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禮貌性地對龔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問徐檀兮:「工作結束了嗎?」
「嗯。」
「走吧。」
徐檀兮把黨黨抱過去:「龔醫生,我們先走了。」
龔醫生還沉浸在「結扎」和「絕種基因」里:「哦,好。」哎,又相信愛情了。
一家三口走進雨里。
戎黎撐著傘,拎著手電筒的那只手摟著徐檀兮的肩,把她和黨黨都護在懷里,他在風吹的那頭,雨傘朝右傾斜得厲害。
雨下得不大,但風很大,雨淋不到徐檀兮和黨黨,不過戎黎肩上沒一會兒就濕了。
「先生,」徐檀兮把傘扶正,「你都濕了。」
黨黨乖乖抱著媽媽的脖子:「爸爸,濕。」
「沒事,馬上到了。」
被徐檀兮扶正的雨傘又往右邊傾斜了。
車停在對面的路邊,代駕坐在主駕駛里等。
戎黎先把黨黨放到後面的兒童座椅上,系好安全帶:「黨黨,把眼睛閉上。」
黨黨自己扯掉了口罩,衛衣帽子的帶子系著,茫然地眨巴眼:「啊?」
「有臟東西,你閉上眼,爸爸幫你擦。」
「好。」
黨黨閉上眼睛,睫毛在抖。
小時候看不出來,長大了才明顯一點,黨黨的眼角也有一顆痣,跟戎黎一樣。
雨還在下,戎黎把雨傘傾斜一點,擋住了車里的視角。
他一只手托著徐檀兮的腰,把她往上帶了帶,低頭剛好吻住她。
時間不久的一個深吻。
她離家好幾天了,戎黎貼著她的唇磨,收了舌尖也不願意離開:「想不想我?」
「嗯。」
主駕駛的代駕偷偷回頭。
傘下,玉做的一雙人在接吻,周邊的雨霧像被定格了,成了一副浪漫大膽的彩畫。
「爸爸,」黨黨在催了,「擦。」
戎黎吮掉徐檀兮唇上曖昧的水光,傘給她拿著,彎下腰,撐著兒童座椅的椅背,用指腹擦了下黨黨的眼皮。
「好了,可以睜開了。」
黨黨睜開眼,嫩生生地說:「謝謝爸爸。」
黨黨越長越像戎黎,但性子更像徐檀兮一些,是個小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