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傅長官有這么好的艷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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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燈光盡數熄滅,走廊上偏橘色的感應燈光從門縫溜進來,瞬間驅趕了一室的黑暗。

男人本來邁出去的腳步突然頓住,接著就緩緩的回過身,高大的身形站在半敞的房門邊,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床上的嬌小女人,握著門把的大手才微微用力,將房門徹底的關合上,把她的美麗阻隔在了黑暗里。

走廊上的感應燈光很快熄滅,卻又隨著他落在高級地板上的腳步聲而亮起。

他邁著沉穩的闊步接近走廊盡頭的書房,正要推門走進去,放在褲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亮起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接著就滑下了接聽鍵,一邊推門走進去,一邊低沉的問道,「小白,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白天的時候,林正臣突然在教堂里面昏倒,小白奉傅青山的命令送林家的人去醫院,回來的時候,又直接被傅青山派去傅長林那里打探消息。

這個時間回來,還不知道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小白聽到無線電波那端傳來傅青山的聲音時,車子剛好穿過重重的雨幕,駛進米瀾別墅的院落。

車前兩束遠光燈直直的照在別墅建築的牆壁上,折射出無數的光影。

混著院落里的園林景觀燈,幾乎將處在晦暗中的別墅照得通亮。

遠處的人工河順著蜿蜒的河道流向山腳下,在滿世界的雷雨聲中,依然能透過車窗的縫隙,清清楚楚的聽到河水潺潺流動的聲音。

小白在停車的間隙看過去一眼,山腳下璀璨的城市燈火,已經被凄迷的雨霧氤氳成了朦朧的光影。

像是海市蜃樓般,令人目眩神迷。

他沒有在這幅美景中迷失,而是轉過頭,看向別墅建築。

風有些大,卷著雨滴落在車身上,發出噼里啪啦的悶響,他必須開著雨刷器,才能看清周圍的一切,以及站在別墅二樓書房落地窗前的傅青山。

「長,長官,二少已經帶著老爺子回……回林城了。」

不知道是雨勢太大,將別墅外的世界渲染得太過喧囂嘈雜,還是小白太過心虛底氣不足,回答的話幾乎不成句子。

傅青山站在被雨水沖刷的有些模糊的落地窗前,看著院落里開著遠光燈的黑色車子,那雙幾乎與黑夜一樣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駕駛座上,正仰著頭看向他的小白,「你上來說,還是我下去說?」

「長……長官……」

「我下去?」

小白趕緊搖頭,關了車前燈和雨刷器,「長官,我上去。」

「嗯!」

傅青山掛斷手機通訊,就轉身走出了書房,經過主卧的時候,故意放輕了腳步,在小白走到別墅門口按門鈴之前,就提前把門打開,等著他走過來。

小白見傅青山已經提前幫他把別墅的門打開,就誠惶誠恐的快步跑過來,沒敢看他的眼睛,連連說道,「長官,其實雨不大,還勞煩您特意快步過來給我開門……」

小白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青山就已經轉過身,低低淡淡的說了一句,「別誤會,我是怕你按響門鈴會影響林嫣休息,不是為了你。」

「……」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奴?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要怪就只能怪林小姐太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甚至只是勾勾手指,就能把長官迷得神魂顛倒,改變所有的底線和原則。

他從十幾歲就跟在長官身邊,算是與長官患難與共歷經生死,也見識過太多次他的雷厲風行殺伐果決。

當然,也見識過太多次他為了林嫣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地位名利和女人……

之前陪著長官參加宴會,很多人都借著酒意調侃過他。

說養女人就跟養寵物一樣,心情好就寵一寵,心情不好就擱在一邊,晾一晾。

這樣既有新鮮感又有神秘感,省得她蹬鼻子上臉,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他一個大男人怕了她,在她的面前,整天得跟個小媳婦似的圍著她轉,他自己不別扭,他們這幫兄弟看著都別扭?替他不值。

當時長官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漫不經心的敲著膝蓋骨,那張過分英俊的臉隱匿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看不清楚表情。

他聽到以後,只是用著被煙霧熏染的有些低啞的嗓音說了一句,「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大概,能夠得上深愛的,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東西。

而林嫣之於傅青山,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甚至是無可替代的女人。

小白回想完這些,傅青山已經翹起二郎腿,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等著他走過去。

他在翻飛的思緒中趕緊脫掉了腳上的皮鞋,換上了傅青山剛剛扔過來的拖鞋,然後快步的走過去,站在距離傅青山所坐的地方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住腳步,接著就恭敬的說了一句,「長官,你有話對我說。」

「嗯。」傅青山的身體後傾,將寬大的背脊深陷進沙發的椅背中,動作和語氣一樣,隨意又閑適,「爺爺讓你給我帶什么話了?亦或是……他對你做了什么?」

「沒,沒有。」

「沒有?」

傅青山挑了挑眉,聲音愈發的低沉磁性,「小白,你跟在我身邊幾年了?」

「八年,長官。」

「嗯,很好。」

傅青山的煙癮犯了,剛剛在卧室里他沒敢抽,這會兒他將褲袋里的煙盒掏出來,直接抽出一根煙點燃。

深吸了一口,在氤氳模糊的煙霧中,繼續開口說道,「那你應該很清楚,我這個人最討厭身邊的人撒謊。」

「尤其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兼親信,如果你不想說,我尊重你,但付出的代價就是……你必須離開我。」

他又將手中的香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接著說道,「或者更准確一點的說,我不需要一個會撒謊的親信,無論什么樣的原因。」

