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書沉默了幾秒:「是有什么好事嗎?」何冀北是個能不說話就不開口的人。
他應:「嗯。」
活著就好,人活著就好……
屋里,徐檀兮在問戎黎:「他們是什么人?」
戎黎想了一下措辭:「我之前的同事。」
「也是大學老師嗎?」
戎黎搖頭:「老師只是副業。」甚至連副業都算不上,頂多是個體面的擋箭牌。
「那你主業是做什么的?」徐檀兮只知道他不簡單。
「你聽過錫北國際嗎?」
果然不簡單。
徐檀兮點頭:「聽過。」
秦昭里跟她說過,錫北國際是讓帝都金字塔上的人都要忌憚害怕的存在,不僅因為它是經濟王國,也因為神秘。一個涵蓋了錢、權、色、人等各種灰色交易的集團能多年不倒,就可見里面的水有多深了。
「錫北國際旗下有個分部,表面是做電子產品,實際是販賣情報和秘密的集團,我之前就是做這個。」戎黎把水摻溫了才給徐檀兮,「花五萬塊買我的那個人是錫北國際的二爺,就是他帶著我入行的。」
徐檀兮喝了一口水:「之後呢?」
「覺得膩了,就假死去了祥雲鎮。」他說得很輕描淡寫,用一句話帶過了所有的波濤洶涌。
理由雖然很讓人哭笑不得,但徐檀兮很慶幸戎黎是去了祥雲鎮。
「程及也是嗎?」她想起他和程及也是同事關系。
戎黎說不是,解釋:「程及跟棠光都是另外一個分部的,我們圈子里管他們那個職業叫跑腿人。」
「這個我聽過。」徐檀兮說,「昭里以前也雇佣過職業跑腿人。」什么事她不記得了,反正是棘手的事。
戎黎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她手有點涼,他把毯子蓋在她腿上,指腹來回地摩挲著她掌心的繭:「棠光是那群人的頭。」
徐檀兮很吃驚,誇贊說:「她好厲害。」
戎黎不滿她誇別人,用食指撓了撓她掌心:「我在我們那個分部也是老大。」
徐檀兮知道他想聽什么,笑著誇他:「你也好厲害。」肯定不止厲害,一定也吃過很多苦,遭過很多罪,受過很多傷。
他還嗯了聲,她啞然失笑。
「杳杳。」他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變得低落,「我樹敵太多,你不怕嗎?」
徐檀兮搖頭,低低在他耳邊說:「跟你在一起之前,我就猜到了你不是普通人,也做好了陪你浪跡顛沛的打算。」
「不會讓你浪跡顛沛的。」戎黎捧著她的臉親吻,「我才舍不得。」
雨還在下,斷斷續續。
張歸寧翻來覆去睡不著,枕邊的丈夫卻在打呼,她一腳踢過去:「徐仲清!」
徐仲清一個鯉魚打挺:「怎么了怎么了?」
張歸寧好煩躁:「你居然還睡得著,你是豬嗎?等你侄女進了公司,我們一家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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