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我可以放棄愛他,但我的心不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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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侃侃而談,儼然已經把晚飯變成了商業應酬,即便沒什么話題,也能找出無數話題來,大概是他們沉浮商海多年而形成的習慣,所以都顯得特別的淡定從容,隨遇而安,面上幾乎都沒浮現什么特別的情緒。

氣氛融洽,又不失任何的禮數。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個人是久別重逢的舊相識。

但實際上,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更是……第一次交談。

似乎置身商場的人,都有這樣的魔力。

三言兩語間,不僅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還可以左右逢源八面玲瓏,輕松的顧全一切。

這種能力,還真的不是靠說漂亮話,而是靠……腦子。

聊著聊著,賀驍庭就犯了煙癮,他剛從褲袋里掏出煙盒,就想起了餐桌上還坐著一個孕婦,剛要把掏出來的煙盒收起來,喬漫的視線就隔著大半張餐桌看向了微微低下頭的賀驍庭身上。

隨後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聲音輕柔,「原來賀先生知道嫣兒聞不了煙味啊!剛剛你掏出了煙盒,我差點以為你不知道呢?剛想提醒你,你就把煙盒收起來了,我還在想呢,你和嫣兒都要結婚了,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嫣兒的喜惡?」

她拍了拍胸口,裝出了一副受了不小驚嚇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卻很諷刺,「果然……是我的虛驚一場呢!」

是的,沒錯。

這些話,她就是故意說出口的。

她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賀驍庭知難而退,畢竟傅青山和紀雲深聯起手,即便是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米蘭,也不見得會輸。

況且……

紀雲深的明遠集團,和傅青山的盛世集團的生意都已經遍布全球,如果聯合發難,對賀氏集團進行惡意收購打壓,那么架空賀氏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他不僅失去了江山,也失去了美人,根本得不償失。

當然,還有更荒謬的一點,就是快要結婚的男女,連彼此最基本的喜惡都不知道,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是的,尤其對賀驍庭這樣的上位者來說,簡直就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賀驍庭深黑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不過瞬間,就恢復如常,又變成了人畜無害溫潤如玉的樣子。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嫣,又伸手抓握住了她放在筆直細嫩的雙腿上的小手,聲音低沉又磁性,「喬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嫣兒放在手心里疼,絕對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只要她想,只要我有,我都可以毫無保留給她,不留一絲余地。」

幾句話,像是宣誓,又像是告白。

當然,更多的是對喬漫有意無意的回諷。

無非表達出一個觀點,知難而退這種事情,從來都跟他沒有關系。

林嫣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傅青山和紀雲深已經碰面,更不知道昨晚還可能發生了更多無法想象,甚至是大動干戈的事情,但也遲鈍的察覺出了喬漫和賀驍庭話語間的暗潮洶涌,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完全一副敵對的場面。

她有些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可能是這兩天事情太多,她又沒有睡好,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完全理不出任何的頭緒,也就沒有深入的去想暗地里的較量已經開始了,她只覺得是喬漫的玩笑話,讓賀驍庭不舒服了,僅此而已。

但一個是她的未婚夫,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讓這種不友好的氛圍繼續蔓延,趕緊開口緩解氣氛,「驍庭,漫漫懷著孕,你要是犯了煙癮就去餐廳的吸煙區去吸吧?好嗎?」

賀驍庭輕漫的笑,眸光與窗外的夜色幾乎融為一體,「我知道的,因為你也不喜歡煙味。」

「那……你快去吧!」

林嫣也跟著笑,但大多數的話都沒有過腦子,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心不在焉,沒什么精氣神,「抽完煙趕緊回來吃晚飯,你給我當了一天的司機兼保鏢,肯定又累又餓,一會兒的餐飯就當我犒勞你的獎賞,快去快去。」

賀驍庭緩緩的站起身,隔著棚頂散落下來的橘黃色光影,看向坐在餐椅上的美麗女人。

半晌,才挑了挑英氣的劍眉,聲音含著無數的笑意,寵溺無邊的語氣,「嫣兒你知不知道,長這么大,我第一次碰見有你這樣借花獻佛的?明明不是給我准備的晚餐,卻硬是塞給我,如果我接受了,是不是顯得我有點太好打發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幾乎遮住了她頭頂上方的所有光亮,她不得不仰起頭看他,幾乎脫口而道,「好打發的意思,難道不是你很愛我的意思?」

