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成竹在胸,不急不忙:「我在天光丟了一雙眼睛,你是不是得賠給我?」
他扔了把匕首在桌上。
戎黎看了眼,把目光移開,他面不改色,唯獨唇色發白:「七年前,是你綁架了徐檀兮?」
沈清越大方地認了:「要不是你多管閑事,這筆賬早就算完了。」
七年前,他在徐家的秀場上見到徐檀兮,回去之後便大病一場,想起了天光上的事,眼睛也跟著看不清,他故意綁了徐家的兩位千金,故意只放一個,讓徐檀兮嘗盡了被拋棄的滋味,原本下一步是挖她的眼睛,偏偏戎黎管了閑事。
他已經等了七年。
他等不及了,催促戎黎:「還等什么,動手吧。」
戎黎進來之前,重案組的寧科轉達了一句程及的話。
「如果談不下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沈清越要他的眼睛,怎么談?
談不妥。
戎黎衣領微微汗濕,瞳孔里的墨色濃得化不開:「如果我不給呢?」
沈清越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視線模糊,他眯著眼點開一個軟件的操作界面,一驚一乍地哦了一聲,佯裝突然想起來:「忘了跟你說,水流的速度是可以加快的。」
戎黎磨了磨牙,眼角下原本略顯乖巧的淚痣變得凶狠妖異:「這個做不到,換個條件。」
沈清越似乎料到了:「把溫時遇叫過來。」
南城。
「程爺,」阿堂語音說,「排查結果出來了。」
電腦屏幕里,地圖上有三處正閃著紅點。
程及看完地址,扔了把麻醉槍給江醒:「使過嗎?」
「沒使過。」江醒摸索了一番,看了看槍口和特制的彈夾,「不過我玩過真的。」
真巧,程及也玩過。
他把防彈衣穿上:「小傅總,盡量別搞出人命。」
傅潮生是個虎的,打起架來沒輕沒重。
lyg的王炸要出動了。
半年前,一對情侶在望亭湖邊失足喪命,網上傳聞望亭湖的風水不好,房子不好賣了,建到一半的環湖小區只能中途叫停。
人質全部關在環湖小區一棟的八層,九個水缸,除了徐檀兮那個,其他八個水位已經過半了。
為了不讓他們有任何機會爬出去,玻璃水缸的頂端都磨得很鋒利。
水流不疾不徐地灌進玻璃缸里。
人質們都哭累了,絕望到了極點,精神恍惚。
「姐姐,我好怕。」
「東寶不要怕。」徐檀兮溫柔地哄著,「你把眼睛閉上,踮起腳,頭仰起來,等救我們的人來了,姐姐再叫你睜眼。」
東寶白著小臉,閉上了眼睛:「會來嗎?」
「會。」
一定會,她相信戎黎,相信自己,也相信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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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要去親戚家,下一更下午四點左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