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並沒管床上沖他「嗚嗚」做聲的宋倩,首先快步的來到了吳子文身邊。擔心的問道,「蚊子,蚊子,你有沒有事。」
吳子文一動沒動。
夏新晃了晃他的肩膀,直到吳子文迷迷糊糊的抬起臉,他這才看清吳子文的臉。
當即血液直沖腦門。身上怒氣大盛。
吳子文的臉已經完全不成人樣了,兩邊高高腫起,到處是烏青,臟泥,跟淤血,眼睛鍾的都睜不開了。只能睜開一條縫。
一眼看過去跟個饅頭似的。
吳子文迷迷糊糊的看清楚了夏新的臉。
喃喃的用著不清楚的口齒說道,「老…;…;六,救…;…;宋倩,先救宋倩。」
都這種時候了,吳子文還想著救宋倩呢。
夏新並沒有動,看到吳子文張口說話。他才發現,吳子文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嘴巴里都是血。
不僅僅是嘴,夏新伸手摸了他的頭發,發現腦袋上也都是血。
根本不用看身上,他也知道吳子文經歷了怎樣的虐待與毆打。
當即當即眼睛就紅了,殺氣騰騰的,一副恨不得要找人血債血償的表情。
寢室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跟他榮辱與共,大家一起吃過飯,睡過覺,通過宵,也一起悲傷,一起快樂過,每晚的游戲,就是幾人之間友誼的見證。
夏新屬於本來朋友就不多的類型,所以,他尤其珍惜身邊的人,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他的願望就是希望身邊的人都能開心快樂。
很簡單,也很唯一,絕不容許別人破壞的願望!
看到吳子文還在喃喃的說著,示意自己救宋倩,夏新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宋倩沒事,她沒事。」
在夏新心中,宋倩的分量當然不及吳子文的一半。
夏新先解開了吳子文的繩子,想幫他一把,伸出手。卻是也不知道該怎么下手,碰哪里都怕傷到他。
只能安慰了句,「蚊子,堅持下,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宋倩沒事。你放心。」
安頓好吳子文,夏新才去解開宋倩的繩子。
他自己是有點愧疚的,去夏家之前沒能幫宋倩先把事情解決掉,但同時,他也是生氣的,氣宋倩都跟吳子文分手了。還把他害成這樣。
夏新想說,這都是宋倩咎由自取,是她罪有應得,他心中很火大,想狠狠的罵宋倩幾句的。
不過,在看到宋倩一解開繩子,就來到吳子文身邊握著吳子文的手,眼淚啪嗒啪嗒掉哽咽的凄慘模樣,夏新又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
別人感情的事,也只有別人自己能決斷了。
這事,還是得蚊子自己解決。
夏新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盡量的閉口不說話。僅僅說了句,「我先送蚊子去醫院。」
也不管吳子文身上都是血,伏到吳子文身前,背起吳子文就往外邊走去。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宋倩小聲的抽泣著,也跟在了夏新的後邊。
只是在門口的時候,碰到了幾個黑衣壯漢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三狼,跟他的幾個兄弟,往酒店里邊拖。
幾人看到夏新恭敬的行了一禮。
「就他們是吧?」
夏新伸手指了指背上的吳子文說掉,「看清楚了嗎,就照這樣子給我打,要打成一模一樣的,我等會回來驗收。」
那領頭的黑衣壯漢愣愣的點了點頭,這是他這么多年來聽過的最奇葩的要求了。
「一定要打成一模一樣的,還有牙齒,把每個人的門牙都給我敲掉…;…;」
「…;…;」
夏新走出幾步,又指了指後邊的酒店道。「差點忘了,還有這酒店跟他們一伙的,那服務員,那前台一直在跟著監視我,估計就是他們的產業,把酒店給我砸了,不,省點事好了,給我把酒店拆了,我不想看到這地方有任何凸起的東西,找推土機給我把這塊鏟平了。」
「這…;…;」
那手下頓時就有點為難,因為這就是個大工程了,這棟樓6,7層,少說幾百上千萬,不能看他不爽就鏟平了吧,還必然會引起圍觀,還有後續的善後,都很麻煩。
那黑衣人的猶豫。讓夏新皺了皺眉頭,心頭很是窩火。
這些終究不是自己的人。
夏新眼睛一瞪,怒道,「你聾了的話,就把耳朵割了吧,反正留著也是擺設。」
夏新現在一身的火沒地方發泄,全賴吳子文在旁邊,他才努力的壓抑著,今天誰反抗他就是找死。
那黑衣壯漢,清楚的從夏新的身上,從夏新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不得了的殺氣,當即彎腰恭敬道。「不敢,我馬上命人去辦,保證您回來,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樣的臉,我馬上命人開挖掘機,推土機過來把這酒店平了。」
夏新這才把吳子文放到了後座上,驅車往醫院趕去,把吳子文交給別人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