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今天格外聽話,改叫她的名字:「高柔理。」
他說:「高柔理你快過來接我。」
「高柔理。」
「高柔理。」
「高柔理。」
「……」
又開始了,醉話連篇,來來去去反反復復的「高柔理」。
高柔理拿醉鬼沒轍:「在原地等我,不要睡覺,不要跟別人走,小心陌生人。」
「嗯。」
何冀北等高柔理先掛電話,等通話斷了,他看向「陌生人」sonia,摸到酒瓶子。
「誰派你來的?」
眼神有殺氣、戾氣、陰氣。
sonia:「……」
工具人不配被記住是吧?
sonia直接入戲:「何總,是高秘書派我來的。」
何冀北反應了幾秒,放下酒瓶子:「出去吧。」
工具人退下了,不過工具人她沒走遠,高秘書來電話囑咐了,要看著何總。
高柔理到離苑時,快到十二點了,何冀北一個人在包間里,垂著頭,筆直坐著。
「何冀北。」
她推了推他的肩:「何冀北。」
他抬頭,眼睛霧蒙蒙的,眨了兩下:「是高秘書啊。」
高秘書不喜歡他叫高秘書。
他叫她:「高柔理。」
高柔理心臟被扎了一下,不自覺地彎著腰:「嗯。」
他仰著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用夾花生米的一次性筷子把她的劉海「夾」居中。
「這樣更好看。」
高柔理:「……」
強迫癌晚期。
她撩了一下頭發,又把劉海弄亂:「我偏不。」
他又拿筷子去弄。
她抓住他的手腕,彎下腰,把他張嘴要說的話堵住,用唇,但她不過分,就貼著,沒占很大便宜。
何冀北睜著眼,等了十幾秒,頭往後仰:「為什么吻我?」
「要確認點事。」
紀佳問她能不能接受何冀北吻她,床上可以。
床下——
她靠近,繼續,等吻夠了、確認完了,再擦掉唇上花了的口紅,起身撤離,剛站直,何冀北把她拉回去,含住她的下唇,不像她,他不是蜻蜓點水。
她沒推沒躲。
床下也能接受。
唇被吮得有點痛,她推了何冀北一把:「吻過別人嗎?」
何冀北又吻上去:「沒有。」
他們沒有回家,去了酒店,除了最後一步之外,什么都做了。
第二天早上,何冀北醒來沒有看見高柔理,而且,她的手機打不通。
他打給池漾:「她手機關機了,我看不到定位,她人在哪?」
她?
高秘書啊。
池漾打開電腦:「等會兒,我查一下。」對方關機,只能用黑技術了,「七哥,人在飛機上。」
何冀北目光陰下去:「她要去哪?」
「是飛帝都的航班。」
何冀北掛掉電話,打給sonia:「給我訂張去帝都的機票,要最快的。」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何冀北才打通高柔理的電話,當時他人已經在飛機上,飛機即將起飛。
「你在哪?」
高柔理已經到帝都了:「在醫院。」
何冀北摸了摸領帶下面的咬痕:「高柔理,你把我當什么了?鴨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