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啊!我抓破了一個,差點痛暈過去!」
有家奴道。
「不抓能行嗎?癢死了。」
風家二少爺干脆在地上打滾起來,同時又哀嚎大叫:「大夫到底來沒來啊……」
風紹屋內與風家二少爺的情形,如出一轍。
但凡去過風淺薇房間,動過寶箱的人,每一個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擠占了每一寸肌膚。
而且,這小疙瘩還奇癢無比,撓破了又奇痛,可謂是苦不堪言。
縱然是叫了大夫來,也都素手無策。
風淺薇送完禮物回來,看到屋里的腳印痕跡,臉上浮起一抹腹黑的笑容。
「我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姐姐,這些箱子擺在這里礙事,要不要搬開?」
須盡歡問道。
「不用搬,就擺這里,我們出門去逛逛,看看還有沒有魚兒上鉤。」
風淺薇的話,讓須盡歡一臉好奇。
夜,濃得好似潑墨的硯台,黑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一襲藍色長衫,飄飄如仙的身影,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中,手執一個九龍銀壺。
巨大的痛楚席卷而來,讓容紓原本素雅的面容,變得扭曲猙獰。
他一頭長發,在月光出現的時候,變成了絲絲雪白。眸子化作完全漆黑,看不到一絲白色。
他緊緊握著拳頭,頭疼欲裂,腦袋里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穿透他的頭顱。
他顫抖著手,皺著眉頭,俊顏上透著厭惡的神色,將九龍銀壺里的液體倒入杯中。
因為疼痛太劇烈,他無法讓手穩住,腥紅的液體,溢出了銀杯。
在他感覺無法抑制疼痛的時候,一口喝下了那濃稠無比的液體。
蒼白的唇,頓時被染得妖紅如血。
顧待霄直直地站立在夜霧里,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師傅,不會的,這一定是我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