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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雨很大,很快就將傅青山和紀雲深淋濕了大半。
春天的雨冷意逼人,所有人都屏著呼吸,跟在兩人的身後,生怕弄出什么動靜,被里面的人發現,從而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兩分鍾以後,幾十名雇佣兵保鏢有序的接近到廢舊工廠的建築牆邊,並迅速的形成了包圍圈。
這個場景,很像軍事題材電影里出現的畫面。
總結起來就三個成語,訓練有素,天羅地網,插翅難逃。
雨水不斷的從頭頂澆落下來,他們依然紋絲不動的等著傅青山發號施令,方便第一時間沖進去救人。
又過了半分鍾的時間,傅青山大手一揮,示意可以行動了。
幾十名前美國海豹突擊隊的退役雇佣兵保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破門窗,很快就將廢舊工廠里面的人團團圍住。
而這個過程,只用了短短的幾十秒,快到令人不可思議。
傅青山和紀雲深舉著手槍接近,動作和姿勢超乎想象的標准,一點都不遜色於那幾十名剛剛退役的特種兵。
無形之間,就會讓人產生一種恐懼。
一種接近於死亡的恐懼。
廠房內燈光昏暗,傅青山的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頭頂過於昏暗的燈光,才將廠房里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過於破敗的廠房建築里並沒有其他人,只有溫暖和溫西,還有一張破爛不堪的沙發。
沙發的旁邊,放著一個銀白色的老舊收音機,里面放著只有在驚悚電影里才會有的配樂,以及凄厲的咒罵聲音。
溫暖抱著溫西坐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不知道是誰的血流出來,混著地面上的泥土,變成了深暗又駭人的顏色。
遍布陰森。
離得老遠,傅青山就看到了溫暖懷里的溫西在不停的顫抖。
他一步一步的接近,鮮血的顏色很快就變成了他眼底的顏色。
溫暖眉眼彎彎的笑,白皙的臉上,像噙著一抹明媚的春光,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在傅青山和紀雲深馬上要靠近時,她才緩緩慢慢的說了一句,「阿山,你停下來。」
她的話落,傅青山和紀雲深同時停下了腳步,她滿意的笑,「我以為你要過很久很久才能找到我和西西,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我們啦,跟你玩游戲,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沒有贏的快感,也沒有輸的快感。」
傅青山也沒跟她拐彎抹角,「溫暖,你想怎么樣?」
「我想讓你娶我,你不肯,我想讓你回到我身邊,承認我和西西的身份,你還不肯……」
說到這里,她微微停頓了兩秒鍾,才繼續緩淡的說道,「你讓我太失望了,我已經不想怎么樣了,就想和西西待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工廠的門窗早已破舊不堪,不時的有風雨漏進來。
傅青山的西服下擺被狂風吹起,在空中獵獵作響。
他逆著光影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沒有呼吸,沒有體溫,更沒有感情,眉眼輪廓之間滿滿的都是冰冷的氣息。
間隔了幾秒鍾的時間,他才低沉的說了一句,「溫暖,你把嶼林還給我,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溫暖很慢很慢的咀嚼這幾個字,半晌才笑道,「那么請問傅長官,你的既往不咎指的是什么樣的既往不咎呢?」
「溫暖,既然想要玩套路,你贏得起也應該輸得起,嶼林是無辜的。」
溫暖搖頭,「不對,他是你和林嫣的孩子,就不該是無辜的。」
說完,環抱溫西的雙臂又收緊了力度。
溫西開始呼吸困難,一雙小手抬起來,試圖撥開橫亘在他身前的那雙手臂,可他越掙扎,溫暖就越用力。
傅青山精致的劍眉蹙起,握著手槍的那只手勾動扳機,好像隨時會朝她開槍,「溫暖,槍支無眼,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溫暖一點都不害怕,還朝他眨著眼睛笑道,「傅青山,有種你就開槍啊!」
紀雲深早就看清了她的手里握著一把刀,正橫在溫西的身側,傅青山開槍的同時,她的那把刀就會貫穿溫西的身體。
他怕傅青山被溫暖激怒,一時亂了分寸,不管不顧的朝溫暖開槍從而傷到溫西,趕緊上前兩步,走到傅青山的身前,阻隔了溫暖和傅青山之間的劍拔弩張。
當然,也阻隔了傅青山對准溫暖的槍口。
溫暖還是笑,看著突然擋在傅青山身前的紀雲深,歪著頭說道,「紀總,這是我和阿山之間的事情,所以能不能麻煩你不要出面替他解決問題,毀了我人生的男人不是你,而是他……」
「溫小姐。」
紀雲深輕聲打斷了溫暖的話,並朝著傅青山身側的小白揮了揮手,示意他安撫一下傅青山焦灼的情緒。
小白會意,趕緊走到傅青山的身側,將他手里的槍支取了下來。
紀雲深看他緊握手中的槍支被小白拿了過去,就知道他恢復了全部的理智,他也知道,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失去所有理智的,只會是跟林嫣沾邊的東西。
