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你不忙了嗎?」
怎么可能不忙,他正在上升期。
「昭里,」他很慎重地問她,「你想不想要孩子?」應該是想的,她那么多次都耍賴不做措施。
秦昭里確實有要孩子的打算,畢竟她很快就三十了:「這和你的事業並不沖突,你去做你的事情,孩子我來生。」
姜灼搖頭:「事業沒有你重要,我以後要走慢一點,不能跟你錯過太多。」
她皺眉,不太認同:「萬一我拖後腿了呢?」
生孩子得一年,在事業上升期的時候停下來等一年不是個理智的決定。
「不會。」暫時回歸家庭不是臨時起意,姜灼深思熟慮過,「我已經比別人跑遠了很多,偶爾停下來也沒有關系。」
秦昭里還在猶豫。
姜灼邊吻她,把她的思慮打斷。
「今晚不戴套好不好?」
聲音就在耳邊繞,他故意引誘。
秦昭里所有思慮瞬間化為泡影:「好啊。」
備孕的第二個月,秦昭里懷孕了。
從醫院出來,姜灼一直不說話,神色喜憂參半。
「怎么了?」
「我怕孩子像我。」
秦昭里巴不得像他:「像你不好嗎?你可是天才音樂家。」
「我的耳朵是先天性的。」他是先天性聽覺障礙,右耳沒有聽力,左耳需要借助助聽器才能聽見聲音。
這個秦昭里知道。
「你都已經做過檢查了,醫生也說了不會遺傳,不要再瞎想。」
這個問題,結婚的時候姜灼就想過了,備孕之前他還去做了檢查,可等到真正懷孕了,他仍然忍不住胡思亂想。
「萬一遺傳了呢?」
秦昭里覺得他這是「產前焦慮症」。
「沒有萬一。」她抬手,摸著他耳後的助聽器,「就算有那又怎么樣,他會像你一樣優秀。」
整個孕期,姜灼都陪著她。
她沒吃什么苦頭,吃得下睡得著,羊水破的時候還沒到預產期。
她是順產,孩子五斤八兩,是個女孩,很健康,哭起來也很大聲。
孩子六個月的時候,姜灼才重新回到伯拉里樂團,
他二十五歲那年,發行了自己的古典音樂專輯;二十六歲,在帝都國家運動場舉辦大提琴獨奏會;二十八榮獲格萊美古典音樂最佳演奏獎;二十九歲進入華爾耐音樂廳協會;三十二歲在全世界著名的音樂廳里開巡回獨奏會。
他的一生很傳奇,他很愛他的妻子,每次采訪都會提到她,他有一個女兒,叫寶姝,姜寶姝(shu),小名大寶。
大寶不像爸爸,不喜歡音樂,她更像媽媽,是個小霸道總裁,七歲的時候就敢賴在戎關關床上,霸氣地說:「關關,等我長大了,我包你。」
那時的戎關關已經是俊秀少年郎了,單手把她拎下床:「關關是你叫的嗎?叫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