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我可以配合你,但並不包括你可以騙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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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山二話沒說就抱著她上樓休息,將所有的目光都拋在了身後。

林嫣被他一路抱到房間的床上,他彎腰將她輕柔的放上去後,她的困意和疲憊感反而沒有那么濃烈了。

傅青山給她掖好被角,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剛要抽身離去,撐在她身側的大手就被她的一雙小手抓住,他緩緩的看過去,用眼神詢問她突如其來的反常。

林嫣抿了抿嫣紅的唇,半晌才問了一句,「傅青山,你真的……相信我嗎?」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不問緣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了她這邊,不管他對溫暖有沒有感情,不管他喜不喜歡溫西,他都對他們有一份責任,雖然那份責任不足以撼動他的喜怒哀樂,但也足夠讓他有所觸動。

但他剛剛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事不關己的冷漠。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信任從何而來。

傅青山的鐵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聽到她的話,那雙湛黑深邃的眸子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不過很快,就隱沒在了更深的黑暗中,讓人無從捕捉。

幾秒鍾以後,他才淡淡的說道,「你對你自己從來都很有自信,為什么這次會在心里自我否定?嗯?」

房間里很靜,將他的聲音襯托的愈發磁性低啞,繚繞在她的耳邊,帶著魅惑人心的力量,讓人無從抗拒,無法抗拒。

林嫣偏頭看向旁邊,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勉強她,而是繼續用著低啞的聲音說道,「嫣兒,你那么聰明,應該很清楚,溫暖是在試探所有人的底線,溫西怎么丟的無所謂,因為以傅家的人脈,不出半天的時間,一定能把他找回來。」

「對溫暖來說,比溫西丟了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如果有一天溫西真的不見了,她沒有任何的籌碼了,她在大家的心里是什么位置,才是她現在急切的想要知道和證明的。」

她重新看向他,像是突然來了興趣,「哦?那試驗的結果呢?」

「結果就是……」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眸光在她的紅唇上徘徊曖昧,「沒有了溫西,她只能是一顆毫不起眼的塵埃,掀不起風浪。」

林嫣聽後眨了眨那雙美目,又問了一句,「那我呢?」

「你跟她不一樣。」

「不一樣嗎?」

她笑了笑,小手撫上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可是,我和她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區別啊!」

同樣過去不堪,同樣家道中落,唯一的不同點,大概就是溫暖喜歡機關算盡,而她喜歡劍走偏鋒。

傅青山挑了挑精致的劍眉,隨後壓低身體貼近她,「你還想讓我怎么誇你?」

「挑好聽點的說,畢竟沒有女人能夠抵擋甜言蜜語,我當然……也不例外。」

傅青山沉默了將近半分鍾的時間,只是與她四目相對。

就在林嫣有些受不了他近乎犀利壓迫的眸光,想看向旁邊時,男人就緩緩淡淡的開了口,「嫣兒,我承認我今天帶你回來,還有其他的私心……」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

林嫣沒有聽他把話說完,就低聲打斷了他的話語,「大概也只有你能逼她自亂陣腳,我會問你,是真的想聽甜言蜜語了。」

傅青山又盯著她看了幾秒鍾,好像在確定她的真實情緒,又好像在透過表面看里面的真實。

她沒閃沒避,與他的目光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無聲無息的對峙。

最後,還是他先投降了。

他直起身,一雙蒼勁有力的長腿後退了兩步,與床身拉開了一些距離,「嫣兒,有些事情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

「我可以配合你。」

她慢慢的撐坐起身,微微仰頭看著站立在床邊的男人,「但並不包括你可以欺騙我。」

傅青山再次沉默了下來,他低下頭,從褲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香煙放在手里漫不經心的把玩,半晌才回了她一句,「sorry,嫣兒,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傅青山,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

「如果你覺得你能說明白,那你就說,我聽著。」

林嫣那雙漆黑漂亮的雙眸看向落地窗外,間隔了幾秒鍾,才緩淡的說了一句,「沒有跟你回老宅之前,我以為你只是單純的跟家人炫耀我懷孕的消息,給溫暖個措手不及,那么現在看來,你想要做的並不是炫耀,而是直接讓另一個消失……」

後面的話,林嫣沒有繼續說。

但她覺得她不用說,傅青山也會清楚明白。

傅青山聽後,溫潤如玉的臉上依舊是高深莫測的表情,「哦?你覺得我會心狠手辣到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

「或者我這么問,溫西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即便我對他動了手,又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你的身上,然後用你懷孕的事情抵過所有,你也沒有理由質問我啊,畢竟……那不是你的孩子,理論上來說,更想讓他消失的人是你不是我才對啊!」

