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傷了我不會給你包扎,殘了就更別想我伺候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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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山越看越礙眼,滿臉滿身的防備,「賀總,我的脾氣看起來有那么好?好到能讓你當著我的面,公然挖我的牆角,碰我心底最深的忌諱?」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這個時候,小白和厲凝也乘車從酒店趕到了機場,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看到三人有些僵持,甚至是對峙的場面,小白下意識的蹙起眉頭,一臉的戒備擔憂。

而厲凝則是冷眼旁觀幸災樂禍,她是真的很希望林嫣能在傅青山的面前出丑。

最好能出丑到讓他嫌棄,自動遠離,也省得她再費心費力。

賀驍庭雙手插進褲袋,表情和語調是極致的漫不經心,「傅長官,你把嫣兒從我的婚禮上帶走,不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之前,他和林嫣的那些親密照片,讓賀家在米蘭上流圈,乃至整個意大利的上流圈,幾乎丟盡了臉面。

當然,他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但那也只是給了賀家一個滿意的交代,那是於公。

那么……於私,他也應該給他一個交代。

「所以,賀總丟下日理萬機的工作,專門跑到機場送行,就是為了向我討一個交代?」

賀驍庭蹙了蹙劍眉,聲音充滿了耐人尋味的低沉,他說,「傅長官,原本我只是想讓嫣兒給我一個離別的擁抱,這件事情就算是彌補過去了,但你的反應,顯然是不允許,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么辦?」

「小白,離登機還有多久?」

小白從機場入口走過來以後,就站在了傅青山的身側,突然從他的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快速回答,「長官,現在距離登機還有二十五分鍾的時間。」

傅青山聽後很低很低的嗯了一聲,接著就伸出一條鐵臂,做出了一個非常紳士的邀請姿勢,「既然賀總認為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私事,那就找個地方用男人的方式解決一下,賀總不介意吧?」

「我當然不介意,只是你身上有傷,就算用男人的方式解決,我可能也勝之不武……」

「賀總好大的口氣。」傅青山動了動脖子,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低淡,「放心吧,你不用有任何顧慮,再傷了或是殘了都算我的,跟你沒有關系。」

「至少……比我的女人讓你抱一下,讓我覺得舒服愜意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碰,別的男人休想染指,即便只是一個擁抱也不行。

林嫣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她趕緊伸手拉了拉他的西服下擺,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傅青山,你別太逞強了,驍庭他也進過特種作戰部隊,身手絕對不比你差,萬一你打不過他……」

男人眯起眼睛,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的話,「林嫣,你叫他什么?」

他聽話的重點就是她叫了賀驍庭的名字,沒有在前面加姓氏?

「傅青山,你聽話能不能聽重點?這個時候,你在意的應該是你的胳膊,而不是我叫了他的名字,卻沒有在前面加姓氏。」

林嫣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但傅青山卻一點都不忌諱被賀驍庭聽到,回答她的聲音都很大,「林嫣,你不覺得現在還叫他驍庭,顯得很親密曖昧嗎?」

他這么說,根本就不是出於嫉妒,而是當眾給賀驍庭難堪。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他傅青山唾手可得的女人,他賀驍庭夢寐以求一輩子都得不到,這種認知的落差,足夠讓人瘋狂。

也……足夠讓人失去理智。

但賀驍庭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就好像根本沒聽到傅青山說了什么。

林嫣快速的瞥了賀驍庭一眼,攥著他西服下擺的小手又用了一些力量,「傅青山,你正經一點。」

「我看著哪里不正經了嗎?」

他眨了眨眼睛,那張過分英俊的臉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了無數倍,幾乎遮住了她頭頂上方的所有光亮,眼睛里只剩下他的倒影,「怎么?怕我打不過他?」

「還是……你在心疼我?」

賀驍庭就站在半米外,他這樣旁若無人的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明目張膽的刺激賀驍庭,讓她對賀驍庭又產生了一些無地自容的愧疚感。

這種愧疚無關感情,只是一種利用他過後,又把他無情甩開的那種帶著歉意的愧疚。

是的,她對賀驍庭感到萬分的抱歉。

如果不是她,他不可能成為米蘭整個上流圈的笑話,婚禮上播放她和傅青山親密照片的這件事情之後,人人都知道他賀驍庭的頭頂長著一片綠色的草原,而他竟然還樂在其中,甚至還給他綠成草原的女人一個盛大無比,又空前絕後的世紀婚禮。

