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錫北三巨頭,基情四射(1 / 2)

他從地獄里來 顧南西 2313 字 202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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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站起來拍桌子:「那你他媽的怎么不自己吊死,要死就自己安安靜靜地死,別出來找墊背的!」

「王隊。」唐曉鍾拉了他一把,怕他收不住脾氣會打嫌犯。

王剛確實想打,咬牙忍住了。

等做完筆錄,他交代唐曉鍾:「查一下薛和平的病例、人際網,還有財務狀況。」他就覺得是謀殺。

「ok。」

辦公室只有老趙在。

王剛過去問他:「那幾個打架呢?」

老趙說:「放了。」

「放了?」

「娛樂城提供了監控,鄧龍試圖在酒里給徐醫生下葯,被拆穿之後,還對徐醫生言語攻擊,徐醫生一時生氣,就用酒杯砸了他,他惱羞成怒要打人,被徐醫生的朋友制止之後不服,帶了朋友過去鬧事,並且試圖用凳子砸人,徐醫生的男朋友正當防衛,所以才打了他。」

老趙一口一個徐醫生,看得出來,他對徐檀兮的印象非常好。

至於鄧龍……

老趙覺得他活該:「鄧龍有前科,他已經不止一次在酒里給女孩子下葯,他還會拍照,以此來威脅那些受害者。」

王剛把口供過目了一遍,就事論事了一句:「罰金還是要交。」

老趙說:「徐醫生的男朋友已經交了。」

王剛想到鄧龍開了花的腦袋:「他下手也太重了。」

老趙剛剛還接了同事的電話,說鄧龍縫了十幾針,發起了高燒,得在醫院住院。

「下手確實有點重。」

王剛摸了摸下巴,一臉不贊同的表情:「還不如事後找個麻袋一套,最好把他子孫袋踹爆!」

老趙:「……」

「明早你跟我去一趟醫院。」

「成。」

鄧龍的狐朋狗友被拘留了,徐放那幾個公子哥都被家里的司機接走了,徐放問戎黎要不要一起,他拒絕了,徐放哼哼唧唧地翻白眼。

警局外邊,只有戎黎和傅潮生還沒走。

傅潮生在台階下面站著:「你為什么一直看我?」

戎黎在台階上面:「你認不認識溫時遇?」

「聽過。」

lyg物流和lys電子各自運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沒有過多來往,戎黎見過十七歲的傅潮生,但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他當時也沒太注意,對傅潮生的長相印象不深。

這次見,戎黎才發現傅潮生有那么丁點像溫時遇。

其實五官不像,氣質也不像,肉眼看不出任何相像的地方,可戎黎在傅潮生身上看到了溫時遇的影子。

「你為什么還看我?」他眼睛里有很多困惑,手揣在兜里,沐著夜色,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他長得太干凈無害了,除了額頭上的那道疤。

戎黎依舊還看著他:「官鶴山壽辰那次,是不是你在暗中幫我?」

那次,他賣了個消息給官鶴山的仇家,讓官鶴山損失了一大筆。

官鶴山狗急跳牆,借著壽辰想弄死戎黎,當時除了戎黎自己的人,lyg物流也有人出手了,他那時候沒想明白lyg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

傅潮生說:「光光讓我去的。」

「兩年前,青州。」

那次是戎黎的仇家找上門,當時來了兩個職業跑腿人,幫他出手了。

「光光讓我去的。」提到棠光,傅潮生總是很凶狠的眼神會變得柔和、變得無害,「都是光光讓我去的。」

不止這兩次,還有很多次,

傅潮生的眼睛很亮:「光光說,要保護你。」光光說的他都會照做。

可是那時候戎黎分明還不認識棠光,他和她沒有正面交鋒過,甚至見都沒見過。

戎黎想起了前世今生的那套說辭,難不成……

太荒謬了,戎黎打住,問傅潮生:「你不回帝都?」

他眉頭皺起來,不想回帝都。

彤雲遮了月,夜色混著昏暗的朦朧,把戎黎的側臉虛化,像極了一幅精心描摹的畫,素色潑墨、黑白分明,一筆一畫都精致到了骨子里。

路邊栽種了兩排榕樹,樹影重重,風一吹,婆娑作響。前半夜下了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積了幾灘水,把路燈倒映,像水藏明珠,發著光,盪著波。

煙雨南方,戎黎眼里有潮濕的混沌,漫不經心,又隨心所欲:「南城你不能久待,他們會順著你查到棠光。」

傅潮生不樂意聽,很不想理人的樣子:「我聽光光的,不聽你的。」

他先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戎黎,用眼神問:你怎么不走?

然而戎黎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眼神,隨便應付一句:「你先走。」

「哦。」

傅潮生沒再說話。

戎黎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了,這才摸著黑,邁出腳步,兩手在前摸索,小心翼翼地下台階。

「戎六。」傅潮生突然出聲。

戎黎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他抬頭,隱約看見傅潮生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

戎黎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聽見他說:「你眼睛瞎掉了?」

戎黎還沒瞎掉的眼睛冷了下去。

那個一根筋的家伙還在火上澆油:「你瞎掉了,你配不上光光了。」

戎黎眼皮抬起,因為看不清,眼角稍稍眯了眯,瞳孔里面有朦朧夜色,還有森森寒氣,像捕獵的野獸在睃視自己的領地,危險又警覺。

傅潮生的話突然轉了個折,煩躁、懊惱,又無奈:「但是光光很喜歡你。」

只要光光喜歡的,他都要給光光,沒有就去搶。

他邁開腳,走向戎黎,勉為其難地把手伸過去,相當的不情不願:「手給我吧,我牽你。」

戎黎不領情,拍開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然而,他沒走兩步就踩中一灘積水,踉蹌了好幾步,濺了自己一身臟水。

戎黎:「……」

就很煩躁!

他回頭丟了一個冷眼,然後撥了個電話,響了很久那邊都沒接,他掛掉,繼續打,不接就再掛掉繼續。

反復了五次之後,電話通了。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程及煩他煩的不行:「干嘛!」

戎黎輕描淡寫,還理所當然:「來接我。」

程及壓著胸腔里的一把火:「就這事兒?」

戎黎沒廢話,很簡明扼要:「我在市警局門口,你快點來。」

電話那邊:「嘟嘟嘟嘟嘟嘟……」

戎黎繼續打,一直打。

程及再次接了,他不是個脾氣差的,也不是個喜歡爆粗口的,都是戎黎逼的:「媽的,你自己不會打車啊!離了老子不行是吧?!」

不用視頻也能猜得到,此刻,程及一定在床上炸毛。

戎黎還氣定神閑,嘴角揚起了那么點不太明顯的、上彎的弧度:「太晚了,打不到車。」

程及暴躁:「老子上輩子欠你了!」他窸窸窣窣穿衣服,咬著牙狠狠扔了兩個字,「等著!」

掛了電話之後,程及去拿外套和車鑰匙,剛一開門,對面房間的門也跟著開了。

「我吵醒你了?」程及頭發睡得亂糟糟的,他胡亂抓了兩把。

林禾苗搖頭:「我起來喝水,你要出門嗎?」

她睡衣外面套了外套,程及把目光從她身上移到她臉上:「嗯,我去接個人。」

她欲言又止,看他的眼神小心又克制。

「想問就問。」

她眼睛藏不住事,雀躍又羞怯:「我可以問嗎?」

「可以。」

程及自己都明顯發現,他對這個姑娘越來越沒原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