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人,記性不怎么好,也遠夠不上博覽群書學識淵博啥的,但她自我感覺卻是良好的。
她感覺自己對病症有種很奇妙的感應。
這種感應,就跟她對危險的感應是一樣的,她只要把住病人的脈搏,就能隱隱約約感應到病人的病灶所在。
而且,這種感應,有內力之後,就更清晰一些。
就如昨天,她把脈的時候,就把出了老丞相中的鳩毒。
事實上,鳩毒是一種奇妙的毒,沒有明顯症狀,也不會立刻反射在脈搏上。只有沒救的時候和解毒恢復期,方才在脈搏上呈現異常。
陸淵低頭看了看他父親,丞相大人還在顫抖抽搐,臉色青白中帶潮紅,閉著眼睛,喘息困難,看起來好像隨時隨地可能……。
「你來看看吧。」陸淵站起身來,語氣沉郁地說。
「她會看什么啊!讓她出去,我一看到她就心口疼!」墨夫人紅著眼睛,捂著胸口說。
她此刻的確胸口疼。
「讓她看看吧,昨天,就是她看出老丞相中了鳩毒。」庄青翟說。
他也是大夫,知道鳩毒這東西很不好分辨。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在毒發之前看出來。
墨夫人不說話了。
的確,不是華青,這會她該在哭墳了。
其實墨夫人是個講理的人,只不過,剛剛的確是忘了那一茬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