小白當然明白傅青山的意思,也知道傅青山是在給他機會,但他依然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見小白猶豫,傅青山也沒再跟他廢話,「那好吧,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要離開,多余的話……」

「我說。」

小白哪會不懂傅青山,他的心理戰術純熟到無人幸免,當然也包括他。

傅青山傾身彈了彈指間過長的煙灰,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和情緒,「行,那就說吧。」

小白緊張的低下頭,眉眼間是一片濃重的豫色,像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傅青山也不著急,像是在故意給他留掙扎的時間。

大概一分鍾以後,小白才艱澀的開口,「長官,二少確實已經帶著老爺子回林城了……」

「嗯。」

傅青山仰頭吐出一口煙霧,低低的應了一聲,很有耐心的等著他繼續開口。

小白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像是豁出去一般,「老爺子臨走前給我交代了幾個任務,一個是嚴密的監控您和林小姐的一舉一動,每天都要向他匯報,一個是讓我在必要的時候,用點特殊手段把您帶回去,不讓您犯糊塗。」

「還有,最後一個就是……」

說到這里,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就是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就會找我家人的麻煩。」

小白越說聲音越小,身體也開始跟著瑟縮,像是被傅長林的鐵血手腕嚇得不輕,「他還說,還說……如果我背叛了他,把所有的事情對您和盤托出,就挑了我的手筋腳筋,還會讓我全家都跟著陪葬……」

「你答應了?」

小白趕緊搖頭,「我沒答應。」

「但也沒有拒絕,對嗎?」

小白很想搖頭,以表忠心,但他不會撒謊,而且即便他撒了謊,也逃不過傅青山的火眼金睛,所以他選擇了實話實說,「是!」

面對傅長林那樣手段過人,又攻心一流的老革命將領,大概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這一點他可以理解。

甚至……還有點同情。

傅青山蹙起的劍眉,狠狠的皺成了一團,接著他就把手中的香煙捻熄在茶幾上面的透明煙灰缸里,「除了這些,沒說什么關於嫣兒,或是關於林家的事情?」

「沒有。」

小白繼續低垂著腦袋,低聲說道,「老爺子因為您的事情,有點犯心絞痛,交代完我這些東西,就被二少扶著回房休息了。」

傅青山皺成一團的劍眉微微舒展,接著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了嘴里,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但又帶著不容人置喙的力度,「行,我知道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就先回酒店休息吧,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

小白沒再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就轉過身,准備往別墅門口走去。

剛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一道類似於抽氣的悶哼聲傳來。

他皺了皺眉,轉過身來,還是沒有忍住多了一句嘴,「長官,您哪里受傷了嗎?」

傅青山擺了擺手,「不礙事。」

小白從頭到尾都沒敢看傅青山的臉,這會兒才敢看過去,發現他的臉色很蒼白,是那種失血過多病態的蒼白。

他趕緊上前,開始前後檢查傅青山的身體,「長官,我帶您去醫院掛個急診吧,有病不能拖著。」

「沒事兒。」

傅青山不著痕跡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躲開了小白的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趕緊回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說著,就抬起腳,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白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就直接伸手去扯他的手臂,卻觸感濕膩,他抬起手一看,已是滿手的鮮血。

難怪他剛剛就覺得長官的氣息有些微弱,側面的衣服顏色要更深一些,原來是因為上面滲滿鮮血的緣故。

傅青山剛剛沒有換衣服,一個是因為他確實有許多工作要做,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傷口被林正臣揮過來的那一拐杖而直接撕裂開了。

不想聲張,是因為他不想讓林嫣難過愧疚。

沒有對小白說,是因為小白為自己已經筋疲力盡,受盡折磨,這點小傷小痛,還不至於讓他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喊痛。

小白嚇了一跳,趕緊說道,「長官,您槍傷的傷口崩裂開了怎么不說?還流了這么多的血?趕緊跟我去醫院吧,這樣下去您會失血過多的。」

傅青山甩開他的手,「我說了沒事,你趕緊回去吧。」

說完,就邁開長腿走向了樓梯口的方向,沒再管站在原地沒動的小白。

回到書房前,他先是到酒櫃里挑了一瓶烈酒,打開大灌了幾口以後,才走回書房,並快步的走向落地窗前的辦公桌,接著就開始處理桌面上堆積成山的文件。

專注桌面上的文件,也就無法感知時間的快慢,等到書房的梨花木門般被人敲響的時候,他才從那些堆積如山的文件上抬起頭,並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腕表,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凌晨的一點四十二分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進到書房兩個多小時了。

這個時間會來敲門,除了小白,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他皺了皺眉,說了一聲請進,就繼續埋頭看著桌面上的文件。

門外的人聽到他的請進聲後,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隨著走近的人,他還聞到了一股屬於女人的香水味道,並不是常常在林嫣身上聞到的清淡香味,而是更濃烈熱情一些的香氣,他這才抬起頭,看向迎面走來的人,不是小白,而是他軍區的私人醫生,厲凝。

「你怎么來了?」

厲凝將手中的醫葯箱放在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眉眼是一片憂色,「長官,您傷口撕裂的這么嚴重,怎么不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給您處理,您知不知道槍傷是最容易致命的傷,您別不拿著當一回事兒。」

「厲醫生……」

小白停好車子,就快步的追了上來。

他擔心長官逞強會加重病情,就私自做主去酒店載著厲凝過來,想著她是軍區最優秀的醫生,也是長官在軍區的私人醫生,肯定能把他的傷處理的特別好。

願望是好的,但厲凝的話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