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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要有她在身邊,就連他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有些厭惡的雨聲,都能變成悅耳動聽的美妙旋律。
還沒有完全恢復體力的傅青山,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椅座上,滿腦子只有失而復得四個字。
人似乎總是喜歡在經歷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後,才能深切的體會和懂得「失而復得」這四個字的彌足珍貴。
他……也不例外。
這一秒鍾,和她認識以來的所有畫面,像是電影剪輯的鏡頭,一幀一幕躍進腦海,無聲無息,卻將他一顆已經荒蕪的心滿滿的占據。
如果非要讓他仔細的說出愛上她的時間,其實他並不能准確的說出來,他甚至已經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在意她,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從對她的厭惡,變成了理所當然的寵溺。
可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比起失去她,眼睜睜的嫁給別的男人,也就顯得他經歷過的那些苦難,變得不值一提。
或者更准確點說,從頭到尾都是他的甘之如飴。
甚至有那么一兩秒鍾,還會感到無比的慶幸。
慶幸她還能愛,還能回來。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突然犯了煙癮。
為了壓抑發作的煙癮,傅青山迅速的偏過頭,看著車窗玻璃上留下的模糊水霧,和女人好看的側面剪影,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均勻又清淺的呼吸,透過男人胸膛前的西服衣料,源源不斷的傳來熱度。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塊胸膛變得越來越熱,最後竟然變成了灼人的熱度,像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導火索,轟地一下,就完全的點燃了他的身體。
不過瞬間,那股火就蔓延至他身體的各個角落,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跟著逆流起來。
他必須拼命的隱忍克制,才能壓下心中不斷升騰的欲火,和那股想要把她狠狠壓在座椅上欺負的沖動。
外面起了風,卷著冬雨落在黑色世爵的車身上,將落雨平庸又單調的聲音,變成了嘈雜又凌亂的音律。
像是配合著他體內的火一樣,將原本雲淡風輕的他,攪得躁動不安。
就連一直節奏規律的心跳,也跟著不斷地加速。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抵擋住她的馨香和柔軟,借著車窗外影影綽綽的園林景觀燈光,低頭看了她一眼。
可最初明明只是想看一眼,但當視線落在她臉上的那一秒,就怎么也移不開了,想再更多的汲取一些她身上的美好。
垂在身側的大手忍不住的抬起來,將散落在她頰邊的長發別在耳後。
她的皮膚細膩光滑,他的指尖貼上去,像是發現了新的陸地一樣,整個大手直接覆在了她耳後的皮膚上,然後滑下來,落在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
她穿著抹胸婚紗,雙臂環著他腰身的動作,直接將她胸前的美好風景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光影雖然暗淡,但對身邊的男人來說,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看著看著,溫熱的大手就探了過去,仿佛已經不受身體的支配。
林嫣窩在男人體溫過熱的寬大懷抱里,是這幾天以來,難得睡得很香甜的時刻,直到一股觸電般的顫栗感襲擊全身,她才朦朦朧朧的恢復了一些意識,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身體上游走,類似於傅青山經常逞凶時的那只大手。
近乎粗暴,又帶著幾分褻-玩。
當然,這些都是她潛意識里本能的以為,更多的,她是覺得她在做夢。
和他以那樣決絕的方式分手,她從來都沒敢想過他們還會有所交集。
但流連在她身上的手溫又是那么地真實,真實到她睜開眼睛,想要用雙眼證實他的存在。
「傅青山……」
她本來只是想叫一聲他的名字,用聲音和雙眼同時確認他的真實性,但他大手上的動作並不溫柔,她剛一開口,柔軟的聲音就全成了支零破碎的音節,在安靜的車子里面,更像是故意在拿腔拿調的對他撒嬌。
即便黑夜的顏色遮住了他幽深雙眸里所有的情緒,但她還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那里的灼熱,好像看一眼,就會讓人融化掉,再也沒有一絲余地。
她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環在他勁瘦腰身上的柔軟雙臂收回來,開始抵在他的胸膛前,不遺余力的反抗。
出口的聲音依舊不穩,「傅青山,你這是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他壓低身體,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她密不透風的包圍,也遮住了她眼前的所有光亮,聲音很低,低得甚至有些性感,「你看不出來?嗯?」
她皺起好看的秀眉,內心雖然惱怒不已,但柔軟的音調里,依然滿是笑意,「傅長官的特殊嗜好總是能讓人刮目相看啊!」
「真不是我說,你就沒點自覺嗎?」
男人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反而她越抗拒他就越想征服下去,尤其想看她低眉順眼的服軟樣子,嬌嬌媚媚的,能撩得他心癢難耐,那種感覺他最喜歡。
聽到她的話,他低低的笑了兩聲,喉結滾動,「林嫣,對美麗的女人產生正常的身體反應,這也能叫特殊嗜好?」
林嫣也笑,「傅長官,你趁人睡覺耍流氓,好一逞你的獸欲,這還不叫特殊嗜好?」
「如果這也叫特殊嗜好,那……你豈不是被我的特殊嗜好伺候過無數回?」他的大手終於從她的胸前移到了她的臉上,開始描繪她的眉眼輪廓,「怎么……也沒見你說不要,反而哭著求我的次數多呢?」
「要我說啊,這應該叫做……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這四個字,他說的很緩慢,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口,不知怎么,聽在她的耳朵里,就多了那么一兩分se--情的意味。
林嫣眨了眨那雙仿佛倒進了萬千星光的眸子,像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幾秒鍾以後,才將臉上那些硬撐出來的笑意收回去,開始手腳並用的抗拒他,「傅青山,你放開我,我可不像你,隨時隨地都能情不自禁。」
