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方的動作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夏新的整只右手臂都要麻了,匕首上,更是不堪重負的被接連砍出了十多道的缺口。
「轟」的一聲,在又一次匕首相交之後,黑眼挑准那短暫的縫隙,用那遠超國人的過筆挺修長的腳,一個橫掃,帶起一陣猛烈的罡風,把夏新整個人橫掃了出去。
夏新被掃的飛出去,撞到了旁邊的樹上,然後砰的一下落到了草地上。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胸口的血液,也蔓延至了整件衣裳。
「這家伙是…;…;怎么回事?」
夏新完全不明白。
眼前這家伙怎么就像超人一樣,越打越凶,動作越來越快,出手越來越重,就像完全沒有止盡似的,一下強過一下,單憑簡單的速度,跟力道,就把自己給壓制住了。
讓自己所有技巧都沒有施展的余地。
一力降十會,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黑眼伸出舌頭舔了下匕首上的血道,「恩,美味,相當的美味,你的血液,是我至今為止嘗過最美味的,不要停,讓我更興奮點吧,更加,更加的興奮起來吧。」
「你…;…;」
夏新話沒出口,就發現剛剛還在十米開外的黑眼,眨眼間已經沖到了身前,「蹡蹡」兩下匕首的撞擊,讓夏新手腕差點脫臼。
力道,更重,速度也更快了。
在第三次擋下黑眼匕首的時候,就看到黑眼冷笑著,一頭撞了過來,撞在了夏新的腦門上,撞的夏新頭暈眼花的,然後一拳過去,正中小腹,再一次的把夏新給打飛了出去。
「哇」的一聲,夏新這次倒是沒吐出多少血,他感覺自己身上血都要流光了。
眼前一陣的頭暈眼花,視線都開始模糊不清了。
「這樣就要倒下了嗎,太讓我失望了哦。」黑眼發出了尖銳而刺耳的笑聲,他還在享受著這戰斗呢,享受著跟人廝殺,享受著互相拿刀砍對方身體的那種快感,那比女人更令他興奮。令他全身血脈噴張,感覺血液都要沸騰了。
他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的。
夏新艱難的晃了晃身體,然後搖了搖頭,努力的看清黑眼那高大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家伙身體素質的增強沒有止盡的嗎,這已經太誇張了。」
夏新感覺對方都要達到人類的極限了。
夏新再一次的想起了玄蜂對他說的話,「少主。請一定要小心罪死歌的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相當的厲害,罪死歌不是世界第一的佣兵團,卻是全世界賞金最高的佣兵團,也是,最難對付的佣兵,他們每個人都身懷特殊本領。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對方的道。」
「我說的是以防萬一的情況,少主要是感覺不對,就不要硬拼了,那些人都是全世界精選出來的戰爭狂人,都有點門道的,等我來,我一定會保護少主的。」
玄蜂當時是這么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的。
這讓夏新忽然想起。玄蜂不知道怎么樣了,他說那邊處理完了,馬上過來自己這邊。
為什么,還沒有來。
如果這黑眼是罪死歌的一員,那另外一個成員呢?
玄蜂那里嗎?
玄蜂好像中埋伏了。
夏新發現自己在這種自己都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居然還在擔心著玄蜂的安全。
還有肥遺哪去了。
他甚至想起了,這么晚了,水靈在家里沒事吧,感覺婠婠不會乖乖在家里照顧她啊。
夏新連忙輕輕搖了搖頭。
他總是習慣胡思亂想,這是個壞毛病,哪怕是在最危機的情況下,他的腦子里也總是會想些有的沒有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的身體,很耐打啊,為什么還沒暈過去,為什么還沒死掉?不可思議,明明都吃了我好幾下了,骨頭都應該碎了才對啊,哈?」
夏新擦了下嘴角的血,微笑道,「你是說,你給我撓癢癢的那幾下嗎?」
這話讓黑眼笑出了聲,張大了嘴巴,露出了更張狂的笑容,「你覺得,是你更耐打,還是我更能打,我好像…;…;發現了有趣的事呢。」
「我是俄羅斯。一個只有幾十人部落的人呢?」
俄羅斯,那是一個戰斗民族。
而他們就是戰斗民族里的戰斗族,一個少數民族。
他們天生具有強大的適應能力,與戰斗能力,在同一個環境,在對陣同一個人的時候,這種能力會越來越強,也就是夏新所感覺到的,黑眼的攻擊越來越重,速度越來越快。
他們這種與生俱來的戰斗天賦,讓他們能夠應對各種戰斗,而且,隨著時間拖的越久,身體越來越適應,體溫越來越高,戰斗意志越來越強,他們的身體也會會越來越強,在戰斗中,不斷的進步。
他們這民族,是戰斗民族中的戰斗民族。
而黑眼是他們這少數民族中,最出色的戰士,是其中佼佼者。
他還可以,變的更強。
雖然說每個人都會有個身體的上限,強到某個程度就會停止,但黑眼還從沒強到過那個上限過呢,他一直想試試,自己最多,能承受到身體的能量到什么程度。
跟夏新拖的越久,他就會越厲害。
所以,他喜歡夏新這種耐揍的。
「繼續,你可千萬不要死啊,我還要好好玩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