從古至今,女人對男人的忠貞,也同時代表著一個男人的自尊。

如今賀驍庭的自尊被人任意的踐踏嘲笑,她有一大半的責任,這讓此時此刻的她沒法做到無動於衷。

「傅青山,你別這樣,婚禮上的這件事情,說到底,是我和你對不起他,不該讓他自己買單……」

傅青山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半晌才說了一句,「嫣兒,你不能因為對他感到愧疚,就覺得什么事情都理所當然的替他做。」

「這件事情說到底必須各自買單,我買我的,他買他的,現在他來找我,就是互相買單。你那么聰明,應該知道男人之間的事情,最好用男人的方式的解決。」

說到這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而且,這是……我和他之間唯一一個不用兩敗俱傷的方法。」

見勸說無效,林嫣就松開了攥著他西服下擺的小手,只說了一句,「你小心點你的胳膊,傷了我不會給你包扎,殘了就更別想我伺候你。」

他又壓低了一點身體,薄唇湊過來,作勢要吻她,「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胳膊廢掉,這樣的話……在床上會很不方便伺候你。」

這句話,他雖然將聲音壓了下去,但她竟然覺得比他之前故意大聲說話,讓所有人都聽到,還要讓人羞愧難當。

她低下頭,躲著他的吻,「傅青山,你別鬧了,這么多人呢。」

「我只是想嘗一嘗草莓奶昔的味道……」

他的低啞聲音像是帶著蠱惑,一點一點的吞噬她的感官,吞噬她的反抗,吞噬她的一切……

最後,他還是肆無忌憚的吻住了她的紅唇,當著所有人的面。

她揪著他的西服外套,有那么一秒鍾,連呼吸都不會了。

他的深吻帶著濃烈又滾燙的熱度,很快就將她的體溫燃燒起來,賀驍庭再也看不下去,說了一句我去那邊等你,就邁開長腿匆匆走遠了。

在賀驍庭走遠後,傅青山才結束了這個浪漫的法式長吻,唇角不禁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林嫣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說了一句幼稚,就再也不看他不理他。

傅青山倒也沒在意,臨走之前又啄吻了幾下她被吻得紅腫不堪的唇瓣,才邁開蒼勁的長腿,朝著賀驍庭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嫣到底沒有忍住,還是隨著他的背影看了過去。

傅青山說的沒錯,她對賀驍庭是有很多愧疚,所以很多時候,寧願吃虧,也不願意再讓賀驍庭受傷。

但對他,她確實是心疼。

她真的很怕他會再受傷,尤其還是因為她受傷。

……

賀驍庭走到無人的角落以後,才覺得胸口不是那么憋悶了,呼吸也跟著舒暢了不少。

他靠在冰冷的牆面上,緩了一會兒,才從褲袋里拿出煙盒,並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以後,才覺得剛剛很像落荒而逃。

這會兒傅青山應該得意壞了吧,但沒有辦法,誰讓他在他面前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呢。

等了兩分鍾左右,他聽到身側有腳步聲傳過來。

他抬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抹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

傅青山站在距離他兩米左右的位置,靜靜的看著他。

他指間的煙霧裊裊上升,幾乎模糊了他的眉眼輪廓,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他剛剛的落荒而逃已經證明了一切。

多余的,傅青山已經不想再追究。

賀驍庭沒說話,只是慵懶的倚著身後的牆壁,然後透著薄薄的一層煙霧看著傅青山。

傅青山也沒有說話,同樣隔著那層煙霧回視他。

兩人的眸光在空中對峙僵持,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幾秒鍾以後,傅青山才動了動,開始伸手解著西服前面的紐扣,一邊低頭解,一邊微笑著說道,「賀總,剛剛耽誤了一會兒,已經過去了五分鍾,也就是說,我和嫣兒要乘坐的航班還有二十分鍾就起飛了。」

「所以……你要是想用男人的方式解決我帶給你的難堪,就盡量快點,時間可不等人啊!」

賀驍庭看著他脫掉身上的西服外套,又歪了歪脖子,動了動僵硬的手腳,才低低的笑了笑,「傅長官,你這么著急,會讓人誤以為你才是被難堪的那個人。」

傅青山把脫下來的西服外套隨手仍在了一邊,接著淡淡說道,「賀總,你的苦肉計演得這么好,總是讓嫣兒對你心存愧疚,於心不忍,不應該是個大贏家嗎?怎么現在又擺出了一副落寞孤寂的樣子給我看?以為我會像疼女人那樣疼你嗎?」

