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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新覺得這也是大部分人的正常行為。

殷振華固然不得民心，但他背後神一般的聖主，還是很令人敬畏的。

當然，夏新並不居住世外凈土，自然也不覺得聖主有什么可怕的。

現在百家雙首之一的道家可以說是完全拒絕殷香琴了。

就剩儒家了。

若是能有個百家之首帶頭，事情成功率會高很多。

可……就怕儒家也是這態度。

殷香琴面無表情的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這「開門敗」讓她挺失落的，事情並不如想象中美好。

反倒是朱水水，一路上都是興高采烈的，高興的抱著夏新的胳膊，一臉甜蜜的表情，那小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今天來的路上才知道，天機閣塌了，那老夫子那么厲害，居然也死了，總覺得，現在世外凈土，變得不像以前那么干凈了。」

朱水水深有感慨，「還是殷小姐在的時候，比較好，現在滿大街都禁嚴，到處有人巡邏，走到哪都是人，一點也不寧靜……」

「……」

夏新覺得連朱水水這個笨蛋都懂的道理，其他人不可能不明白。

只是大家都沒什么辦法而已。

一路上，夏新都在敷衍應是。

他真正擔心的是，最後一朵彼岸花哪去了？

不管你百家幫不幫忙，倒是把彼岸花還給我啊。

三人在夏新帶領下，繞著人群，來到了那破房子。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是睡覺的時候了。

朱水水很是疑惑的表示，「哦，夜明哥哥你還住這里啊，咦，那殷小姐呢，也住這嗎？等等，這不是只有一張床嗎？」

朱水水說著一臉驚訝的跳了起來，一下瞪大眼睛道，「難道，難道……殷小姐也跟俄一樣，晚上是跟夜明哥哥一起睡的？同床？」

夏新剛想反駁說，我們什么時候同床過了。

那邊一直沉思的殷香琴已經跟被人踩著尾巴的小貓似的，渾身一驚，差點沒跳起來，連忙反駁道，「還沒有。」

「哦！」

朱水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殷香琴其實是很心虛的，要說一起睡，還真一起睡過，……在雪山的時候。

那時候，人都快死了，誰還在乎那么多。

能靠在一起，互相取點暖就心滿意足了。

即使現在想起來，殷香琴都臉紅發燒的厲害，好在臉上蒙著面紗別人也看不出來。

這破房子，兩個人基本是極限了，三個人待里面就顯得相當擁擠了。

夏新拿過那老舊木桌上的茶壺，給朱水水跟殷香琴倒了杯茶水。

然後把晚上吃剩下的糕點拿了出來。

這里，也沒什么能招待的了。

「很晚了，外邊店都關門了，餓的話，拿這個將就下吧。」

夏新說完發現自己好像總是讓殷香琴將就。

不過，殷香琴倒是沒怎么抱怨。

她稍稍瞄了夏新一眼，就在桌邊坐下了，稍稍拿過一個小糕點，有些感慨道，「……我，我還以為對道家是最有把握的呢。」

因為以前道家也違逆過聖主的意思。

「什么事？」夏新不解。

殷香琴想了想道，「不知道該算大事還是小事吧，道家的門派鎮派之寶之一是一本《長生訣》，說是一本功夫，其實更多的是用來讓人延年益壽的。」

「道家最注重養生，長壽，像為世人皆知的張真人，就活了150歲，甚至很多道家先祖，掌門，平均壽命都在140歲左右，都是相當長壽的。」

「所以，聖主就想要借閱《長生訣》，並表明只是借閱，一月必定如期歸還，然而，被道家掌門很明確的拒絕了，說《長生訣》乃是道家至寶，只有道家掌門能夠翻閱，哪怕聖主也不行。」

朱水水當即表示，「哦……這事俄聽過，聽過，土司也說過的。」

朱水水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道，「土司還說，聖主時間快到了，所以想借長生訣延壽，但道家門規森嚴，就連聖主也不能逾越。」

「對」，殷香琴表示，「預估計，聖主其實在七八年前就會死了，所以當時族內就在挑選聖主了。」

自然，當時很多家族都想族內人繼承聖主。

而殷香琴家族這邊選出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