傅青山見她抗拒的厲害,怕傷到她,也就沒有繼續下去。
接著,高大如山的身軀就從她的身上移開。
他蒼勁有力的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背脊深陷進座椅的椅背中,並抬起手,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西服上面的褶皺,笑得肆意又盎然。
雖然他低著頭,但慢慢撐坐起身的林嫣還是看到了他微微滾動的喉結,以及從鋒薄的唇中溢出的斷斷續續的低啞笑聲。
林嫣迅速的整理好身上的婚紗,還有盤起的發鬢上散落下來的幾縷發絲,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笑聲始終沒有停止。
她忍無可忍,皺眉問了一句,「傅青山,你到底在笑什么?」
傅青山轉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嫣兒,我連笑什么都要向你匯報一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雙眸,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張刀削斧鑿的俊臉上的所有情緒,以及那雙眼睛里的調侃,便偏過頭,有些不自然的躲開他有些灼熱又深不見底的眸光,「但你笑的確實很無聊。」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包括他受了嚴重的槍傷住院,包括他被傅長林變相的軟禁,包括他突然空降她和賀驍庭的婚禮,也包括他當著林南城的面直接帶走她……
會跟他走,是因為她真的跟他折騰不起。
她早就見識過他的瘋狂,更會為了瘋狂而瘋狂。
再加上她懷孕胃口差,又容易乏累,根本來不及思考多余的事情。
當然也就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樣的東西作為交換,讓賀家的人心甘情願的放了手,然後順利的把她從婚禮上帶走的。
哥哥只是模棱兩可的說是犧牲了一些錢財,就能辦到這件事情,她也信奉商人金錢至上的觀念,認同哥哥的觀點,可即便她覺得費心費力,沒有仔細的想過,更沒仔細的猜過錢財的數目,但也大致知道,這筆錢財不會少。
話落以後,她就朝著門邊挪去,好像沒了跟他繼續說下去的興趣,「爺爺在醫院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樣,我要進去換衣服趕過去,今天這件事情,想必他會對我很失望,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
「至於我們的事情……」
一想到剛剛在教堂的畫面,她就忍不住的想起賀時拿著槍支指著她和哥哥頭的畫面。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顯然還沒有從婚禮上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走出來。
她閉了閉眼睛,又深吸了幾口氣才繼續說道,「……等到我從醫院出來以後再談吧,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同樣的,我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聊天的好時機。」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拉車門,卻被身後的男人扣住了手腕,然後一個輕輕的拉扯,她就穩穩的落在了他寬大的懷抱里,「林嫣,這種時候,你把我撇下,是准備獨自面對你家人的怒火,還是沒打算跟我共同進退?」
「或者……做這一切,都只是權宜之計,其實你從來都沒有想要跟我走?」
他的懷抱寬大溫暖,又密不透風,一靠近,就忍不住的讓人想沉溺其中。
她皺了皺秀眉,微微掙扎,「傅青山,既然我已經這么不值得信任,做什么說什么都是別有目的,那你還來糾纏我干什么?趕緊滾回林城去當你的一軍將領,用你的鐵血手腕帶給林城人們安居樂業的生活去啊!」
「林嫣,別用問題回答我的問題。」
林嫣又試著甩開他的手,但沒能如願,「傅青山,你放開我,你明知道這個時候你出現,只會讓我家人的情緒波動更大,對我們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幫助……」
「那又怎么樣?」
「……什么?」
「我說那又怎么樣?」
傅青山那雙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聲音低沉又磁性,「你是我的女人,他們是你的家人,你總要有一個抉擇,既然我已經做出了我的抉擇,林嫣,你覺得你還能有退縮和猶豫的機會?」
林嫣受不了他的注視,微微偏頭,躲過了他類似於深情的注視眸光,「我沒想過……」
「還不承認?」
他的手上又用了一些力量,將她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懷里,「自從你這個小騙子,親自下葯把我送給別的女人時,我就已經不在相信從你的小嘴里說出來的任何話了,當然,包括……你服軟的情話。」
「不管是夫妻,還是情侶之間,彼此信任有多關鍵,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想要跟你走,也會被你的不信任給嚇怕,從而退縮……」
傅青山沒有聽她把話說完,就低淡的說了一句,「林嫣,這從來都不是你處理感情的方式,告訴我,你究竟在顧慮什么?嗯?」
林嫣是覺得她現在懷了孕,跟他回林城的話,這個孩子多半會有危險……
但……
不能跟他在一起好像會更痛苦,她也很難抉擇。
所以,多少會顯得她有些拖泥帶水。
「沒……沒什么!」
「好,你不說我就去查,如果讓我查到你隱瞞了我什么,相信我,我們再對峙的時候,可就不是這么溫柔纏綿的方式了。」
他說完話,就摸出了褲袋里的手機,剛要撥通小白的手機號碼,就被林嫣的小手抽走了他握在大手中的手機,「傅青山,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很簡單。」
他的語調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慵懶,在車內有些晦暗的燈影下,顯得特別的霽月清風,他說,「嫣兒,跟我走吧。」
林嫣當然懂跟他走的意思,他是想讓她跟他回林城去。
她咬了咬紅唇,「我需要考慮……」
他沒再說話,似乎已經對她失望。
她也沒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是壓抑的。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他就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好,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整理情緒,但是……我多一秒鍾都不會等,也就是說,你可以選擇自願跟我回去,或是讓我用特殊的手段帶你回去,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