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萱有些拘謹,腦袋已經亂套,說話都有些怪了。
而且因為慌慌張張的關系,出去的時候,膝蓋還撞上了茶幾的邊角,真是疼死她了。
眼看著祝曉萱走進廚房,跟冷雪瞳一起忙碌著,夏新的心情是異常的詭異。
他完全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惶恐。
夏新試圖拿手機百度搜索了下。
百度頭條就是,男子某誠因朝三暮四,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吃完最後一頓晚餐,就被青梅竹馬的女友割下了頭顱。
夏新看了看好像小時候就跟自己相識的冷雪瞳,再看了看桌上的晚餐。一股涼氣驟然從腳底升起直達頭頂,嚇的他連忙關掉了百度。
這是個驚心動魄的等待時間,夏新額頭的冷汗直冒。
他試圖是揣摩冷雪瞳的心思,但這顯然是白費功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廚房里出來的祝曉萱說了一句,「濕乎,開飯了。」
夏新這才匆忙起身,想過去幫點忙,不過另外兩人已經把什么都准備好了,祝曉萱負責拿筷子,端菜,冷雪瞳負責打飯。
夏新只需要坐在桌前吃飯就好了。
這越不讓他做事。越讓他發忐忑,夏新很想做點事來彌補下。
然後,三人在飯桌前坐下,夏新坐在中間,冷雪瞳在他右側,祝曉萱在他左側。
桌上總共四盤菜,一盤炒蛋,一盤番茄蛋湯,一盤甜番茄,就是番茄上加點糖的那種,還有一盤至少有一半是燒糊了的排骨。
真的是很好懂,光看也知道,哪兩盤是誰做的。
冷雪瞳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對祝曉萱介紹道,「也沒買什么菜,就這樣將就著吃吧。」
夏新很想說,買了很多菜啊,不是都在廚房垃圾桶里嗎。
當然,這話,他也只敢在腦子里想想。
祝曉萱努力擺出一副如常的樣子,微笑道,「沒事,我不挑事的。」
雖然是微笑著,臉色卻是異常的僵硬。
而且。連拿筷子都沒拿好,一只筷子從手上滑了下去。
看的出來,祝曉萱是相當的緊張。
而夏新…;…;他在琢磨著要不要先拿根銀針來試試菜,以防萬一。
冷雪瞳像個普通的居家女主人似的招呼著,「不用客氣,盡管吃。」
只是臉上沒什么表情,如果能親切微笑著說這話的話,祝曉萱肯定不客氣。
話說,這算什么?
宣示她的主權?
看兩人都吃了點菜之後,夏新也默默的扒飯,放心的用餐了,他莫名的總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看祝曉萱沒怎么吃,冷雪瞳淡淡的問道。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嗎?」
夏新頓時一臉佩服的看著冷雪瞳,為什么明明不是她燒的菜,這人可以擺出一副,好像滿桌都是她做的一樣。去邀請別人吃呢?
她唯一做的排骨已經全部焦了好嗎。
夏新想到這,就感覺右腳一痛,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
祝曉萱連連搖頭,「不會,不會,很好吃。燒的很好。」
祝曉萱禮貌的奉承了幾句,伸出筷子想證明一下的,這才發現,冷雪瞳就切了個番茄,還不是燒的,這讓她只能朝著那黑不溜秋的排骨夾去。直接放在嘴里大口的咬著,以證明這真的很好吃。
夏新覺得祝曉萱是真的拼,因為一塊排骨進去,為了證明這是真的好吃,她連骨頭都一起吞了。
冷雪瞳也禮尚往來的夾了份蛋湯里的蛋,嘗了口說,「你燒的也不錯,有一股家的味道。」
夏新困惑的想著,為什么這人可以毫不臉紅的擺出一副,兩人燒的一樣好吃,棋逢對手的那種感覺,好像兩人實力不相上下似的,喂喂,你的排骨完全焦了,跟人家沒得比好嗎。
夏新剛想到這,右腳又再次被狠狠踩了一腳,這次還被壓著碾了下。
「…;…;」
他就不明白了,冷雪瞳明明是看著祝曉萱說話的,怎么好像能讀自己的心一樣,一邊若無其事的說話,一邊踩自己?
祝曉萱干笑解釋說,「因為是我媽媽教我燒菜的嘛。」
她現在每說一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說錯了什么。
冷雪瞳吃了幾口,才一副想起什么的樣子,問道,「對了,說起燒菜,我想起來了,當初在海邊的時候,夏新脖子上的草莓是你種的嗎?」
「噗…;…;」夏新一口飯直接噴了出來,「這跟燒菜完全沒關系好嗎?到底要怎么從燒菜聯想到這?」
夏新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冷雪瞳夾的番茄給堵住了。
冷雪瞳一臉冰冷的望著他,那表情分明在說,「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