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
迪廳的經理親自端了壺茶過來:「您的茶。」他把茶壺放下,態度很恭敬,「請您慢用。」
徐檀兮道了聲謝謝。
「你來酒吧喝茶,」秦昭里喝了口酒,拖著三分醉意的調子,「杳杳,說不過去啊。」
徐檀兮倒了杯茶,湊近輕嗅,小飲一口:「我酒量不好。」
秦昭里拆穿她:「是你家那位不讓喝吧?」
她低眉淺笑,沒有否認,迪廳里很吵,她安靜地喝著茶。
秦昭里和周青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徐檀兮話少,多數時候只是聽著,偶爾被問到,才會應上幾句。
隔壁卡座也是女孩子,聊天的聲音很大。
「那個dj不錯。」
這句話被秦昭里聽到了,她抬了抬眼皮。
說dj不錯的那個女孩年紀不大,穿了一身名牌,五官應該動過,漂亮是漂亮,就是缺了那么點味道。
女孩的同伴問:「有興趣。」
「有點兒。」
同伴說:「對他有興趣的人不少,不過我聽說他有金主了。」
「誰啊?」
「這就不清楚了。」
女孩盯著正在打碟的姜灼看,方才沒注意,這才看見他耳朵後面有東西:「他耳朵上戴的是什么?」
另一個同伴說:「助聽器吧。」
女孩搖了搖杯子里的酒,興致勃勃:「居然還是個殘疾人,我還沒玩過殘疾人呢。」
咚的一聲。
是酒杯底座砸在桌子上的聲音。
「罵誰殘疾人呢?」秦昭里站了起來,嘴角掛著笑,有幾分漫不經心,看不出來生氣。
但徐檀兮知道,她生氣了。
女孩在隔壁卡座,看不清人,她言語挑釁:「你誰啊?」
秦昭里下巴一抬,指姜灼:「他金主。」
女孩還太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殘疾人玩起來過癮嗎?」
一口一個殘疾人,這是缺少社會的毒打。
秦昭里伸手去拿酒杯。
周青瓷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人多眼雜。」她的身份不適合在公眾場合下大動干戈。
「口罩有嗎?」她問。
周青瓷猶豫了幾秒,從口袋里摸了副沒戴過的給她。
她說:「忍不了。」
她戴上口罩,拿起啤酒瓶,走過去,直接砸在了女孩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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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