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支吾了一下:「我們失手了。」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兩個廢物!」
男人解釋:「那女的是個練家子。」
「少找借口。」那頭的聲音渾厚,「戎黎還有個弟弟,要是再失手,你們兩個不用回來了。」
上午十一點二十三,戎黎下了飛機。
他給徐檀兮發了條微信:【我到了】
徐檀兮很快回:【在外要多加小心】
戎黎:【嗯,知道】
隨後,戎黎打給何冀北:「把消息放出去。」
何冀北應了聲。
戎黎沒有回西半山的住處,直接去了酒店,下午開年中會,他就出席了十分鍾。
會議結束後,他問何冀北:「毛九那邊有動靜嗎?」
「還沒有。」
「讓技術組的人提前准備,另外路華濃和官鶴山那邊也盯緊一點。」
「我知道。」
戎黎在帝都第一天,無波無瀾。
晚上七點,他打給徐檀兮。
「杳杳。」
「嗯。」
戎黎把西裝外套脫了扔在床上,他躺下,整個人有點提不起勁兒:「吃晚飯了嗎?」
「吃了。」
「自己做的?」
徐檀兮說:「不是,我帶關關來爺爺家了。」
房間里燈全部亮著,光線有點刺眼,戎黎伸手擋在眼睛上:「還在爺爺家里?」
「嗯。」
他囑咐:「那別回去了,晚上外面不安全,你跟關關在那邊睡一晚。」
「好。」那邊的聲音好溫柔,像春天傍晚拂過耳畔的風,「先生,你吃飯了嗎?」
「叫了外賣,還沒到。」
她應該是在外面接電話,聲音被夜風吹著:「怎么這么晚才吃飯?」
戎黎聲音低低的:「沒什么胃口。」
「不舒服嗎?」
「不習慣。」他說,「有點想你。」
電話那邊安靜了,只有風在溫柔地吹。
帝都的晚上是有點冷,戎黎本就感冒了,鼻音很重:「杳杳,你想我嗎?」
徐檀兮輕輕嗯了聲。
他們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外賣到了之後,徐檀兮催著他掛了。
今晚她有點睡不著,房里的燈一直亮著。
外面有人敲門。
徐檀兮起來,把衣服穿好,去開門。
任玲花端了牛奶過來:「睡不著啊?」
「嗯。」
「戎黎不在不習慣吧?」
她點頭。
「你喝點牛奶再睡。」任玲花說,「明天早上多睡會兒,我送關關去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