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走近,踮起腳,看他的眼睛。
距離突然拉近,她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往他呼吸里鑽,她的臉、她的眼睛清楚地一股腦撞進他眼里。
他晃了一下神,才往後退:「別靠那么近。」
徐檀兮站著沒動,她穿得很單薄,大衣外套里是病號服,披著的頭發被風吹得凌亂,她晃了晃手里的輸液袋,聲兒軟軟:「我手酸了。」
戎黎擰著眉頭看她。
「誰讓你這樣跑出來?」嘴上雖這樣訓著,可手還是很誠實,他接過她拿在手里的輸液袋,「手放好,不然會回血。」
徐檀兮把扎針的那只手放好:「醫生怎么說?」
「什么?」
「你的眼睛。」
戎黎不想多說,也說不清楚:「沒什么事兒,就是偶爾看不清。」
徐檀兮想要再問問,扎針的手突然被撞了一下。
是個莽莽撞撞的小孩,身上還穿著病號服,他原本走得好好的,突然亂撲,搞得戎黎猝不及防。
他看了一眼徐檀兮的手,貼著針頭的醫用膠帶有點松動了,他把徐檀兮往身後拉,冷著眉看那小孩:「你走路不帶眼睛嗎?」
小孩頂多四五歲,怕怕地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要拳頭干嘛?
這要不是個小娃娃,戎黎早動手了:「把你家長叫過來。」
小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
戎黎:「……」
他今天運勢不好,跟小孩子犯沖。
打一頓,是不是就不敢哭了?
戎黎在思考可行性,他還沒思考出結果,徐檀兮就上前去哄了:「不哭不哭。」
戎黎想把她拽回來,可是她還在輸液,他只能舉著輸液袋,像個手腳不協調的傻子一樣跟在她後面,她蹲下,他就跟著彎腰,她伸手,他也只能跟著伸手,就怕輸液管扯到針頭。
戎黎心里犯堵,陰森森地盯著那個罪魁禍首。
小家伙怕得往徐檀兮懷里縮,哭唧唧地告狀:「姐姐,這個叔叔他要打我嗚嗚嗚嗚嗚嗚……」
戎黎:「……」
他是手癢,很想打人。
徐檀兮輕聲細語在哄那個「罪魁禍首」:「他不打人的。」她變魔法似的,從口袋里摸出幾顆草莓糖,「我有糖,你吃嗎?」
因為戎黎喜歡,徐檀兮養成了在口袋里放糖的習慣。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立馬不哭了:「嗯嗯,吃!」
徐檀兮用三顆糖哄好了小孩,他沖戎黎做了個鬼臉就跑掉了。
戎黎心里堵著一口火氣,下不去,語氣很不好地質問徐檀兮:「你為什么要哄他?明明是他不對。」
徐檀兮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剝了一顆糖,遞到他嘴邊。
戎黎撇開臉:「你在干嘛?」
她說:「在哄你呀。」
四個字,像把羽毛扇子,在他心尖的地方不要命的造作。
戎黎把頭轉回去,鬼使神差地低了頭,湊近她的手,看見了一抹血紅色:「你手流血了。」
她說:「不要緊。」
戎黎握著她的手,把她手背轉到上面,他小心地拔掉針頭,吹了吹,可是有血冒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鬼使神差地,把唇壓下去,輕輕吮了一下。
------題外話------
*****
推薦我的完結書暗黑系暖婚、爺是病嬌得寵著、病寵成癮
要有版權意識,記得做個正版g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