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樂也在哭。
只有莫離和葉晴安靜的跪在一旁。
沈老夫人掃了一眼面前跪著的人,心里又急又氣。這里沒一個省心的,秦可樂到底是秦家庄的人,秦琛要插手,那是名正言順。
可聽著秦可樂的話,竟是秦琛丟她進偏殿。這著實讓沈老夫人動氣,心里悄悄恨上秦琛。
只是,不敢顯露出來。
小語早已沒有選擇的權利,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五小姐已找了偏殿,聯系了蘇家的人。她們給六小姐下了葯後,便把六小姐關進那偏殿里。本是想著回頭以六小姐不見了去尋人,讓六小姐名譽掃地,可是後來我和小姐去尋六小姐時,無意說漏嘴,正巧庄主經過,庄主大怒把小姐丟進去,抱著六小姐出來。」
「來人啊,把這個胡說八道的賤婢拉下去,打人伢子打發出去。」沈若清怒指著小語。
秦琛譏諷的笑了聲,「沈五小姐好威風啊,我秦家庄的下人也由你處置了。我這個庄主未免成擺設了吧?」
「你……」
秦琛撇開眼,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沈相,一起聽聽蘇迥輝的侍從怎么說吧?」
沈正德點頭,早已氣得一臉鐵青。
「你,如實的說。」
「是!」蘇迥輝的侍從看向沈若清,急急從身上取出一個錢袋丟到她面前,「表小姐,你的銀子還是收回去吧,小的錯的,不該見財起利。你當時只說六小姐無人可依,在府上無關重要,說了保小的平安無事。可眼下卻並不是這樣的,小子把銀子還給你,你得幫小的澄清啊。」
「我不認識你!」沈若清連忙撇清關系。
「表小姐,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我不認識你!你別陷害我。」沈若清矢口不認。
蘇迥輝的侍從似乎早已料到沈若清會不認賬,連忙道:「沈五小姐,好錢袋還是你們沈府上,不是你不認就不認的。我承認我貪財,但是你比我更無恥,更狠毒。事情敗露,你就翻臉不認人。」
「你胡說!」
「相爺,小的句句屬實,五小姐她……」
「荒謬!你一個下人說的話,我們為什么要相信?難道我們不相信自家人,反而要相信你們這些人不成?」
沈老夫人忍無不可忍,大聲斥喝。
「老夫人不相信,那是相信秦可樂和沈若清的話,然後,懷疑阿離嗎?我進來這么久,一直沒想清楚,阿離和晴姨為什么要跪著?難道沈夫人教女無方,還全然對的?」
秦琛又開始護犢子了。
「他們說的話,老夫人不信,那我的話,老夫人信不信?」
沈老夫人立刻應道:「秦庄主的話,當然可信。」
「那我親耳聽到秦可樂和那丫環的對話,親耳聽到她們說和沈若清一起要毀阿離清白的事。老夫人難道也要質疑?」
「秦庄主,我?」
秦琛抬手,不讓她把話說完,繼續又道:「如今人證都在,物證自然也不會少了,否則,我不會來這一趟。」
還有物證?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驚訝,有人害怕。
「相爺,老夫人,奴婢有錯!」沈若清的丫環沒有預兆的跪了下來,從懷里取出一小包葯粉,還有一張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