了。

這是一種近乎儒雅的侮辱,無聲無息,卻又讓人失了全部的面子。

仿佛在他的眼里,他們幾個就跟跳梁小丑沒什么區別。

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並傾身捻熄手中的煙頭,「年輕人,既然你這么想體驗一下撞南牆的滋味,今天我就成全你。」

話落,中年男人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通話的大致內容,就是讓電話那端的人過來一下,幫他處理一個人,他喝酒了不方便處理。

紀雲深繼續緊擁著喬漫,雲淡風輕又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仿佛真的要見證他口中所說的撞南牆的滋味。

餐桌上的男人都被紀雲深這種散漫至極的態度弄得怒火中燒起來,也都在瞬間安靜了下來,似乎都在等著看他一會兒吃癟的樣子。

就這樣安靜了大概二十幾分鍾後,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他似乎很不耐煩,一進來就問了一句,「找我過來處理什么人?最好是重要到需要我親自出面處理的人……」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坐在餐桌上的幾個中年男人,看到年輕男人的反應後,也都跟著大氣兒不敢出了。

似乎都察覺出了事情不對勁。

要知道在林城,能夠讓他有這種反應的人不多,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在這種說不出來的氛圍中,整個包房里,瞬間就只剩下空調吹著冷氣兒的聲音,和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的雨滴聲音。

間隔了大概有十幾秒鍾的以後,年輕男人才又說了一句,「我靠,紀雲深,不是我眼花了吧,你居然這么快就出山了……」

紀雲深始終低著頭看著懷里的嬌小女人,他早已經在年輕男人開口的那一秒鍾,就認出了他的聲音,是顧西沉。

顧西沉這大半年以來,事業順風順水,儼然成為了眾多商人的楷模,能夠跟他套上關系,那就已經說明是在林城混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但餐桌上的幾個男人都沒有想到,顧西沉會和對面這個男人熟識,而且從他的表情里,還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

等等……

紀雲深……紀雲深?

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難道曾是林城第一紅色軍門紀家的年輕掌舵人,紀雲深?

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紀雲深挑了挑劍眉,隨後隔著棚頂散落下來的明媚光線,看向門口的顧西沉,「怎么?讓你失望了?」

顧西沉揮了揮手,示意餐桌上的幾個人趕緊走,餐桌上的幾個男人會意,趕緊朝著紀雲深的方向點頭哈腰了幾下,然後屁滾尿流的跑了。

顧西沉雙手慵懶的插進褲袋里,接著便邁著闊步走了過來,「失望倒是沒有,只是沒想過會這么快再見到你是真的。」

包房里的冷氣開得有些大,喬漫皺了皺眉,又往他的懷里縮了一些,他淡淡的回應著她蜷縮的動作,這個細小的動作,看在單身的顧西沉的眼睛里,多少有點扎心。

紀雲深的另一只大手握住喬漫垂放在雙腿上的一雙小手,低低淡淡的說道,「顧總這么說,是怕我重新取代你商場上的位置?還是……怕你萬千少女殺手的這個稱號不保?」

顧西沉幾個大步走過來,坐在了紀雲深的身邊,接著又低淡的說了一句,「紀總,你從來都對你自己這么有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