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她轉過身去:「好了叫我。」
窸窸窣窣之後。
「好了。」
戎黎換好了,也躺好了。
他把換下來的衣服都扔在了地毯上,徐檀兮一件一件撿起來,放到前幾天新添的床頭櫃上。
因為她也睡這兒,房里添了不少暖色的家具,窗戶上的木板也拆了,換成了她喜歡的淺紫色窗簾。
他躺平了叫她:「杳杳你上來。」
徐檀兮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我還沒洗漱。」
戎黎坐起來,把水喝光,把杯子給她:「那你快去,我等你。」
她放下杯子,去洗漱了。
戎黎躺下等她。
等她回來,他就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進屋,剛掀開被子,他突然睜開眼睛,伸手去摸枕頭下的匕首。
「是我。」
徐檀兮躺下。
他把匕首放回去,手拿出來,身子往她那邊挪了挪,抱住她:「我今天吃到了早生貴子。」
「嗯。」
他閉上眼,睡了。
午夜十二點,爆竹聲響,煙火通明,微弱的火光從窗簾的細縫里漏進來,忽閃忽閃地照在暖色的地毯上。
「晚安,阿黎。」
晚安吻落在戎黎額頭,徐檀兮閉上眼,偎進他懷里。
早上七點,戎黎先醒。
徐檀兮睜開眼,他支著下巴在看她,她臉在被子上蹭了蹭,半睡半醒,雙眼惺忪。
「早啊。」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戎黎。
戎黎摟著她的腰,讓她轉過身來:「你昨天說了可以。」
她剛醒,還有點迷糊:「嗯?」
「你說可以亂來。」
她愣住,瞌睡全醒。
戎黎喝醉後不會失憶。
他把被子拉高,蓋住兩個人,被子被拱出一個高高的山丘,山丘在晃動。
過了許久。
「杳杳,」戎黎在喘,「手不要躲。」
他不可以對淑女亂來。
但他可以讓他的淑女對他亂來。
大年初一,天晴。
依照祥雲鎮的風俗,家里的男丁要挨家挨戶去拜年,徐檀兮待在家,接待上她家來拜年的村友。
大年初二,陰天。
徐檀兮早飯吃到一半,光光出來了,戎黎一整天沒有出門,在家「帶貓」。
戎關關不是第一次見光光:「哥哥,徐姐姐怎么了?」為什么一直學貓咪叫?
哥哥說:「徐姐姐她生病了。」
「哦。」
然後戎關關一整天都很聽話。晚上,光光自己睡,戎黎和戎關關一起睡。
半夜,徐檀兮回來了。
大年初三,陰天。
戎關關的二姑姑一家中午會過來,徐檀兮早飯後去街上買菜,戎黎和戎關關也跟著去了。
她要買芝麻醬,步行街沒有,就去了老車站那邊的店面。店里很擁擠,她一個人進去了,留戎黎和戎關關在外面等。
這條馬路上人不多,有個老人家在賣那種會發光的玩具球,大概因為沒什么人買,他把球收起來,推著車離開。廢舊的柏油路凹凸不平,車軲轆陷進了坑里,車身一抖,玩具球掉了出來,滾得到處都是。
老人家手忙腳亂地在撿,一個球滾到戎關關腳下,老人家問:「小朋友,能幫爺爺撿一下嗎?」
戎關關先看了看戎黎,等戎黎點了頭,他才去撿球。
戎黎走下台階,過去幫忙。
有顆球掉得遠,戎關關跑去撿,一輛摩托車突然沖過來,戎黎聽見聲音,迅速做出反應,他往前一撲,抱著戎關關在地上滾了兩圈。。
「先生!」
徐檀兮下意識跑過去。
戎黎抱著戎關關擦著摩托車躲開了,這時,不遠處的小貨車突然加速,朝徐檀兮撞來。
「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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