他一針見血的說出一切,讓她眸光開始飄忽不定。

「嫣兒,你就那么喜歡溫西?」

林嫣放在被子上的雙手開始收緊,用力到泛白,「我沒有喜歡他,就是覺得孩子無辜,成人世界的黑暗和骯臟,不該由一個孩子來買單。」

說到這里,她偏過頭,重新與他四目相對,「況且,我也不屑用孩子的命去換取什么,溫暖和溫西是你生命里不可避免的錯誤,根本不會因為誰的消失就不存在,難道不是嗎?」

溫暖現在用溫西威脅傅家也好,或是用當年傅青山對她的施暴說事兒也罷,那都是他犯下的錯誤,他必須承擔所有的後果。

如果他連這點能耐都沒有,也不配做她喜歡那么多年,也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傅青山看了她幾秒鍾,最後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這么能編故事,你應該去寫書,而不是做服裝設計師。」

她伸手甩開男人的大手,秀眉緊蹙,「傅青山,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別顧左右而言他。」

「行,既然你這么執著於答案,那我就告訴你……」他又笑了笑,聲音低淡,「我沒有做傷害溫西的事情,說到底,他也是我的血脈,我怎么可能對他動手。」

那句血脈,讓林嫣難堪的別過頭,雖然她很慶幸他沒有不擇手段,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答案,她的心里還是有一絲絲的苦澀,說不清又道不明。

她聽後剛要開口說話,房門就被人敲響,是夏嫂的聲音,「大少爺,大少奶奶,溫西被人送回來了。」

房間里的兩人聽後,又對視了兩秒鍾,男人才聲音含笑的說道,「我說了,我什么都沒做,是你自己亂懷疑,甚至還用那樣的方式逼問我,為了懲罰你……」

他突然靠近她,好像隨時都會吻上去,「我要……你給我一個法式熱吻。」

吻字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一雙小手就撐在了他寬大的胸膛上,「休想。」

「不給吻?」

林嫣趕緊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我……我累了,你趕緊走吧。」

傅青山胸腔震動,發出低低的笑聲。

林嫣用被子又把自己裹緊了一些,想要阻隔他的笑聲,但卻在下一秒,被男人隨手掀開,接著他高大的身軀就覆在了她嬌小的身軀上,「現在不給吻,晚上要加倍彌補,比如……」

他盯著她嫣紅的唇,眸光意味深長。

林嫣皺了皺好看的秀眉,怕他晚上折騰她,接著就湊過去,在他的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的眸光在她的臉上來回梭巡,最後說了一句,「晚上在收拾你。」

話落,就伸手給她掖好被角,接著就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林嫣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逆著窗外的太陽光影逐漸走遠,不知怎么,心臟突然一點一點被柔軟填滿。

最後,變成了一灘水,柔軟的一塌糊塗。

……

同一時間,傅家老宅的客廳里。

陸瀟瀟領著溫西一出現,溫暖就瘋了一般的沖了過去,先是推開陸瀟瀟,然後蹲低身體,一把抱住了眼眶微紅的溫西,「西西,都是媽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陸瀟瀟被溫暖一推,趔趄了幾步才站穩。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聽到木質樓梯上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她抬頭看過去,樓梯上出現的男人正是剛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傅青山,他雙手插在褲袋里,一副霽月清風如詩如畫的樣子,給人一種除了林嫣以外,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眼的錯覺。

傅青山幾步走下來,先是和陸瀟瀟打了一聲招呼,又微微點頭以示感謝,接著就將蹲跪在溫西旁邊的溫暖拉拽起來,動作粗魯又不耐,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

溫暖沒有任何的防備,隨著男人的拉拽而趔趄後退,直到背脊靠在牆壁上,才堪堪站穩。

她因為他的粗魯動作疼的蹙起秀眉,那雙永遠映著明月的眼睛第一次出現了惱怒的情緒,「阿山,你干什么?」

「既然你做不了好媽媽,那就讓別人來做。」

溫暖一愣,隨後瞪大眼睛,「阿阿……山,我不明白,你,你什么意思啊?」

「聽不明白?」

「是,我聽不明白。」

傅青山笑了笑,伸手阻止了所有人靠近,包括傅長林和於菁,接著就將溫西拉過來,「好,你聽不明白,那我就說得明白一點,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他先是環視了客廳所有人一眼,「夏嫂,你先把溫西抱到房間里,跟林嫣待在一塊,沒有我的話,誰也不准上去找他們。」

夏嫂早就嚇軟了腿,連連應是,接著就抱起淚眼朦朧的溫西,匆匆的上了樓。

傅長林和於菁見這形式,也不好過多的干涉,畢竟有些事情他們做長輩的只能看,不能說。

陸瀟瀟本來想默默的離開,卻在轉身的瞬間被傅青山叫住,「陸小姐,請你留步,我還有些話要問你。」

「好啊。」

陸瀟瀟歪頭笑笑,然後隔著窗外明媚的光線看向難得有些狼狽的溫暖。

溫暖瞥了陸瀟瀟一眼,才看向距離自己幾米外的傅青山,「阿山,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么啊?有必要讓外人在這聽笑話嗎?」

