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跟生了綉似的,僵硬又遲鈍。
黨黨那時候就一丁點兒大,戎黎抱在手里都不敢動,更不敢給他穿衣服,怕自己沒輕沒重。
孩子沒出生之前,他去上過准爸爸的培訓課,當時一個班十幾個准爸爸,他的仿真娃娃哭得最慘,甚至哭到沒電,手和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次,他以為他以後抱孩子也會那樣一團糟,但真正碰到有溫度的黨黨之後,他其實是不敢動的,腦子里那些培訓的內容也全都忘了,像塊木頭。
徐檀兮還在休養,是他在帶黨黨,慢慢地才熟練了。
他一只手抱著小孩,一只手拿著奶瓶,一大一小你看我我看你:「看什么,快點吃。」
語氣不溫柔,眼神卻是柔軟的。
這個孩子身上有徐檀兮的骨血,是他的孩子,他能看清他,即便在昏暗里,就像能看見徐檀兮一樣。
這個認知,很讓他心軟。
黨黨發出很小的吮吸聲音,像奶貓嘬著嘴,眼皮懶懶的,一耷一耷。奶沒全部喝完,小東西就又睡著了。
戎黎輕輕地把他放回兒童床上,蓋好被子才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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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躺下,徐檀兮往他懷里鑽:「你現在好熟練啊。」
「嗯。」他拍拍她的後背,「睡吧。」
她不想睡,剛剛燈光里的戎黎的影子還散不掉,在她心里作亂,撓得心臟很癢。
她仰著頭,唇碰到他的喉結,輕輕吮了吮。
戎黎素了太久,她一碰他就能燒著:「別親了。」
她不聽。
他捉住她的手:「你不困了?」
她笑著咬他的下巴:「嗯,不困了。」
行吧,戎黎躺平了,隨她弄。
她趴到他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
戎黎被她撩得不行,手覆在她腹上:「這里還疼嗎?」
「已經不疼了。」
戎黎怕壓到她的刀口,把她抱起來,平放在床上,自己離她遠點,只牽著她的手往下帶,聲音有點難耐:「幫我好不好?」
「好。」
他一只手始終放在她平坦的腹上。
她穿得整整齊齊,而他衣衫不整,偶爾會發出聲音。
她把手指壓到他唇上:「噓。」聲音像把羽毛做的鉤子,「不可以發出聲音。」
他下意識去看兒童床,懊惱地咬了咬唇,他這副樣子……
身邊的女人是個妖精,住在他心窩里的妖精。
很久後,徐檀兮問他:「你現在喜歡黨黨嗎?」
黨黨剛出生的時候,戎黎有點遷怒他,因為她受了很多痛。
「嗯。」戎黎說,「他眼睛像你。」
他愛她,也愛她為他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