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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給王謙一面鏡子，他大概就能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僵硬。

如果此刻他腳下有一條地縫，那么他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鑽進去把自己埋了。

他對沈芙蘭沒什么想法，起碼暫時沒有。

對林瑤，他也敢對天發誓，自己沒有非分之想……可能有那么一點點，但那也純粹是出於雄性的本能。

按理說，他沒什么好心虛的。

他又不是出軌被抓住的渣男，他緊張個屁？

可當沈芙蘭寒著臉踏著高跟鞋一步步行來時，王謙還是感覺莫名發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短短幾米的距離，好像走了一個世紀，周遭所有都好似靜止。

終於，沈芙蘭來到了他面前，嘴角輕輕一勾，像是苦澀又像是冷笑。

「我說你突然跑到鵬城，連點消息都沒有，原來……」扭頭看了看同樣在打量她的林瑤，沈芙蘭的目光隨之下移。

下移了沒多久後，她的目光停住了三秒，鼻腔中發出了輕蔑的哼聲。

「喂！」這聲音雖輕，卻是被林瑤聽得仔細，當即就炸了起來：「老太婆，你什么意思！？」

「老……太婆？」沈芙蘭的表情逐漸扭曲，她堂堂沈氏集團董事長，貌美如花如花似玉，正是女人風華絕代的年紀，論美貌論身材論氣質，都不會輸給任何人。

哪怕是一些女明星來了，在她的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可結果……她居然被人叫做老太婆！？

連王謙都被嚇了一跳，咳嗽幾聲後假裝看四周的風景。

這種時候他可就別跟著瞎攙和了……兩邊都得罪不起呀！

「呵。」沈芙蘭強忍著怒火，咬牙切齒道：「小妹妹，你今年幾歲呀？上初中了沒？這么小就不要一個人在外面跑了，外頭壞人很多的。」

幾個小字被沈芙蘭咬得格外重，說話時眼睛更是盯著林瑤某處，自己則是昂首挺胸，猛戳林瑤痛處，心中好個快哉。

林瑤又如何聽不懂她話中話，她可精明似鬼，就算沈芙蘭比她大上好幾歲，也沒有絲毫怯意，滿是不屑道：「我幾歲關你屁事？再者了，我可不是一個人在外頭跑，我有大叔陪著呢。倒是你，嘖嘖，連個作陪的男人都沒有，真可憐。」

「你……」我哪里沒作陪的男人，應該給我作陪的男人，此刻不正被你抱著呢么！

堂堂沈氏集團董事長，在嘴皮子功夫上卻耍不過一個小女孩。沈芙蘭黑著臉扭頭對王謙質問：「她叫你大叔是什么意思？她是你侄女還是外甥女？」

「我……」

「喂，老太婆，我說你管得也太寬了吧？而且你不知道大叔是昵稱，是愛稱么？還侄女外甥女，你當他跟你一樣老么，還跑出侄女來了。」

「你……」

「你什么你，我還沒跟你說話呢你就在這跟我嘰嘰歪歪，你誰啊你？有沒有家教啊？虧你穿一身名牌呢，結果就這點素養啊，真是不嫌丟人。」林瑤小嘴一撇，字字誅心。

如果沈芙蘭是氣球，這會兒她已經爆了。

可偏偏對方還只是個小丫頭，她一不能上手二也不能跟她對罵，那樣可就是真的沒素養了。

到最後，她只能挺著上下起伏劇烈的胸脯看向王謙，眼中已經有淚花閃爍了。

這么不經罵？你心理素質應該沒這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