賀驍庭低低緩緩的笑,間隔了幾秒鍾以後,才繼續說道,「嫣兒,你果然很特別,特別的讓人覺得……可愛。」

說完,他就抬起腳,朝著包房的門口走了過去。

門開了又關,包房瞬間就寂靜成了一片,坐在餐桌旁的三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喬漫都有些受不了紀雲深看向林嫣的冷漠眼神,才伸手捅了捅他的腰側,並附身過去,低低的說了一句,「紀雲深,你別找嫣兒的不痛快,她也不好過。」

「是嗎?」

紀雲深轉過頭,用很大的聲音回答她,「昨天才用那樣的方式拒絕了一個用生命愛她的男人,今天就可以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男人都做不到像她那樣沒心沒肺,所以喬漫,你來告訴我,她看起來不好過嗎?嗯?」

說著,他就伸手拿過了擺在面前的酒杯,湊到薄唇邊大灌了一口後,接著繼續說道,「不,我看她很好過,可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舉行婚禮,嫁給賀驍庭了。」

喬漫皺起好看的秀眉,低喊了一聲,「……紀雲深!」

「怎么了?」

紀雲深慵懶的交疊雙腿,隨後就把深邃到有些灼人的眸光,落在了斜對面的林嫣身上,聲音輕懶又毫無溫度,「能做還不能讓人說了?這是不是叫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紀雲深,你少說兩句……」

喬漫的話還沒說完,紀雲深就從餐椅上站了起來,「少說是不太可能了,因為我已經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但我這個人確實不太喜歡揪著一件事情不放,更何況是和一個沒有心的人討論「愛情」這么偉大的命題,這簡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這么一想,我剛剛說的話,已經算是恭維她了。」

「我去抽根煙,餐飯上來你們就先吃吧。」

紀雲深說完,就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包房,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喬漫和林嫣。

靜默了大概半分鍾的時間,喬漫才幽幽的開口說道,「嫣兒,紀雲深就是替傅青山發發牢騷,他們是好到可以穿著一條褲子的哥們,為彼此出生入死肝腦塗地不知道多少回,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冷嘲熱諷幾句,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就當什么都沒有聽見……」

「沒關系的,漫漫。」

林嫣笑了笑,聲音又輕又軟,「我理解他的心情,從他的角度想我,我確實是個沒有心,並且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就這樣吧,挺好的,如果他什么都不說,我心里反而會過意不去,還會六神無主,他這樣的反應很正常,在我的預料之中。」

事後越平靜,她就越是心煩意亂。

按道理來說,總要有一點點的反彈,即便沒有,也應該有點警告,不可能真的船過了無痕,什么都沒有。

喬漫是她最好的朋友,而紀雲深是喬漫的丈夫,她的婚禮,紀雲深不可能不陪著她來,她今早打開別墅的門,看到喬漫站在門外的那一刻,就想過要面對紀雲深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的面對他。

還有他的……冷嘲熱諷。

「對不起,嫣兒……」

林嫣搖搖頭,趕緊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著窗外城市的繁華如晝的燈火,掩飾眸底泛涌的霧氣,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漫漫,不用對我有任何的歉意,我真的沒有關系。」

她沒有說謊,她真的覺得沒有關系,只要不會心痛而死,她就能挺過去,像過去的每一次那樣挺過去。

……

紀雲深邁著長腿,很快就接近了站在吸煙區的賀驍庭。

賀驍庭聽到身後傳來的沉穩腳步聲,微微回頭,就看到了逆光走過來的紀雲深,他挑了挑劍眉,聲音是被煙霧熏染過後的暗啞和低沉,「早就聽聞紀先生和傅先生是一個特種兵部隊訓練出來的精英,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生之年,真的讓賀某人長了見識。」

紀雲深幾個大步接近他,剛要伸手去褲袋里掏煙盒,賀驍庭就已經叼住了剛剛點燃的煙,並從煙盒里抽出了一根香煙遞給了旁邊的他。

他沒再繼續掏煙盒,而是伸手接過了賀驍庭遞過來的香煙,並低頭湊近了賀驍庭手中按燃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