「你一直都是個笑話,應該早就已經習慣別人把你當成笑話聽了吧?」

陸瀟瀟沒有忍住,還是笑出聲來。

溫暖瞪了她一眼,隨後走近傅青山,「好,既然你是這樣覺得的,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說到這里,她故意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笑了笑,「但是……阿山,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特別好的理由,不然……我也不確定我能做出什么來。」

傅青山瞥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而是偏頭看向了身旁的陸瀟瀟,「陸小姐,你送溫西回來的時候,他有跟你說他為什么會和媽媽走散嗎?」

陸瀟瀟點了點頭,「嗯,他說了。」

「你撒謊。」

溫暖沒等傅青山再開口問陸瀟瀟,就急切的打斷了她的話,「西西根本不認識你,又怎么會跟你說這些?」

「溫小姐,你在害怕什么?」

陸瀟瀟雙手抱胸,低低的笑,「難不成你做了什么虧心事,害怕大家知道嗎?」

溫暖的又蹙了蹙秀眉,「陸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有什么資格對別人的家事指指點點?難道你是找不到特別好的金主,非要在阿山的面前來顯示你的狐狸精樣兒,破壞別人的感情嗎?」

傅青山低頭淡笑,沒再開口說話,完全置身事外看熱鬧的樣子,好像很有耐心的在等溫暖露出什么馬腳的樣子。

而此刻的溫暖確實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銳利,當然也就沒有觀察到傅青山的情緒變化。

陸瀟瀟一直自詡欠林嫣一個人情,她覺得有生之年都沒什么機會還她這個人情,但沒有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

「溫小姐,我真的不太明白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甚至還口不擇言的用言語攻擊我,說到底,我都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沒有我,他很有可能已經被什么人領走,即便傅家人脈遍布林城,找到他很容易,但你敢保證他能平平安安完好無損的回來嗎?」

「答案很明顯,你不敢保證。」

陸瀟瀟說到這里,便抬起一只手,吹了吹新做的鮮艷指甲,「雖然我也沒想撈到什么好處,或是讓你們把我當救命恩人,但溫小姐這樣污蔑我,真的很讓我傷心啊!」

溫暖咬唇,突然放軟了語調,「陸小姐,我拜托你,請你離開吧。」

溫暖混跡政壇這么多年,見慣了大風大浪,她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調整好自己,甚至能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付陸瀟瀟,對她來說並不是什么難事。

傅青山見溫暖換了策略,趕緊接話道,「陸小姐,沒關系,你有話就直說,我不會讓任何人為難你。」

這話,明顯就是在給陸瀟瀟撐腰。

也就是說,只要陸瀟瀟說了什么對她不利的話,她就很有可能會失去溫西。

她知道,傅青山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沒有人會喜歡被威脅,況且還是只手遮天的傅青山,當然,她也想過他會這么做,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至少此時此刻,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扭轉乾坤。

陸瀟瀟根本就不怕這些,即便傅青山沒說這些給她撐腰的話,她也會如實相告,「西西對我說,是她媽媽讓他到門口罰站,等他回去找媽媽的時候,媽媽已經拎著逛街的東西走掉了,他怕有人傷害他,就跑去求助我,還給了我他身上僅有的五塊錢,他還說……」

「陸瀟瀟,你夠了。」

溫暖臉色微變,聲音隱隱有著一絲顫抖,「西西是我的兒子,我和他之間無論發生了什么,都不會影響我和他的母子關系,更不會改變什么,請你不要再信口開河,不然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陸瀟瀟聽後,根本沒搭理她,繼續說道,「西西還說,媽媽平時對他很冷漠,很少給他買衣服,更不會關心他,除非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才會對他好一點。」

「阿山,小孩子的話不能信。」

溫暖見陸瀟瀟軟硬不吃,就試圖去迷惑傅青山,「況且西西也不會這么說,不然你把西西叫下來,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說的。」

「不用了。」

「這么說,你是相信我了?」

溫暖的欣喜若狂還沒有完全的體現出來,傅青山就低聲打斷了她的話,「我相信陸小姐。」

陸瀟瀟微微點頭,笑著說道,「謝謝傅先生的信任。」

溫暖有些不可置信的在兩人的身上巡視,「阿山,你寧可相信一個不怎么熟悉的外人說的話,也不相信我說的話?」

「溫暖,我勸你最好把所有的底牌都清理干凈,畢竟……有的底牌,不是你的……」

他的話說的很輕,輕到幾乎沒有任何的重量。

但她卻覺得有千斤般的重量,一下子就壓到了她的身上和心上,一種從沒有過的慌亂和無措感,從心底緩緩的蔓延出來,不過瞬間,就襲遍了她的全身,讓她的思維開始變得緩慢,甚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是的,她最大的籌碼就是溫西,如果失去了他,她就等於失去了傅太太的位置,和所有的榮華富貴,她怎么可能甘心,又怎么可能認輸?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溫暖偏過頭,又伸手整理了一下散亂肩頭的長發,來緩解此時此刻的微妙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