比如嶼林。
紀雲深放下手中的槍支,然後從褲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後,啪的按下打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以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確定毀了你人生的男人是老傅?」
「對,就是他。」
溫暖回答的斬釘截鐵,環抱溫西的雙臂又收緊了一些,好像在用這種轉移注意力的方式,來分散緊張。
「溫小姐,我這么跟你說吧,我和老傅都是男人,喝多了酒確實會讓體內的荷爾蒙激增,然後意亂情迷之下做出一些錯誤的事情,但我很確定一點,就是無論一個男人醉成什么樣子,都不可能上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你喝多了酒,記錯了上你的男人……」
「你胡說。」
溫暖臉色突變,泛著病態的慘白,「我很清楚和我發生關系的男人是誰,紀總是他最好的兄弟,當然會替他說話,我本以為像你們這樣功成名就的男人會有擔當,但顯然是我想多了,你們才是真正的孬種和懦夫。」
紀雲深還想說什么,傅青山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跟她說。
「溫暖,你連孩子都敢偷敢騙,會被別人誤會,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傅青山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頓,接著就伸手朝紀雲深要煙抽,點燃後,深吸了一口,才繼續說道,「況且剛剛老紀的話只是猜測,你要是真有底氣,也不至於惱羞成怒,所以……你最好能看清楚你目前所處的形式,這樣也有利於你全身而退,不是嗎?」
溫暖沉默了下來,好像在思考他的話。
雖然從破舊的門窗,不斷的有風雨灌進來,可廠房內還是很安靜,安靜到可以清晰的聽到有人扣動手槍的聲音。
溫暖將手中的刀子抵近溫西的心臟上,傅青山趕緊出聲阻止,「溫暖,你把刀放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不會有人傷害到你,好嗎?」
「好啊。」
溫暖又笑了笑,「你捅你自己一刀,我就跟你慢慢商量,因為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傅青山和紀雲深同時變了臉色,顯然沒有想到溫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為了溫西的安全著想,誰也不敢說反駁的話。
傅青山看了看身側的小白,小白趕緊從身上拿出一把刀遞了過去,他伸手接過來,然後抵在自己的胸口上,「溫暖,我可以把你認為我欠你的東西還給你,但你一定要放過嶼林。」
「可以,只要你聽我的話,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溫西受了傷,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紀雲深很想沖過去,阻止一切。
可是下一秒,傅青山已經往自己的身上捅了一刀,傷口很深,汩汩的流著血,和著地面暗黑色的血液,成了這個深夜,最恐怖的存在。
溫暖開始大笑,幾近瘋癲。
而就在她大笑時,出現了兩秒鍾的空隙,圍站在溫暖身後的雇佣兵保鏢看准時機,朝著她的身後射去一槍。
與此同時,紀雲深用最快的速度踹開溫暖,將她懷里的溫西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溫西的手臂上還在流著血,一滴接著一滴,好像要將這個世界淹沒一樣的紅。
傅青山接過溫西,迅速的往廠房的門口跑去,只丟下了一句話,「老紀,剩下的你來解決。」
紀雲深說了一聲知道了,就開始讓人搬動嚇暈過去的溫暖。
雨還在下,伴著驚雷和閃電,劃破了黑夜的一切。
如果仔細看,東方已經隱隱可見魚肚白,天……終於要亮了。
……
是夜。
陸瀟瀟宋果和顧黎在醫院陪著林嫣一直陪到第二天晚上七點,她們走後,本來熱鬧喧囂的病房,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林嫣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已經變小的雨勢,在想著傅青山什么時候會來。
就這樣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是醫生和護士晚上例行查房。
她非常配合醫生和護士的檢查,等到他們一行人從病房里走出去,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五十分了。
她拿出枕頭下面的手機,想了又想,還是撥通了傅青山的手機號碼,嘟聲響了大概十幾下,在馬上要自動掛斷的時候,傳來了男人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嫣兒。」
「你在哪里?為什么要叫那么多人來醫院陪我?」
傅青山淡淡的解釋,「軍區這邊出了一點棘手的事情需要解決,等結束過後我就趕過去陪你……」
「傅青山,你不要避重就輕,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