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覺得他老婆可以去當演員:「幫我安排一下季度會議。」
高柔理職業微笑:「好的,何總。」
何冀北轉身回辦公室,目光掃過剛進來的邢璐,視線停留了幾秒,但沒說什么。
等何冀北辦公室的門關上,邢璐問在場的同事們:「何總剛剛是不是看我了?」
sonia點頭:「好像是。」
看秘書這種事要擱別的老板身上,絕對是二十萬字起步的言情橋段,甚至還可能涉及到倫理和禁忌。
何冀北就算了。
邢璐原地轉了個圈圈:「幫我看看,我哪兒不對稱了?」
sonia把她上上下下打量。
高柔理說:「耳釘。」
邢璐把剛過耳的短發別到耳後,她今天戴了一對耳釘:「這都看出來了?我進辦公室之前還故意用頭發擋了一下。」她一邊抱怨一邊摘耳釘,「何總眼睛也太尖了吧。」
兩個耳釘不對稱,一邊是星星一邊是月亮。
高柔理說:「沒關系,不用摘了。」
邢璐立馬把取下來的耳釘戴回去,以往也是這樣,只要高秘書說可以,那就沒什么問題。
何冀北的強迫症其實也有個度,只要不超過那個度,他會容忍,不過那個度一直以來都只有高柔理拿捏得准。
高柔理回座位,把采購部的計劃表匯總整理後打印出來,然後去茶水間沖了杯咖啡,水溫、咖啡豆的量、攪拌的方式都按照何冀北的標准來。
她敲門。
何冀北說:「請進。」
她走路不出聲,姿態端庄優雅,把咖啡和文件一並放下:「何總,這是采購部的計劃表,需要您審批一下。」
何冀北隨便翻了兩頁:「你看了嗎?」
「我已經看過了。」
「數據呢?」
「都核對無誤。」
何冀北翻到最後,和往常很多次一樣,直接簽字:「讓齊總監做一下供應商考察。」
「好的何總。」
高柔理接過文件,轉身走了幾步,停下來,拿出手機,撥號。
何冀北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一臉困惑地接了。
高柔理背對著他:「何冀北。」
剛剛還叫何總。
何冀北覺得她奇奇怪怪。
她語氣跟剛剛不一樣,跟在家里一樣:「通融一下唄,能不能別管女同事的穿戴?」
何冀北狡辯:「我沒管。」他都沒說一句。
「你嘴上是沒管,你用眼睛管了。」
那沒辦法,眼睛有自己的想法,何冀北不覺得自己嚴苛:「她戴錯了耳環,戴了一個星星一個月亮。」
「沒戴錯,那是時尚。」
何冀北不懂這種時尚。
高柔理拿出哄小孩的口吻:「下次你就當沒看見行不行?」
他不情不願:「嗯。」
高柔理掛了電話,然後回頭,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何總,剛剛處理了點私事。」
何冀北:「……」
她切換自如,一人分飾兩角。等回家了,他要問問她有沒有當演員的興趣。
因為有個並購的案子,何冀北六點半才下班,高柔理作為秘書,不可能先走。
兩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車場,何冀北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她雙手放在身前,是標准的秘書站姿:「何總,我可以下班了嗎?」
「嗯。」
以前他點頭後,她會說何總慢走。
她手抬起來,揉了揉脖子,然後抱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軟綿綿地說:「老公,我們今晚吃什么?」
她切換好快。
何冀北慢了好幾拍才伸手去扶她的腰:「都可以。」
「做飯的阿姨請假回家了,我不想做飯。」她在他臉上親了下,「我們出去吃吧。」
「好。」