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高秘書——」
高柔理忍無可忍:「老娘在休假!」
媽的,總經辦那么多秘書不會找?
何冀北可能沒想到她會發脾氣,愣了挺久的:「抱歉,我忘了。」
這次是高柔理先掛了。
四年了,這是頭一回,她發脾氣,實在是忍到極限了,出來玩的心情徹底沒了。
她一腳踹翻了景區的垃圾桶:「我是他媽嗎?一天天的凈找我!」
一天天的高秘書高秘書高秘書……
她懷疑何冀北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
紀佳閉上眼睛,對著自己的臉噴防曬噴霧:「我覺得挺像他老婆的。」
高柔理死亡凝視:「天下男人死光了嗎?」
她蹲下,撿垃圾。
紀佳把防曬放進包里,幫她撿垃圾,同時感慨了一句:「錫北國際的男人們吶,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搞。」
高柔理休了一個半月的假回去上班了,她也想再多玩幾天,架不住sonia三天兩頭地求。
sonia看見她猶如看見了再生父母:「你可算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崩潰了。」
高柔理拍拍她的肩:「辛苦了。」
sonia今天也中分了,她左右看看,然後小聲問高柔理:「何總那么龜毛,你怎么忍過來的?」
忍不下去的時候,去atm機上看看存款余額。
「高秘書。」何冀北在辦公室里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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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柔理整理整理儀表,踩著端庄優雅的步伐進了辦公室:「何總。」
何冀北分出個眼神看她:「你的事情解決了?」
他也沒問她請假是因為什么事。
高柔理職業微笑:「謝何總關心,已經解決了。」
「下班之後去一趟我家。」
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肯定是在耍流氓,但何冀北不是,就是不知道是遙控找不著了,還是手表領帶不見了。
高柔理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她也擔心他會不軌,結果證明她完全想多了,何冀北只讓她搞洗衣機,半點沒有搞她或者讓她搞的意思。
托了他的福,她現在怎么都會修一點了。
「好的,何總。」
何冀北再一次盯上了她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直男不知道有種整容叫和其割雙眼皮。
高柔理的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被蜜蜂蟄了。」
他嗯了聲,把桌上sonia沖的、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
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
不是遙控找不著,也不是手表領帶不見了,是燃氣「壞」了。
高柔理檢查了一遍:「沒壞,你把下面的總開關關了。」
她心里:何冀北,你是智障吧?
何冀北吃著她點的外賣:「哦。」
她轉過身去,翻了個白眼,簡直無語。
「不是我關的。」何冀北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地進餐,「是池漾。」
他這是在解釋?
「池漾前幾天過來住了幾天。」
看來他是真心情不錯,居然還解釋了好幾句。
高柔理想不明白,池漾不是戎黎的相好嗎?來何冀北家住是幾個意思?
真不知道是幾角戀。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嗯。」何冀北穿著家居服,房子的裝修是性冷淡風,跟他很搭,「你開我的車回去,明早過來接我。」
後面一句才是重點吧。
高柔理拿了包:「好的,何總。」
從何冀北家里出來後,她坐在車里,沒有立刻走,拿出手機,搜索輸入:怎么報復老板?
天很陰,也很沉悶,要下暴雨了。
她點進第一條鏈接:給他生兩個兒子,讓他知道世界的險惡!
高柔理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轟隆!」
突然電閃雷鳴。
看吧,天都看不過去,高柔理撐著新割的雙眼皮,望著天,心想:肯定是何冀北的報應快來了。
「轟隆!」
這後面一聲雷鳴,是三年後。
報應真的來了,可是老天搞錯了,報應的對象搞錯了。
高柔理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杠,感覺天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