賀驍庭聞言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幾秒鍾以後,才用著被煙霧熏染的過分低啞的嗓音說道,「傅長官,人你帶走了,心你也帶走了,我要是連點念想都沒有的話,是不是對我就太過於殘忍了?」

「那能不能請賀總具體解釋一下剛剛的這幾句話?我洗耳恭聽。」

賀驍庭也沒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沒聽錯,我會跟你公平競爭,只要她還沒嫁給你。」

「不介意她的心里只有我?」

「不介意。」

「不介意她懷了我的孩子?」

「不介意。」

「不介意她的過去?她的心理疾病?還有她暴力傾向的人格障礙?」

「不介意。」

他的每個問題,賀驍庭都回答的干脆利落,等於間接的告訴他,他對林嫣是真愛,而且……深愛。

傅青山又走近了賀驍庭一點,接著就從褲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開始吞雲吐霧。

他的回應,就是直接沉默了下來。

過了半分鍾左右,他才低淡的說了一句,「賀總,我給你一個忠告。」

「請說。」

「追女人光有一腔熱情沒有用,她的心不在你那,你就永遠都是輸家。」說到這里,他微微的停頓了幾秒鍾,才繼續說道,「我不明白你繼續追下去的原因,是覺得我讓你丟了面子,你必須找補回來,還是……你真的愛嫣兒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不然……何必在這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賀驍庭手中的香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直接將煙蒂按熄在了一旁的垃圾桶的桶蓋上,接著與他面對面站立,「傅長官,你在懷疑我的誠意?」

「不,准確來說,我在懷疑你的目的。」

「沒有目的,就是不甘心。」

一個可以用生命去愛的女人,被他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帶走,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甘心,包括他。

傅青山與賀驍庭的身高相差無幾,幾乎可以平視,如果有機器在旁邊錄制的話,應該能夠把兩人無形之間就產生的火花四濺給拍下來。

「賀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傅長官害怕了?」

傅青山挪動皮鞋尖,繼續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害怕?你花費那么長時間布下的局,說被我攪亂就被我攪亂了,我會怕你?」

「我只是怕你太蠢,會傷及無辜。」

「傅長官威脅我?」

他口中所說的傷及無辜,大概就是指賀氏集團,和他的家人。

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短板和軟肋,而賀驍庭的短板和軟肋,顯然就是他苦心經營多年的賀氏集團,以及……他的母親。

賀驍庭完全沒有懼怕他的接近,反而他越接近,他就越興奮,「只是很可惜,我這個人通常吃軟不吃硬,有的時候呢,軟硬都不吃,所以你的這招,對我來說沒有什么用處。」

傅青山垂在身側的大手緩緩的抬起來,拽住賀驍庭襯衫前面的領帶,接著將他扯向自己,「那是因為賀總還沒有見識到真正的鐵拳。」

說完,就狠狠的揮下去一拳。

賀驍庭沒有任何防備,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住他的拳頭,高大的身形因為拳頭的力度,而微微退後兩步才站穩,臉也歪到了一側,上面明顯的泛著紅腫,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傅青山沒再揮拳,等著他的反擊。

賀驍庭只是用手揩掉唇角留下來的鮮血,低低的說道,「傅長官,這就惱羞成怒了?」

「你想在嫣兒面前用苦肉計,我免費配合你,何來惱羞成怒這一說?」

傅青山剛剛的這一拳只用了六成的力量,他就已經覺得耳朵轟鳴,半張臉都是麻木沒有知覺的,如果他用了全力,他大概會倒在地上的吧。

說到底,他還是對他的苦肉計有忌憚,怕林嫣和他之間再產生縫隙和分歧。

賀驍庭伸手去解身前的西服紐扣,發型微微有些凌亂,「好,你說不是就不是。」

「還手吧。」

「好吧,既然傅長官強烈要求。」他脫掉身上的西服外套,扔在了地面上,接著也開始活動筋骨,「好久沒打架了,突然覺得手很癢。」

傅青山站在原地沒動,耐心的等著他。

半分鍾以後,賀驍庭突然朝他揮拳,他躲閃不及,被打得連連後退幾步,接著回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