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輕撫長裙,將臀部的裙線捋直,優雅的在夏新旁邊坐下了,那美麗動人的身材,彎起了一道美妙的弧線。
然後斜瞄了夏新一眼道,「怎么躲這來了?……因為不會吟詩?」
前邊廣場正舉行吟詩大會呢,就是拿月做主題,大家一起吟詩作對。
「誰說的。」
夏新很不服氣的想證明下自己,可惜他不是什么文人墨客。
吟不出「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的名句。
想了半天,也就想出一句小學五年級時學過的《靜夜思》。
「舉頭王明月,低頭思故鄉。」
殷香琴就很鄙視道,「你能說點茜兒不會的詩嗎?」
夏新就調笑著看向懷中茜兒,誇獎道,「這只能說明茜兒才學淵博,是吧,茜兒?」
「是的,茜兒會的可多了。」
茜兒嘿嘿笑著直點頭,完全跟夏新統一陣線。
殷香琴對這兩人沒想法了,也懶得多說了。
就往夏新這邊靠了靠,小腦袋枕著夏新的肩膀,看著遠處的一輪明月。
茜兒就遞上大鴨腿,一邊咀嚼著,一邊問道,「姐姐,你吃不?」
「不吃,我吃的夠飽了,還有你也是,少吃點,五分飽就夠多了。」
夏新頓時很不滿道,「還不許小孩子吃東西了啊,要吃當然就要吃的飽飽的,茜兒,這個要聽我的,吃飽了晚上才有力氣睡覺,要使勁吃。」
因為過去經歷的不同,造成了兩人的觀點不同。
以前夏新唯一的願望就是,要讓妹妹吃的飽飽的。
當然,最好,也能讓自己稍微吃點飽,這樣才有力氣干活。
「好的!」
聽夏新這么說,茜兒高興的高高舉起了大鴨腿表示贊同,小臉上露出了一副天真活潑的笑容,同時因為伸直的小腳踢了殷香琴一下,被殷香琴輕輕拍了下小腿。
殷香琴故意唬下視線盯向茜兒道,「你到底聽誰的。」
「廢話,當然是聽哥哥的。」
夏新毫不客氣的把手上的雞腿塞到茜兒的唇邊,「來,再吃口雞腿,不吃飽,明天怎么上學。」
「恩恩。」
茜兒就張大了嘴巴,很努力的咬了一大口雞腿,把小嘴巴都塞的滿滿的,再一點點的咀嚼著,好半天才勉強咽了下去,然後「嘿嘿」直笑著,也把大鴨腿塞到夏新嘴邊,「哥哥,也給你吃一口。」
「好。」
夏新也大大的咬了一口,搞的滿嘴的油。
殷香琴很無奈的白了夏新一眼,「你就寵著她吧。」
話是這么說,心中卻是一點也不討厭,反而覺得很溫馨。
姑姑走了,茜兒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而夏新,是她另外一種方面最親近的人了。
她還蠻喜歡三人這個樣子的。
殷香琴拿出手帕,先幫茜兒嘴邊的油小心的擦了去,然後又伸到夏新嘴邊,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了下。
「你多大的人了,也跟著她胡鬧。」
「不管多大了,我都得罩著茜兒。」
夏新說著,沖懷中的茜兒說道,「以後你姐姐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討回來。」
「哦哦,不愧是哥哥。」
仿佛有夏新撐腰,茜兒就一點都不怕殷香琴了,還高興的大喊著,「哥哥好棒。」
茜兒顯然是有些醉了。
殷香琴狠狠瞪了茜兒一眼,隨即又好氣又好笑的盯向夏新,嬌嗔道,「怎么,你還想欺負我,欺負回去不成?」
「那,得看茜兒意思了,是吧,茜兒」
茜兒很大聲的回答,「哥哥不可以欺負姐姐,哥哥要也要像對茜兒一樣,好好疼愛姐姐,誒嘿嘿……」
殷香琴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孩子酒喝多了,有點會發酒瘋。」
「沒事,活潑點,熱鬧點挺好。」
「……你當然什么都說好,把臉轉過來。」
殷香琴擦完左邊臉頰,示意夏新把右邊臉頰轉過來。
夏新就乖乖的轉過臉去,任憑殷香琴小心擦拭著。
那懷中的茜兒,才一閉眼,安靜了一會,馬上就睡著了,手上的鴨腿也掉落地上。
夏新一手抓了過來,同時小聲的說道,「跟你說件事。」
「什么?」
「我,該走了!」
「……」
殷香琴手上的動作一滯,頓了頓,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擦拭著,淡淡的應了聲,「嗯。」
她發現自己表面上雖平靜,心中卻是有些失落的。
「好。」
夏新笑了笑道,「如果,這里有需要我幫忙的事,隨時找我吧,我會再來的。」
殷香琴抬起視線瞄了他一眼道,「有。」
「啊?」
「在外面我也幫不了你什么,世外凈土已經經不起動盪了,所以,……可別死外面了,我還需要給殷家生下孩子的。」
夏新仿佛苦中作樂道,「……還有夏無雙呢,如果我死了,表示他肯定活著。」
殷香琴就抬起視線,帶著幾分惱怒的瞪了夏新一眼,卻是報復性的笑道,「你說的很對,我決定明天就去找他結婚生子去。」
「……」
夏新有那么瞬間沉默了,腦中莫名回想起,跟殷香琴在雪山里抱做一團,在最嚴酷,最寒冷的環境下,互相取暖,又差點雙雙被埋的情景。
心中竟很是不舍……
殷香琴頓了頓,呆呆的看著夏新的臉頰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呢,你真是個月亮!」
夏新還沒明白是什么表情呢,那雙好看的雪臂就輕輕纏上了他的脖子,那粉嫩性感,充滿了誘惑的紅唇,隔著薄薄的輕紗,印在了夏新的嘴唇上,兩人的唇緊緊貼在了一起……
而當時,夏新腦海里想的是「你真是個月亮」,這算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